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想说:如果你们见识到了他的实力,就不会这么说了。
可惜,他们根本没有给他机会,随着几个老大的带头离场,整个现场在短暂的迟滞之后,开始了快速的连锁反应。
“老大……”
离战走到了黑狼的面前,作为【七杀】中最厉害的人,离战此时是带有杀心的,眼前的这些人是在挑战【黑狼帮】的威严。
黑狼只是摇了摇头,他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殊不知,就在这个时候,大堂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紧接着就是各种摔打声,显然是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离席退场的几个老大顿时惊住了。
最先带头离开的老大忍不住转身质问:“黑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摆一场鸿门宴,把我们一网打尽不成?”
“误会,这绝对是一个误会!”
黑狼闻言,也不禁心下一凛,他请大家来是抱着诚心的,绝对没有想过如果众帮会老大不同意就动手的想法。
突发这一幕,黑狼也是有些震惊不已。
他飞快地跑了上去,一眼瞧去,更是心头一跳,这被打得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众帮会的小弟。
而是他【黑狼帮】的人。
几个老大看清情况,也不禁面面相觑,这【黑狼帮】的实力道上的人谁并知晓?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打上堂口来?
就算是【天守堂】和【神隐会】,也绝对不敢!
众人相继迎了出去,却只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子,身着长袍,面戴丝巾,一双明眸中此刻弥漫着一抹寒意。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闯我【黑狼帮】?”
黑狼眉头一皱,一个单身女子竟然就敢往他的堂口闯,而且还正好撞上【黑暗联盟】众帮会聚会之际,这人是活腻了不成?
“我的身份,你们还不配知道!”
女子一声呵斥,扫了一言在场的众人道:“你们都是【黑暗联盟】的人吗?今天倒是热闹。这样也好,免得我一个个去找你们了。”
众人闻言,不禁心下骇然。
敢情,这女子真正想要对付的并非一个【黑狼帮】,而是整个【黑暗联盟】的所有帮会成员?这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好大的口气!”
之前带头离场的老大一声冷哼,不屑道:“你是哪家的毛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刚才就是你扬言有能耐拿那30亿赏金的吧?”
女子语气一冷,又道:“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跳出来招摇过市?想拿30亿赏金,那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你……”
这老大一时气结,就听黑狼道:“你……你难道就是……阎姬?悬赏榜上的阎姬?”
一言出,现场之人无不震惊。
的确,暗网悬赏榜上并非只有江羽一人,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阎姬的女子,也就是所谓的假扮【凤仪阁】信使的人。
这30亿的赏金,是开给他们两人的。
想不到,此时此刻,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可是整整15亿啊!但众人的神色却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似的。
尤其是刚才扬言要带人拿赏金的老大,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他刚才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不曾想这前脚刚把话说完,后脚就遇上了。真要让他去做,可实在是做不到。
“你就是那个假冒【凤仪阁】信使的人?”黑狼质问。
没错,此时站在众人面前的正是阎姬不假,她是接到了组织传来的消息,说是【黑暗联盟】正在召开什么各大帮会的会议。
所以,她赶了过来……
面对黑狼的询问,阎姬却是冷漠道:“假扮?你们觉得我是假扮的【凤仪阁】信使?不知你们是如何知晓的呢?”
“这……”
黑狼心下一凛,不禁有些诧异,旁边一个老大道:“关于你假扮【凤仪阁】信使的真相,暗网上早就已经公布了出来。怎么,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公布?谁公布的?”
阎姬冷笑道:“这就是我今天之所以会在这里的原因,一群愚蠢又狂妄无知的人,必须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黑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姬道:“我且问你们,你们当中有谁见过【凤仪阁】的信使?”
众人议论纷纷,继而摇头沉默。
阎姬又道:“既然从来无人见过【凤仪阁】信使,你们到底是凭什么认定我就是假冒的【凤仪阁】信使呢?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暗网上的一篇所谓的揭露我身份的文字?说到底,你们当中并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凤仪阁】信使,就这么深信不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这……”
众人不禁寻思了起来,黑狼道:“依阁下之言,暗网上关于揭露阁下身份是假的这一事,其实是不可信的?”
阎姬道:“可不可信,需要你们自己去判断。”
黑狼道:“即便在阁下的身份上有待商榷,但对于江羽……这却是铁定的事实不是吗?他的确是想通过玉令来挑起我们各大帮会之见的恶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好一个毋庸置疑!”
阎姬一声冷冽,扫视着众人道:“那我且问在场的你们一句,玉令是如何出现的?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只不过是受害人而已吧?”
“这……”
黑狼一时语结,其中一人道:“你们明摆着不是京城本地人,这一点总不会错吧?”
“说得好,你们能认识到这一点,还真是让人严重怀疑,你们一个个是不是脑子都不正常?我们既然不是本地人,通过玉令挑起你们之间的内斗,于我们而言,又有何意义?难不成,你们觉得我们会在京城这地下世界扎根不成?”
“再者说,你们内斗或者不内斗,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即便斗个你死我活,我们不会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好处;你们相安无事,于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既然如此,我们这么做图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