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透明,深得见不到江底的汉水,荡漾着左岸湛青的山峦和城垣似的绿荫倒影,抖动着长绸似的朝霞,悄无声息地向东南流去。
王爷昨天现场勘察,累了一天回来晚了,因有急事今日还得早早起床,只因昨天在过渡湾带回一位“神仙”,他要问明情况,来到大帐,见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已经在此等侯了。
说实在的,大军开进神农架,王爷始终担心,如果卢少吉确实在神农架,大军必须挺进,怕的是不在神农架,虽然亲自走访了几百的里山路,沿途只是听说,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卢少吉就在神农架。 没有十分的把握,因此犹豫不决,疑心重重。
“把“神仙”带上来!”王爷一声令下。
两名卫兵带来一个高高的个头,圆圆的脑袋,头顶上前额留着巴掌大的天庭盖,后面留着一撮小尾巴辫子,又细又小。 鼻子有些发红,是因为他那手不时地来回擦他的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身上抹一抹。 腰间的衣服被他抹擦得硬硬的一层污垢。
两名卫兵把“神仙”按跪在王爷、许定国、及吆哈纳哈面前。
“神仙”不时的晃动脑袋,咧开他那大嘴巴,“嘿!嘿!”一直的笑着,而后,用手擦一下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他的举动把本来严肃的大帐搅得稀里糊涂。
“神仙”再次“ 嘿!嘿!”笑着欲意站起来,卫兵见“神仙”的举动在王爷面前有失礼貌。 用手狠狠地往下摁去,结果从腰间lou出一块腰牌,卫兵用手拽下“神仙”地腰牌,即刻向王爷禀报:“王爷!这小子腰间有块牌子。 ”
王爷抬头看了看,吩咐一声:“呈上来!”
王爷拿起腰牌,仔细观看,竟然是出入皇宫的令牌。 上写着‘卢少吉’三字,王爷心里明白了。 这是一块卢知府当年朝见皇上进出入皇宫的令牌。 再翻转过来,后面竟然写着八个字,赠给:妻侄生日留念。
王爷随口骂了一声:“大胆的卢少吉,竟然蔑视皇上,随便拿皇物送人,待抓到后碎尸万段。 ”
遂又缓和下来,看了看“神仙”看了看牌子。 仔细打量地起眼前这位“神仙”,心想;据说卢知府的夫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彼有心计,聪明过人,也算女中豪杰,在当地十分出名。 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卢夫人的娘家侄子。 那自然不用多说,肯定是绝顶聪明。
这时,“神仙”继续咧开他那大嘴巴,“嘿!嘿!”笑了笑,而后继续用手擦一下鼻子,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
王爷见后心想。 卢夫人的侄子果然不凡,是个多好地演员,你看他那动作,真让人琢磨不透,即问:“你是干什么的?”
“嘿嘿!打捞焦饼地。 ”继续用手擦一下他那鼻子,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打捞焦饼的……!这是什么话?”王爷想了想,对了,这是倭寇、残匪的暗语,等本王有时间了慢慢地仔细琢磨分析一下。
大将许定国看不惯他这个样子,着急起来。 大声吼道:“你是从哪儿来?”
“嘿嘿!两边有毛。 中间开口,里边有焦饼。 ”又用手擦了一下他那鼻子。 而后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王爷瞪了一眼大将许定国,意思是小点声,别把人家吓着了,即训责道:“你们这些人啊!只会打仗,用心计,猜智谋,还差点!”他问起大将许定国,“你们知道两边有毛,中间开口是什么吧?”大将许定国摇了摇头。
“这些你都明白了!还当什么将领,两边有毛是杂草、树林,中间开口是河沟,即是从南河沟而来,两边生满了杂草、树木。 ”
大将许定国终于明白了,不过挨了王爷一顿训,心里不服,他想抓这句话的漏洞。 心想,两边有毛,中间开口解释通了,后边还有一句如何解释,即问王爷:“那里边有焦饼呢?”
王爷想了想道:“据说卢知府的儿子叫卢焦饼,别人都喊他‘少爷焦饼’,他们都是年轻人,时常在一起玩耍。 ”
吆哈纳哈伸出大拇指,吹捧王爷厉害,分析得有道理,赶紧打圆场道:“末将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讲的是:顺着南河沟,一直朝前走,两边长有杂草、树林,还有鲜花。 神农架里边,住着他地好朋友少爷焦饼。 ”
“对了!”经吆哈纳哈这么一解释,王爷心中大喜,面带笑容,突然站起来,“此人非凡,功底之深,不能小视。 ”
许定国听后撇了撇嘴,心里不服,也找不出任何破绽,即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追问一句:“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神仙”拿出了师傅酒场上教的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再次用手擦一下他那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王爷今日精神焕发,心情比较好,主要是得到了卢少吉的真实地址,大军搜查已经几个月了,损兵折将,抓了多少个卢知府,都是假的,今日终于有了真实线索,这说明解救驸马李玄的大功已经有了希望,面对眼前这位滑稽的年青人,他表示赞赏,笑了笑:“有学问!成语啊?”
