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没有任何反抗,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听取别人命令的行尸走肉,也不知道这副强壮的肉体是否有灵魂。
恶狼踩上了牧羊的身体,他身体呈弓形,好像一支随时都可以射击出发的火箭,突然他双脚一蹬,牧羊就像收到信号一般,突然猛地站起身来,把恶狼的身子高高抛了上去。
很难想象,恶狼就像一支发射出去的弓箭,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在空中盘旋的鹰,好似自己要把鹰的身体给穿破一般。
还遨游在痛苦思迅的鹰完全没有注意到地下的情况,他的脑海此时已经乱成一麻,就连使劲冲撞过来的恶狼他也完全没有注意道。
恶狼的身子越飞越快,从远处看他就想一道黑色的光,带着邪恶的复仇,直冲冲地撞向毫不知情的鹰。
“噗呲!”
鹰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什么东西猛地穿透了自己的翅膀,胸口一股鲜血瞬间喷出,他扭头一看,竟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悬浮在空中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
恶狼带着钢爪,借助着牧羊的蛮力,无情地撕碎了鹰张开的巨大翅膀,他降落在鹰的背部,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地明显,显得兴奋而又病态。
“哈哈哈,鹰,没想到吧!没想到今天你居然会栽在我的手里!”
恶狼伸出舌头,舔了舔沾染在钢爪之上的热血,笑着说出了积压心中已久的言语。
鹰的确没有想到,一波接着一波的噩运会这么快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不过是过了短短的一天时间而已,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无法接受这现实,可是残酷的现实就这样**裸地摆在面前,接不接受由不得鹰自己了。
看着被撕裂的翅膀,鹰也很快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感,内心紧张无比,强烈心跳早就让鹰忘却了疼痛感。他就这样径直地往地面垂直坠落,宛如一颗从太空陨落的陨石,带着许些不甘和遗憾。
恶狼在空中没有优势,于是他紧紧抓住鹰的身体,想再次借助他的力量着地,果不其然,就在鹰的身体快要撞击在地下平坦的草地上时,恶狼手疾眼快地跃下鹰的身体,一个平衡地翻滚,完美而又安全地落地了,他站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向鹰看去。
只见鹰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撕裂的伤口毫无防备地再次受到创伤,溅起来的鲜血四处飞散,染红了周围的一片片草地,惨状直教人心痛。
然而恶狼和狮王一伙人,心中则是大写地痛快,他们只不过想体会这杀人的快感,自己的快乐和兴奋是完全建立在别人的伤痛之上的。
这仿佛就是狮王和恶狼这一类人的人生意义罢了,他们生而自私,可以为了自己的最终利益,抛弃道义,抛弃理智,抛弃原则,最终变成了一个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的傀儡人。
鹰坠落的巨大动静惊醒了正在昏迷状态的杨英森,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见了狮王那扭曲而又病态的笑容,又突然想起被无缘无故冤枉的鹰,脑海里大想不妙,鹰很可能受到了危险。
“喂!狮王,鹰可是无辜的啊,不要再伤害他了!”
杨英森抬头对着狮王祈求地说道。
这时正在兴头上的狮王就这样被杨英森给突然打断了,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愤怒,他捏起拳头,一拳打在杨英森瘦弱的脸颊上。
虚弱的杨英森哪里能承受得起这般痛苦,他应声倒地,可是这一次她强大的意志力没有再让自己昏迷过去,他强忍着疼痛,扭头向鹰坠落的方向看去,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以前和鹰的种种相遇,若不是最初的阵营错误,鹰又怎么可能落得这种下场,他可是一个好人啊!
狮王见到杨英森对鹰惺惺相惜的样子就觉得一阵恶心,他对一旁的恶狼命令道。
“把那个叛徒给我抓过来,我要让他们两个人双宿双飞!”
恶狼一听狮王要亲自惩罚他们,高兴得快要跳了起来,他巴不得看见鹰遭受什么痛苦,于是手脚轻快地来到了虚弱的鹰面前。
只见此时的鹰早已恢复了瘦小的身躯,剧烈疼痛的伤口已经无法支撑他变成一只巨鸟的形态。
恶狼仅仅只用一只手就把虚弱的鹰给完全提了起来,他耀武扬威地从杨英森身旁经过,像扔物品一般把鹰扔在了狮王和杨英森的眼前。
看着伤痕累累的鹰,杨英森心中顿时涌入一股内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狮王也不会瞎怀疑鹰,而鹰也不会受到这般残忍的待遇。
“怎么,你们两个怎么不来一个感动的相遇啊?哈哈哈!”
狮王开始对杨英森和鹰冷嘲热讽起来,昔日的盟友,如今就这样奄奄一息毫无尊严地躺在自己面前,狮王那卑微的自尊心再一次膨胀起来,以前都是他伺候别人,感觉自己就像别人的一条狗一般,毫无尊严,而如今他终于找回了一点点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虽然只是短暂而又快乐的时光,但是狮王觉得这已经很值了。
身受重伤的鹰,艰难地睁开双眼,因为他知道自己旁边的杨英森,还有许多话没有对他说,而且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狮王伤害杨英森半点汗毛,因为杨英森的身上承载着李洁慧的希望,如果杨英森没有了,陷入绝望的不止是一个小女孩,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今天的遭遇让他重新擦亮了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狮王只不过是一个追名逐利,不择一切手段的小人。自己以前那么尽心尽力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他心中彻底对狮王失望了。
鹰的心中也暗暗发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能让狮王的事情变得顺心,哪怕是付出自己最后生命的代价,他也觉得值了。
“咳...咳!杨...杨英森!”
虚弱的鹰,扭过头,对杨英森说道。
杨英森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鹰最先说的不是为他自己辩解,而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