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A机甲营”里,阵阵紫光冲天而起,附近没有在训练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议论纷纷,还以为他们是在试验新的武器。
也有一些感觉敏锐的人,感应到里面蕴含着的恐怖力量,让人浑身战栗。
附近营地的主官都收到了紧急撤离的命令,连忙集合手下的士兵,撤离这个地方。
不到十分钟,附近的军营就撤得干干净净。
天空中,四个身影在飘浮着,看着那犹如光柱一般直冲云霄的紫光,都觉得有点棘手。
这种不知底细的特殊系异很让人头疼,因为你不知道它的特性,这了意味着里面蕴藏着未知的危险。
一般来讲,特殊系异能要进化到十级比主战系的异能要困难得多。相对地,特殊系异能进化到十级后,威力也比普通的体术者要更加可怕。
可是里面的人不能不救。四人都感应到军营里面至少有数百人。
四个人都穿着中将的军服,年纪在五十以上,身上包裹着乳白色的透明流光,他们都是老相识了,目光在空中交错而过。
“由我和杨兄共同压制住那个人,张兄和宫兄负责救人。”一个国字脸的老者沉声说道。
其他三人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每个人晋级到第十级地时候。都会因为能量地过于庞大而失控。在这个时候。晋级地人所产生地能量极为恐怖。甚至比一名正规地十级强者爆发出来地能量还要可怕。
所以。当有人要晋级时。最好地办法就是离得远远地。
国字脸地老者接近了军营。就觉得身体像被一股无形地细丝缠住了。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束缚系?”
身上乳白色地流光陡然一亮。将束缚住自己地紫色能量排斥在外。
另外一位国字脸老人口中地“杨兄”也飞了过去。同样遇到了阻碍。挣脱了束缚后。两人越过围墙。来到了营地内地上空。
一个巨大地紫色茧立在营地地中心处。在紫色巨茧附近。躺着一片地兵。幸好透过浓郁地紫雾。能看到这些人地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少将军服的人半脆着。苦苦支撑。
国字脸老者和杨姓老者对视一眼,同时双手齐举,手中蛋形白光亮起。
白光快速变大,当它的直径达到两米时,两人双手一分,白光被拉长,形成长条形,两道耀眼的乳白色光芒亮起,直袭向那个紫色巨茧。
白光在离巨茧五十厘米处被一挡住了。白光却并未消散,而是沿着巨茧的轮廓迅速蔓延。两道白光各形成一个半圆,相互融合在一起,将整个巨茧包围住了。
紫色巨茧的散发出来的紫雾一被切断,国字脸老者一声断喝,“就是现在。”
剩下的两名老者没有丝毫地停留,冲破外围的紫雾,出现在场中,两人身上的白光一振。紫雾瞬间被驱散了。
躺在地上的三百多人中,个个都陷入了昏迷中,两个人想将所有人带走,显然不可能。
后来的两位老者手同时往前一伸,同时射出两道白光,身在包围住紫色巨茧的乳白色光幕中。
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门被打开了,一队士兵快速有序地跑了进来。一个个背起地上的士兵,从另一个门走出。
很快,地上躺着的人已经被背走了一半。
忽然,包围着紫色巨茧的乳白色光幕膨涨了一下,四个老者同时后退了半步,又站住了。
虽然如此,但是白色地光幕在慢慢往外膨涨,不到几秒钟,就扩大了一倍。
四名老者脸上非常凝重。集合四名十级强者之力。都无法把晋升时爆发的能量的控制住,真是太恐怖了。
后面的士兵鱼贯而入。上前,背起地上的人。跑向另外一个门,整个过程没有人发出多余的声音。场面显得非常紧张。地上还剩下几个人时,光幕已经快要包围不住那个紫色的巨茧了,一缕紫气从里面溢出。
四人一咬牙,催逼着体内的异能,再次将紫色巨茧围死。
终于,最后那名少将也被带走了。等所有人都撤出,四人才慢慢后退,同时控制着乳白色光幕变大。
用光幕把紫色巨茧包围起来,里面散发出来地能量被压缩了起来,等一下他们放开时,不知会爆发出多么恐怖的能量。
将光幕扩大到最大的限度,国字脸老人喝道,“三,二,一,放。”
放字一出口,四人同时撤手,接着如激光般激射而出。
乳白色光幕犹如气球般,被轻轻地戳破,紫色的能量爆发出来,瞬间将整个营地淹没。一直扩散到了方圆一公里的范围。
在几千米外的半空中,四名老者都有些庆幸,幸好那个人的异能不是破坏性的,否则他们只怕会非常狼狈。
紫光一直翻滚激荡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消退。
四人一直在上面等着,见紫色的能量变弱,同时向营地里飞了过去,他们都想看看,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晋级。
就在他们接近营地地时候,一架军用梭车飞了过来,快他们一步进入了营地。
四人进入营地后,就看见几名医护人员将一名全身**地少年抬上了自动担架。
降落到梭车旁边,四人都显得非常的疑惑,刚才明明见到所有人都被抬出去了,他们才撤手,怎么还留了一个?
