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
粉嫩的挑花从枝头绚烂的绽放,有几滴被晨雾洗涤过的水珠,沿着娇艳的花蕊滑过花瓣。一阵微风吹过,瑞泽的花瓣在空气中烂漫飞舞,炫烂多姿。朝霞也在不知不觉中染红了雪白的鱼肚皮,使得灰白的天空不再寂寞,富丽生气起来。
在小镇的一角,原本空荡寂寥的街路上,却被一整萧然的低泣声划破。
“姐。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末末。”一位年轻的女子掩鼻低泣,那挑花眼被闪烁的泪珠瑞满,娇艳欲滴。在她眨动那长长的睫毛时,一滴滴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小宣,你放心。家里姐会照顾着。。。”
一个较年长的女子轻轻拍打着小萱的肩膀,安慰道。
“要不是薛家不要女孩,我定不会将末末····。”
话还未讲完,就被痛苦的气味哽咽住,小萱的眼泪又倾塌而出。
此时以为一位较为年迈的男子拉起了小萱的手,露出满脸的无奈,道,“诶。小萱。薛家本是大户人家,薛老能同意让你姓薛,本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就不要再多做强求了。”
“爸。我知道。如果不是薛浩他,”女子红透的眼眶再次溢出泪水,哽咽的叹息着,“不幸出车祸去世,而我正好又怀上了他的孩子。我想他们也不会同意让我入籍薛家。他们也只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来。”
小萱温和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痛苦的表情似乎得到了微忽的缓解,没多久,愁虑的眉角又拉拢到了一快,“真不知道,回薛家,是对是错。”
之前较为年长的女子缓步上前,伸手抚了抚小萱的肚子,道“傻妹子,你能进薛家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孩子以后可是太子爷的命,吃穿不愁,你还担心什么啊。”
“可,末末她也是薛家的血脉啊,为什么她这么小就得承受那么多,不仅没了爸爸,现在连妈妈也要离开她。姐。我真的··”小萱心疼自己那才刚满两岁的女儿,心痛的泪水又急了起来。
“别担心,你不是还有大姐我么。“那女子说着拉起了放在一旁的行李,“放心吧。我会把末末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疼爱她的。你赶紧走吧,要是迟了,赶不上飞机,薛家又要找你麻烦了。”
“可,姐,我想再看眼末末。”被半拉半推上车的小萱,留恋的望着门口,末末,她还想再看看她跟浩的孩子。小萱思女之情愕然增涨,推开她姐,散步并两步的跨回了屋内。
“小萱,别走那么快,小心肚里的孩子。”小萱的姐姐赶忙追了上来。
门缝儿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细细的光芒。苍白的带着伤感,犹如那冬季的冰雪般冰冷。清冷中似乎又多出了几分的委屈,就是那深秋被风吹落的黄叶般无奈。
两颗黑溜溜的小核桃,在沉默中已经被泪水盈满,两行清晰可见的泪痕挂在彤彤的脸蛋上,红红的鼻头哽咽的唏嘘着,胸膛的气息起伏不平,从小嘴里溢出那呢喃的梗咽,煞是惹人心怜。
“妈妈。呜呜。妈妈”
小萱推开大门的时候,似乎已经听到她女儿那恋恋不舍的呼喊,撤的她的心一阵乱疼。小萱在见到躲在墙角的微缩成一团的,身体在颤颤发抖的女儿时,纠结的疼痛感猛然习转全身,痛彻心扉。
“末末,别哭。妈妈在这。乖女儿,别哭。妈妈,在这。”小萱一个箭步,拥抱住了末末。末末,抬起那双兔子的核桃眼,在看到小萱的那刹那,哇的一声,山崩地裂。
“妈妈。你不要末末了吗?你要丢下末末了吗。”末末死死的抱住小萱,对着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妈妈,不要离开末末。妈妈不是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末末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现在连妈妈也要丢下末末,末末本肯,不依。”
“末末,妈妈对不起你。”小萱抬起女儿的头,温柔的摸了摸末末的脑袋,
“末末,妈妈答应你,只要妈妈已有能力,妈妈一定会回来接末末的。”
“我不要。我不要。”小女孩倔强的甩动的脑袋,死死抓住母亲的手。
“诶呀。小萱,怎么还没好,司机先生都在叫了。”尾随小萱进门的姐姐,按耐不住的催促着,“要看女儿,以后有的事时间。别磨蹭了,等会薛家的人又要给你脸色看了。”
“可。”小萱,望了望女儿,眼神流露出来的尽是不舍。
“好啦。好啦。赶紧走。”小萱的姐姐催着把小萱推出了门,拉上了车。
“妈妈,妈妈。”末末追赶着母亲的脚步,踉跄的痛恨起自己的脚短来,那满是愁虑的表情也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脸上。
“叭叭。”汽车在末末的叫喊中缓缓驱动着。
“妈妈,妈妈。”此时伤心的末末,不知道除了追着汽车叫妈妈外,还能怎样。也许,她也希望,妈妈会了为她留下来,所以,一直叫喊着,追赶着。可,还未跑到街角,就被追赶上来的阿姨,给拦腰截断,抱回了家。
