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天气都是阴雨蒙蒙,让人的心中挺压抑、低落的。宇凡慢慢向前走去,经过几天的思考。人总算有了一些精神,但看起来也是颓靡不振的样子。因为连日的阴雨,宇凡浑身湿漉漉的,散发出一种霉味。他登上一棵大树,放眼望去,在烟雨濛濛之下,几间房屋若隐若现。宇凡心下一喜:“总算有地方可以换衣服了,身体都发霉了,真是难受。”
在泥泞的道路之上走了两个小时,宇凡才走到;饿那几间的房屋的面前。原来是几间茅草房,雨打在屋顶上,油油的发亮。宇凡向前叩门道:“有人吗?”屋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呀?”宇凡道:“在下宇凡,因连日的阴雨,衣服都被打湿了,还望老丈行点方便。让在下进去烤烤火。”只听得屋内嘀咕了一阵,一个老者打开房门,细细将宇凡看了一番,道:“进来吧。”宇凡将粘满了泥土的鞋脱了下来,赤着脚走了进去,屋内狭小阴暗,除了那个老者,还有一个老婆婆,有点畏惧地看着宇凡。宇凡微微一笑,以消除他们的畏惧之心。那老者从木箱中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递给宇凡,道:“去洗下澡吧。”宇凡接过衣服,道了称谢。洗浴完毕,衣服不宽不紧,正合身。宇凡进得屋来,两位老人的眼前一亮,老婆婆失声道:“儿……儿呀,你,你回来了吗……”宇凡一怔,心里一惊:“不是吧!我只是穿了你的衣服,又不是卖给你,不用那么夸张吧!!”但心下还是不禁升起一股亲切之情。那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儿子的衣服,他……”老者似乎什么嗝了什么,直说不出来。宇凡心下一咯噔,隐隐知道事情不对。老婆婆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骂道:“你个没用的男人……连儿子都保不住,这天杀的呀……我的儿子呀……你可不要有事呀……”老者只是叹气而已,悲伤之情溢于脸上。
宇凡站在那里,微微尴尬。他说道:“老丈,到底是除了是没事了?”老者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小老儿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前几日,他挑着一旦柴火去镇上的周财主家去卖,可没想到,到旁晚时分还不回来。小老儿以为青年小伙爱玩闹,也不放在心上。第二天邻居跑来告诉小老儿,说逆子在财主家调戏丫环,被财主抓了起来,打断了腿……小老儿知道我这儿子怎么样子,断然是不敢做这等下流之事的……小老儿便赶到财主家,求周财主能够高抬贵手,能够放了我儿子。可那可恨的周扒皮,居然要小老儿拿出一百金才能放人……一百金呀!小老儿一辈子都拿不出来一百金!”宇凡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伸手入怀中一摸,总算还有两个金币。宇凡把金币塞入老者的手中,道:“老丈,在下就只有这么点,算是尽点微薄之力吧。”老者忙道:“不行不行,钱太多了,你是客人,小老儿怎么能要你的钱!”宇凡道:“老丈就收下吧,算是这衣服的钱吧。老丈,不知那周财主所在的镇子距这有多远?”老者道:“有五里左右,恩公你问这干嘛?”宇凡道:“我去杀了那周财主,救出你儿子。”老者忙道:“不可不可,那周财主有很多的家丁……”话音未落,宇凡已是消失不见。两人一惊,忙跪下来,朝门外磕了几个响头。老者喃喃道:“是神,是神来就我们了……老天爷呀……”老婆婆道:“老伴你发现没有,他的精神有点不好。”
宇凡冲天而起,朝四处查看一番,只见西方五里外有众多的屋影。宇凡犹如苍鹰一般,斜着冲了过去。离镇子几百米处,宇凡落了下去。进得镇中,只见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人在街上行走。宇凡问清了周财主的家后,便直冲了过去。这是镇上最好的府邸,宇凡心道:“好家伙,该杀!”只见是红壁青瓦,雕龙画凤。
踢翻了几个家丁,宇凡直闯了进去。众家丁见宇凡来势汹汹,都不敢阻拦。宇凡进入后堂,大喝一声,几个家丁惊骇地叫了一声,落荒而逃。周财主挺着个大肚子,慌慌张张的出来,道:“怎么回事……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宇凡问道:“你就是周扒皮周大财主?”周财主听他语气不善,忙道:“是是是,不知大使贵姓呀?”宇凡道:“我来问你,前几日你抓的那个樵夫现在在哪?”周财主一惊,道:“你说张三呀。他……他昨夜便染了风寒死了……”
