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女犯温柔(上)
睡梦中,赵立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先把那个老监狱长邪笑的面孔暴打一顿,然后又回到了家乡,把那个撞伤父亲的家伙狠狠的教训了一次。不过,那个家伙势力很大,出来很多人,围着自己暴打,虽然自己奋力抵抗,身上还是挨了很多下。
全身都在疼,从头到脚,怀疑自己是被压路机碾碎了以后又拼起来的。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
“你醒了?”一个轻柔温婉的声音,赵立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头疼的厉害,全身肌肉都疼的有些抽搐。
还没睁开眼睛,一条冰凉的毛巾就放到了额头上,带来一阵阵的清凉,也让赵立的甚至彻底的恢复。
自己和桑德斯打了一架,听到他说服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不是自己的鸽子笼,看起来应该像是那些高级的囚室。
旁边坐着一个女子,眼熟,自己肯定见过,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终于有了些概念。是了,这个女子是这个监狱唯一的女犯,名字叫什么忘记了,只记得姓班,很稀罕的姓氏,也让赵立印象颇深。
这里应该就是女犯的囚室,自己好像还在一个香喷喷的被窝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心中一惊,身体自然的反应,猛地跳了起来。全身的肌肉同时造反,而且一阵风凉,低头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小内裤。再次大惊,慌忙钻进刚刚的被窝中。
“噗哧”,低低的笑声从女犯口中传出,笑得赵立面红耳赤,过来好一会才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女犯低头捡起因为赵立跳起来而掉下的冷毛巾,拿去到卫生间又重新过了一遍水,回来又一次按到赵立的脑门上。这次赵立没有敢跳起来,老老实实的接受这番好意。实际上,有个冷毛巾镇着,头疼会好很多。
“这里只有我学习过专业护理,监狱长把你安排到这里的。”轻柔的替赵立掖好被角,女犯好像生怕触碰到他的痛处,十分的小心。
赵立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好像带着一股别样的味道,听她说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而且不知不觉中,就会被她的声音吸引,情不自禁,不知道什么原因。
全身疼痛,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不过,可以想象,身上肯定是遍布青紫,刚刚跳出被窝的刹那好像看到了那种颜色,估计脸上掖不会好到哪里去。
“监狱长已经解除了你的真气封印,醒了就好好练功吧,至少可以减缓痛苦。”女犯给他的嘴边递过来一杯水,伸了个吸管,让赵立吮吸着,同时在旁边传达着监狱长的意愿。
“谢谢你!”不知道怎么,赵立就是想表达一下谢意,或者是这女犯刚刚的表现吧。女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离开了他的视线。
忍住肌肉的痛苦,慢慢的坐起来,摆出坐姿,开始运功。这个时候,战斗功法的疗伤效果显然没有基础健体术好。很快,赵立就陷入了那种禅定的境界当中。
再次醒来,天色却已经发黑。不过,精神却很好,头疼已经轻微到快要感觉不出来,身上肌肉和骨头的酸疼也大为减缓。站起来活动了几下,没有什么障碍。
女犯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旁边不远处就是赵立的军服,已经洗的干干净净还被熨烫的整整齐齐,放在那边。赵立赶忙穿戴起来,再被看到他直穿一个小裤头的话,可就没脸见人了。
做完这一切,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这也难怪,从打斗开始一直到现在就粒米未进,而且还是那么消耗体力的运动,不饿才见鬼呢。
“吃点东西吧!”声音在赵立左边响起,赵立一呆,自己怎么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低头一看,这里居然铺的是榻榻米,走在上面无声无息,怪不得!
“谢谢!”这是赵立第二次对女犯说谢谢,女犯却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旁边的餐桌上:“这是特别给你做的营养餐,来尝尝吧!”边说,自己却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赵立刚刚弄得一团糟的床铺。
赵立有些脸红,自己弄乱的,还要别人整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原来是人家的地方,怪不得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过,桌上那些散发着独特味道的饭菜似乎更加有吸引力,赵立一个箭步扑过去,操起汤匙,蒯了一汤匙放进口中。
只吃了一口,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睁大。真的是太美味了,自己从进入军队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东西。立时,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稀里呼噜将桌上那点少的可怜的东西全部哗啦下肚,恨不能连盘子也舔个干净。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把那点残留的美味全部都收到口中:“好吃,太好吃了。是你做的吗?”
女囚已经收拾好床铺,看着赵立狼吞虎咽的模样发笑。听赵立问起,点点头:“还对你的口味吧,想吃有机会我再做给你吃。”
吃完这一餐,似乎赵立又恢复了龙精虎猛,身上有使不玩的劲头。基础健体术真是疗伤的好功法,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好像功法更加精深了一些。当然,这只是赵立的感觉,说不定还是赵立的幻觉。
“监狱长说,你要是能自己活动的话,就滚到他办公室,他有话对你说。”轻柔的声音还是有那种独特的魅力,让赵立感觉一阵放松:“你要小心点哦,监狱长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你可别撞在他枪口上。”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在离开之前,赵立还是想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十几个小时而已,你练功就花了六个小时。”女犯很清楚的回答。赵立有些放心,看来还不算是太过分。
整理好着装,赵立从女监这边离开,沿途没有看到其他人,不知道在忙什么。站在监狱长的办公室外,静了静心,然后开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