幸好这名少年并没有生命危险,他们都感应到他体内勃勃地生机。
“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人?”国字脸老者问那些医护人员。
“没有。”被问到地医护人员摇了摇头,“我只见到这一名少年。”说着随担架上了梭车。
见梭车飞走。国字脸老者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难道晋级后直接离开了?”
“不可能。”杨姓老者道,“晋级后体内的能量都会消耗殆尽,一般都会陷入昏迷状态。”
一名尖脸的老者脸色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又微微摇了摇头。
国字脸老者注意到了,他不问道,“张兄,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
张姓老者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会不会是那名少年。不过,那名少年显然才十几岁,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其余三人脸色也同时为之一变。张姓老者未说完的话是,怎么可能晋升到十级。但是他们几乎同一时间想到。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一个十几岁。就已经晋升为十级地怪胎。
难道那个少年也是……
四人越想越对,这里除了那个少年以外没有别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们因为惯性思维,下意识地认为,能晋升到十级的人起码也是四五十岁,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只是,他们宁愿这不是真的。无视人类身体限制的怪胎一个就够了。
四人都陷入了觉默中。
好一会,国家脸老者才道,“到总指挥部去查一下这个营地的主官。到时事情就清楚了。现在多想无益。”
其余三人点点头,他们也懒得去找梭车代步,直接往总指挥部飞去。
钟云从昏迷中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那洁白的天花板,心里自然地浮起了一个念头,这里是医院。
“你醒啦?”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钟云转过头去,看见了一张纯净如水的脸庞。脸上那双洁净得犹如一汪古潭地眼睛里,正透着一丝戏谑。
“你是天使吗?”钟云的眼睛都直了,嘴巴下意识地蹦出了这句话。
“对啊,我是白衣天使。”像是想起了往事,她的嘴角多出了一丝笑意。
“我也会变成天使…“咳----”一声咳嗽打破了两人重逢的温馨气氛。
下的那半句噎在了钟云嘴里,他转头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打断他。
入眼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钟云那张阴沉地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愕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纯净如水的女人正是水连月,而那个打断他话的人。正是阴魂不散,让他非常头痛的费立明。
费立明俯卧在一张病**。正用力地向钟云挥手,脸上因为激动而显得通红,“钟云,没想到能再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才死了。”钟云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对水连月说,“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嗯?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水连月坐在钟云的床沿上,将他的脑袋扳正,翻开他的眼皮,一边看一边回答,“我是被调遣过来的。至于你,被医护兵抬进来地。”
水连月离钟云非常近,那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再次萦绕在他的鼻端,很快就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水连月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以前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建立起了信任感,她在钟云面前很少有戒备心。
看完他的瞳孔,记录了一下床头的检测仪器上的数据,水连月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下了,“你能活下来真好。当时听到桐光星号出事地时候,我……”
对她的离开有点失落的钟云听到她说了一半就停下,问道,“你怎么了?因为我的死很难过?是不是哭得稀里哗啦?”
水连月转过身来,白了他一眼,“美得你。我不知多高兴呢,像你这样无耻的男人,早死早超生。”
说完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这间病房。
“我真是冤死了。”钟云手捂住额头。
“水医生,你还没有给我检查……”费立明无力地向水连月的背影伸出手。脸上尽是幽怨。
钟云嘴角一阵抽搐,“那啥,费应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费立明用手撑了一下,将枕头塞到胸前压着,这样他抬头就不会那么费劲,“我受伤了。”
“我知道你受伤了。”钟云有对他翻白眼的强烈冲动,你背后那么大的伤口,我眼睛又没瞎。怎么会看不见,“我地意思是,你怎么会在这个军营里?”