“什么!”宇凡大喝一声。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直窜上来,再加上这几日压抑的心情。怒宇凡终于爆发了。眼睛变得异常血红,射出滔天的杀气,周财主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心下惊骇,忙要退走。宇凡猛地抓住周财主,将他提了起来。周财主哇哇大叫,手舞足蹈,身体肥胖得如圆球一般,样子极为滑稽。宇凡将周财主往墙上一砸,“扑”的一声,周财主的头先撞在墙上,红的白的顿时粘满了一墙,登时了帐。众家丁惊恐一声,四散逃跑。顿时整个周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在镇上不可一世的周府,从此败落下去。
周府之中一声厉啸,一道的龙卷风冲天而起。宇凡慢慢走出了周府,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宇凡一看,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留着八字符,一身黑袍,受伤拄着一根法杖,而右手却拿着一直符幡。宇凡看着那支幡,心下道:“这个世界也有算命先生吗?真是奇怪。”宇凡道:“阁下叫住在下有事吗?”那人“嗯嗯”两声,看起来真是有些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样子。
宇凡问道:“阁下有什么事吗?”那人“咦”可一声,道:“不对不对……看你面堂有黑光忽隐忽现,往日必有一番大难,这几天一定会有大难降临……不,说不定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有大难……”宇凡一笑,对于这些江湖术士,他早于见怪不怪,道:“什么但俺不大难的,嘿嘿,我还红光满面,日后定会大红大紫,封侯拜相的呢。”那人哈哈一笑,忽儿又沉下了脸,道:“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天地反覆……苍天浩渺,有多少玄机你是知道的……所以……”摆出一副欲说却不说的样子。宇凡一惊,道:“终南山张天师,你到底是谁?”那人抬头仰天,悠悠地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只是你当下有场大难,趟不过躲不过……”宇凡道:“你到底是谁?我能有什么大难?”那人道:“妥想解去当下的血光之灾,唯有我可以解除。”
宇凡细细看了他一眼,心下将信将疑的道:“你说吧。”那人微微一笑,喃喃地念了几句不知是什么的言语,道:“把手伸出来,男左女右,要左手。”宇凡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把左手伸了过去。那人把手搭在宇凡的手上,忽然抓紧宇凡的手,一使力,将宇凡向旁边拉了过去。宇凡一惊,只听得一声巨响,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了一个大坑。那人道:“好险好险,你大难来至,我帮不了什么了。:宇凡也顾不得他,朝空中看去,只见一人从天而降。那人身着玄黑色的铠甲,头戴虎头盔,带着一面狞厉的面具。宇凡道:“你是谁?”蒙面人嘿嘿一笑,道:“哈哈,你是宇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暗神座下右护法大使无恶。”宇凡道:“无恶?可笑!”无恶哈哈一笑,道:“无恶,无所不作之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放心,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宇凡冷笑一声道:“那你有本事就来吧,我宇凡奉陪到底!”
忽然异变突起,宇凡啊的厉叫一声,一根竹竿瞬间穿过他的身体,那根符幡变得血红血红的,幡上露出几个骷髅头,在兴奋地诡笑着,那算命先生哈哈大笑,血幡上一道道血丝顺着竹竿进入宇凡的身体。宇凡指着他,道:“你……你……”算命先生做个很无奈的姿势,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有大难,有血光之灾……哈哈,忘了告诉你,我是暗神座下左护法大使无善,无恶不作之善。听明白了吗,大傻瓜,哈哈……”无善无恶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得意之极。
宇凡只觉得一股困意袭了上来,直想昏睡过去。“不行,我不能倒下!”宇凡大吼一声,一手抓住竹竿,奋力拔了出来,一手凝为掌,朝无善打了过去。无善没想到宇凡会突然反击,躲闪不及,被重重打了一掌。宇凡抓起血幡,朝无恶扔了过去。只觉得神智不清,一口血吐了出来。他向右走了几步,脚步踉跄,靠在了墙上,又哇地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