大将许定国心想要进攻神农架解救驸马,是我许定国的责任,我目前最关心的是行军路线,详细地址要打听清楚,即继续询问:“在哪里饮酒作乐?”
“废话!”吆哈纳哈瞪了一眼,认为大将许定国问地是废话,“还能在哪里!神农架呗!”
大将许定国感觉这种问法也确实不合适,赶紧给自己的话打圆场:“我是问他从哪里好走!”
“神仙”接起与师傅过河时教的那句话:“嘿嘿!双木桥好走,独木桥难沿。 ”继续用手擦一下他那鼻子,然后再往自己腰间抹一抹。
王爷听后分析道:“那是河沟上横了一根木头当做桥。 ”
“嗷!是这么回事。 ”大将许定国明白了,心想,要进攻神农架,肯定要我去的,我必须了解清楚,即问:“有没有卫兵把守?”
“神仙”见他问的心烦,眼睛翻向许定国,拿出师傅教的最后一句话:“叫!叫!再叫,给你一粪叉。 ”
大将许定国被他骂得一楞一楞地,吆哈纳哈听了心里高兴,道了一句;“活该!”
王爷怕许定国发怒,赶紧阻拦连连解释道:“那是门口有狗!门口有狗!”满意地点了点头,作着翻译打着圆场,“他们养狗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山上的野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需要继续打听的?”
大将许定国虽然被王爷的解释压下怒火,但心里不满,就这么个东西,胆敢指葫芦画瓢骂我大将,看我如何报复你,即向王爷进言道:“谁知他讲的话,是真是假,以末将看来要动用刑法,打他四十军棍,让他讲出真话来,免得再次上当受骗。 ”
王爷心想有一定的道理,像这种大事,不能轻易相信每一句话,吓唬一下也好,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证实一下所讲之话是否真假,即刻有喜转怒,大喝一声:“大胆歹徒,竟敢蒙骗糊弄本王,拉下去重打……”王爷想想打四十军棍太多了,再给打死了,减半吧:“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
二十军棍打得“神仙”哭爹喊娘,磕头求饶,无论如何审问;还是那几句原话,多了不会。
王爷心想可能讲得是实话,即吩咐卫兵:“把“神仙”带出去!暂且看押起来,好生宽待。 ”
这时,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向王爷请战:“根据皇上所赐腰牌及卢知府的侄子,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现已查明并且确定卢知府挟持驸马李玄逃往神农架无疑,末将愿帅大军挺进神农架,捉拿卢知府,解救国宝‘紫金’之一,王爷地乘龙快婿、仙子格格地未婚驸马李玄。
王爷听了二位将领的请战,心中大喜,正合我意,随转向二位将领命令道:“大将许定国、吆哈纳哈听令!命你们二人各带领所有大军,火速开往神农架,继续追剿卢知府,解救国宝‘紫金’文曲星驸马李玄。
今日即刻起程,从仙人渡过汉江到谷城,顺着南河沟到寺坪再顺着粉青河直达神农架。 ”
二位将领立正姿势,向王爷施礼,口喊:“是!请王爷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把卢知府缉拿归案,一定解救出驸马李玄。 ”
王爷还是不放心,再次安排路线道:“这是通往神农架唯一地一条通道,其它根本无路可走,方圆千余里,全是高山俊岭,荒无人烟。 到了寺坪再往前行走,那里的山更高,沟更窄,随时有山体滑坡,山石滚落的可能,大军要注意安全。 本王不能跟随二位将领前往,神农架深山老林内阴暗潮湿,怕腿伤疼痛,旧病复发。 ”
大将许定国及吆哈纳哈向王爷挥挥手,告别出发。
王爷目送大军渡江前往神农架。
刚刚把大将许定国的部队,摆渡过江,王爷突然下令:“部队停止过江!”
狡猾的王爷,突然想起二位将领不和,双方大军有敌对情绪,在深山老林条件艰苦,难免会有摩擦,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在那里打起来,可没人前往劝解了,于是,赶紧取消原计划,临时决定,吆哈纳哈将领及所帅部队留下,过了江的重新渡回……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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