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尘叫老鸨给莫秋离预备了一身女子的衣物,又叫她找人伺候完秋离沐浴更衣。那老鸨也是聪明人,虽然这一个小公子突然间变成了女人、沐浴更衣时还一直带着泪水,但因为收了金子也并不多问。
等到天亮了,莫秋离的心绪稍稍平复下来。南宫寒尘才带他回宫。
而皇宫里也自然因为他们一夜的失踪炸开了锅。
破天见寒尘和秋离回来,笑着对夕若说:“你瞧瞧,我早说你是瞎操心。秋离是跟寒尘一起出去的,哪里能够出什么事情。”
夕若见到他们也放下心来,然而还是心有余悸:“昨天我这心一直跳个不停。总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呵呵,还好还好,看见你们平安回来就踏实多了。”
沐涯也道:“夕若为你们一晚上没睡,还发动我们大家一起去寻你们。这不,南砚和银到现在还没回来。”
黛如跑上去拽住秋离,笑着打趣道:“老实交代!你和寒尘昨天去哪里了?整整一宿哦,嘿嘿,秋离啊,是不是瞒着我们做了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啊?”
她这话本是玩笑,但秋离听来却无异于芒刺一根。她浑身猛地一个颤栗,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南宫寒尘怕将黛如挡开:“好了好了。秋离也困了,我先扶她回房去。”他说着急匆匆地将秋离扶开,而秋离也整个身子支撑在他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夕若看着他们离开,微微蹙眉:“我觉着他们有些不对劲。不对。我看得出他们有事瞒着我们。”
破天笑着帮夕若撩起一缕头发:“算了。省省你的摄心术吧,年轻人也该有自己的空间不是?他们爱去哪里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夕若听了点点头,也笑起来,对沐涯和黛如道:“他们的事情我是管不了。还不如来操心操心七哥哥的事情,对吧?”
黛如听出夕若的话外之音,顿时脸上飞霞,难为情起来。
沐涯哈哈一笑,自然而然地将黛如揽肩搂入怀里,丝毫没有忸怩之态:“我的事有什么可操心的?倒是你们,赶紧给我生个小侄子出来,我便将斩云刀送他作见面礼。”
“七哥哥——”夕若取笑不成,倒被沐涯反咬一口,脸上也发起烫来。
破天则高兴地大笑:“此话当真?哈哈!我先替我宝贝儿子谢谢你了,斩云刀啊,真是个不错的礼物。你可别到时候舍不得了。”
“你怎么知道是个儿子呢?”沐涯笑道,“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她恐怕不愿意要我的斩云……”
夕若上前拉住黛如道:“他们两个越说越没正经了,咱们不理他们。跟我去看看紫月,今儿个大概又没进米水吧。”
纪黛如笑着点头,跟夕若一并去了。留下破天和沐涯在这里继续讨论着儿子女儿的问题。
南砚和银狼本在街市上焦急地寻找秋离、寒尘的下落。
银狼忽然掌心一亮,他摊开掌心看看,而后笑着对南砚道:“我们不用找了。寒尘他们已经回宫了。”他见南砚疑惑,又补充道,“这是天狼杀手间的传讯之法,方才沐涯告诉我的。”
南砚笑了笑:“原来沐涯也是天狼杀手。”
“他以前是。一个皇子却要跟我们一样从杀手做起,也是难为他了。”银狼说着,突然看见前面一条热闹的街市,对南砚道,“你想不想去看看?”
“啊?”南砚不解。
银狼笑道:“那里好像有很多你们姑娘家喜欢的东西,反正现在没了任务,不如我陪你去看看?”
南砚其实并不爱那些小玩意儿,但又不好驳银狼的面子,只好点点头,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说:“好啊,那就一起去看看。”
街市上有琳琅满目的各式铺子,摆着些胭脂水粉、古玩字画。南砚和银狼,一个蒙纱一个铁面,穿梭在人群中,自然引得不少人侧目张望。南砚被他们瞧得不自在,她一贯不喜欢热闹,也是因为不喜欢被这样地围观。银狼觉察出她的不适,就在一个卖首饰纱布的小摊前停了下来。
南砚也跟着停下:“你要买什么?”
银狼笑着仰头挑选起纱巾来:“我也弄个纱巾蒙在脸上,这样大家就不觉得你奇怪了。”
原来是为这个。南砚笑着制止他:“算了,你若是也戴了纱巾不是更奇怪么?倒招来更多人看了。”银狼想想,一笑:“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说着,目光突然集中到小摊上某一个地方,南砚也
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是——
“血珊瑚?”她惊异地一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