“妈妈。”
末末念念不舍的凝望着妈妈的汽车,在眼前消失。无奈小小小年纪的她,人轻力薄。
徐润的春风将春意焕然的大地唤醒,温和的迎来了百花的疏芳。春的气息在大气里,传染着,美妙的韵律在分子的辅助下,更加的绚丽多彩。温暖的阳光,温和的大地,瑞泽的气息,都在告示的人们,这又是一个新的未来,新的希望。
可某房间的气氛僵硬的却于春暖的大地形成的清冷的对比。
寂寥,冷清,空白,萧条,似乎都是从那蹲坐在窗前的小女孩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孩,眼神瞭望着门前的大街,寂寞中透露出几分的期盼,期盼离去母亲的身影再次在眼前出现。可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还未等来母亲的身影,小女孩就已经支撑不住,高烧进了医院。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在焦急忙碌的医生手里,小女孩渐渐的舒醒过来。只是,从醒来的第一眼开始,女孩就已经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关于爸爸关于妈妈,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亲戚家人,一切一切都在高烧中忘得干干净净了。
也许,这次的高烧算是对她的恩次,这么一来,小女孩也算是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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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会姓末,不姓薛的呀。”
鬼赖般的声音在脑低响起,还在伤心的我霎时被她吓的忘记了伤心,对这魅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鬼声鬼泣的,很容易吓死人的。”
“恩。说。”魅淡淡的语音看似不在乎,却给了我一种难以抗拒的压迫感。
“说就说,真凶。”我嘟喃着,“好像后来,现在的爸爸,也就是我舅舅啦,她老婆好像被诊断出来无法孕育,所以,就把我过继给她当他们的女儿啦。不过,好像没几年,舅妈就去世了。”不知怎么的,也许是被魅这样一下,心突然感觉没当初的那么痛了。
“哦。”又是那清淡的回应。
“哦,你那是什么态度啊。哼,既然你这样的毫不关心,那干嘛还问那么多。”我有点气结了。
“······”寂然的只剩下沉默。有没搞错,竟然给我消失,不理我过。我闷闷的翻过身,撕扯着被角,被人无视的感觉真不爽。
“喂。魅。魅。我有话问你啦。应句吧。”在辗转n圈后,我还是安奈不住,开口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解开尘封你记忆的魔障的。”
“记忆的魔障?那是什么?”
“笨,不就是失忆。不过,我们灵界的都认为失忆只是记忆被封存起来,并非真的丢失记忆。只是,要揭开记忆的魔障,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我还不行。”
"什么。”我惊讶叫出声,“连你也没办法,那么那个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诶,魅,你说,那个记忆会不会是假的。”
“不会。”魅的声音平和却坚定,“我可以感觉的出来,那是记忆并非梦。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记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我想应该是我在替你驱赶恶灵的时候,使得龙珠,雷火,血泪的灵力同时爆发,才会误将你的记忆击打出来的吧。”魅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也许,这也是上天对你的考验。要你真真切切的去面对亲情。”
“真真切切的面对亲情。”我思语的重复着叨念着这句话,对啊,亲情,我好像一直都在逃避着,埋怨着,就算后到现在我也只是在责备着,怨天尤人着,却重未真实的去面对过它。“魅,你说。我行么。这样的我行吗?我真一点信心也没有。”
魅没有回答,对于她,我的事情只是我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洁白的天花板迷茫了起来。也许,也许····
走一步算一步,才是最好的吧。明知道这终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不明白自己,却好像心松了很多。原来,有时候,自我安慰也是一种解脱。
冰冷寒风刺骨的刮起吊灯了水晶,叮咚的奏起了杂乱的乐调。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却渐渐的平复了。原来,本以为最糟糕的事情,却也能消逝在这冰冷寒风狂乱的演奏下。
沿路而走,原来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