“【凤仪阁】?”
荆嵩屿心下寻思着,疑惑道:“父亲,这【凤仪阁】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呢?”
“呵呵……”
荆胜笑了笑,继而正色道:“【凤仪阁】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地下组织,一个看似不存在、实则却是无处不在的神秘组织。”
荆嵩屿闻言一惊,不太明白荆胜这话的意思。
荆胜又道:“关于【凤仪阁】,这只在老一辈的人口中才偶有只言片语的流传,因为早在三十年前,这【凤仪阁】就已经彻底地销声匿迹了。”
荆嵩屿道:“父亲,照此说来,那这玉……”
“我说过,这是一个看似不存在、实则却是无处不在的神秘组织。”荆胜神色一凛,继续道:“销声匿迹只是它的表现而已!这个组织的规模之大、实力之强、脉络之广,远不是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
“父亲……”
荆嵩屿一惊,对于荆胜最后的这个形容,显然是有些本能的抵制的,在他看来,这【凤仪阁】就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组织罢了。
犯得着把自己摆得那么高高在上吗?
荆胜制止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但这就是事实,在【凤仪阁】面前,别说是你我、便是那自视甚高的【郑家】,也不过就是小儿科罢了。”
“……”
荆嵩屿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是流露眼中的不再是不爽,而是不可思议。
拿实力强大的【郑家】来做对比,这种力量上的落差感,瞬间就出来了,可见这【凤仪阁】的实力的确不同凡响。
不过、
荆嵩屿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怀疑的,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强大组织存在,不可能连任何的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啊!
“嵩屿,这个世界,远没有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荆胜似乎是看出了荆嵩屿心中的疑惑,意味深长道:“你现在还小,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也仅仅只是限于目前所看到、接触到的而已!但为父必须提醒你,就在我们周围,其实还有着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
荆嵩屿道:“父亲所指的,可是地下世界?”
荆胜道:“地下世界只不过是一个统称罢了,你以后慢慢就会有所体会。在那个世界,实力和财富决定一切,只要你有实力,就能赢得财富;当你二者兼备时,便可开创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制定由你主导的规则。”
荆嵩屿心神一颤。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荆胜手中的那块玉,好奇道:“父亲,这个【凤仪阁】就是活跃于地下世界的一个庞大组织吗?您刚才说,它在三十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可这块玉,不是您在二十一年前获得的吗?”
“不错!”
荆胜回忆道:“三十年前,为父尚且年轻,虽然发迹于地下世界,但当时为父所理解的那个地下世界,只不过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直到二十三年前,我无意中接触到了【凤仪阁】这个组织,并有幸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从那时起,我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即便如此,因为等级的关系,我所接触到的【凤仪阁】,也仅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在【凤仪阁】中,人员构成有着十分严格的阶层区分,分为天、地、玄、黄四个阶层,我所在的不过是最低层的黄阶而已!”
“这也是人数最多的一个阶层!”
“当时,我因为一次突出的立功表现,得到了身为十二使之一的【子鼠使】的接见,并因缘际会得到重用。从那时候起,我的好运就降临了,而带给我这一切的,正是【子鼠使】!他就像是一尊神袛,赐予了我无穷的神力……”
“父亲……”
荆嵩屿不禁眉头微皱,这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还赐予无穷的神力……他想提醒,但荆胜似乎完全不曾注意到。
他的神情十分沉醉,仿佛完全陷入了其中……
依旧在继续讲述:“两年之后,我有幸再次立功,【子鼠使】便将信物……也就是这块玉赐予给了我,并承诺,他日若有相求,可持此玉为信,不管是什么,【子鼠使】都能助我达成心愿,但机会只有一次。”
荆嵩屿闻言一惊:“只有一次机会吗?”
荆胜道:“是的!而且,【子鼠使】当时说过,他只认信物,不认人;也就是说,将来不管是谁,只要手中持有此信物,便可要求【凤仪阁】替这个人完成一桩心愿。”
荆嵩屿道:“这玉所代表的,其实就是【凤仪阁】,对吗?”
荆胜道:“算是,也不是!据我所知,在【凤仪阁】中,一共有十二使,分别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和【亥猪】,每个使者手中都有着这样一枚玉令,他们会将玉令赠予手下或者组织之外的某个有缘人……”
“如此说来,岂不是有十二个幸运儿?”
荆嵩屿闻言一惊,继续道:“父亲,如果能够收集齐十二枚玉令,是不是就可以找【凤仪阁】达成十二个心愿呢?”
“理论上的确如此!”
荆胜微微一怔,也不免被荆嵩屿这突发奇想给愣了下,又道:“不过,话虽如此,但这玉令何其贵重,又岂是随便可以寻见的?事实上,拥有此玉令者,寻常情况下,都是舍不得用,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时,都不应该拿出来。这久而久之,甚至有些人虽然将此玉令传到了后代,却因为某些原因来不及、甚至忘记了告知后辈此玉令的来历和用途。”
“这……”
荆嵩屿不免苦涩,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呢!
手中掌有如此神物,却不知道如何使用,的确是暴殄天物——只是话说回来,这【凤仪阁】真的就能有如此强大的能量吗?
达成各种心愿,这说法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