费立明地眼睛一亮,“我是来参加救援队地。”
钟云奇道,“你的家人居然肯让你来?”在他想来,各大世家虽然组成了“救援队”,但是应该不会让直系地族人加入的。没想到他看错了。费家居然能将费立明送到“救援队”里,实在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如果他没记错地话,费立明是费家家主的亲孙子。
“我是为国而战。死而不悔。”费立明有些激动,那稚嫩的脸上洋溢着一股漏*点。“不单是我,张潇也来了。”
“张潇?”钟云惊道,“他也来了?”不过想想他地性格,会加入到“救援队”里,确实没什么可意外的。
张潇回到达沃后,被无数民众视为英雄。被他家里人接了回去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说起来。钟云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对了,你怎么是怎么逃生的?我问张潇你的下落,他也不肯说。”费立明忽然问道。钟云刚刚被送过来的时候,他差点眼珠子没有瞪出来。一个你认为已经死了的人,忽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你的眼前,没被吓出病来算不错了。
“哦。我虽然上了桐光星号,还没启航我就逃下来了。”钟云用早已经编好的谎话搪塞。
“真是幸运啊。”费立明倒是一点也没有怀疑,只是一个劲地感叹钟云的命好。“上战场后。我一定要紧跟着你和张潇。你们地运气太好了。”
钟云还要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小云,你还没死吧。”一个比较胖的刚走进来就嚷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钟云真晕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熟人一个个往他眼前蹦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就怎么会在这里。”较胖的人嘿嘿笑道。
这两人正是他的死党天海和辰文,他们两个听说钟云受伤了,趁着休息时间,过来看他。
“没想到你第一天进来就受伤了。”天海揶揄着。忽然。他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看之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直窜脑门。
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脑门上写着大大问号的费立明,“他他他……”
“他”了半天,天海愣是没有说出句囫囵话来。
辰文对着天海的脑袋敲了一下,“他不是费应明,别给我们丢人。”
“什么?”天海转过头去,脸上是惊诧与愕然,“不是?”
“你们认识我哥哥?”费立明笑眯眯地看着天海,笑得他心里直冒寒气,那张和费应明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是有够恐怖的。
“认识。”辰文点了点头,询问地目光看向钟云: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钟云微微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
费立明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说,“你们是我哥的朋友?”
天海和辰文不约而同地看了钟云一眼,和费应明?朋友?费立明的话让他感到有些滑稽。
钟云和费应明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有点过份,但是两个情敌怎么也说不上是朋友吧。
“不。”钟云开口了,“其实我和你哥有点过节。”
“呃……”费立明被噎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接着眼里闪过一丝恍然,“怪不得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排斥,原来是因为我哥哥。”
“看来你和你哥哥感情很好。”钟云说道。
“嗯。”费立明陷入了缅怀中,“他从小就是我的偶像。”
偶像?天海和辰文面面相觑。
费立明看着钟云,很认真地说。“我哥哥是我哥哥,我是我。你和他虽然有过节,但是我希望不要因为这个影响了我们的交情,我一直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辰文和天海再次看了对方一眼,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费应明和钟云因为柳云琪的缘固,天生就不对盘。
但是没想到费应明的弟弟居然硬要和钟云做朋友。
辰文尤其觉得荒唐,他一直觉得,钟云和费应明地死大有关系。如果有一天,费立明知道钟云或许可能是杀自己哥哥的凶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钟云紧紧地盯着他地眼睛,费立明的眼睛真诚坦荡,真的很难想像,奸诈残忍的费应明,会有这样一个弟弟。
“给我点时间。”钟云回应道。
“好。”
就在这时,一名医护人员走了进来,将费立明推走了。
等他离开,辰文问道,“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在训练基地里。”钟云苦笑道。“我一直躲着他,没想到他这么阴魂不散,在这里都能遇见他。真是。”
“不说他了。”钟云不再想这件事情,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和你一样啊。”天海插了进来。
“和我一样?”钟云满脑子的疑问,我是来当教官地,你们也是?
“对啊,参加救援队。去前线支援军队,抵抗侵略者。”天海站起来,挥舞着手臂,想像着开着机甲杀得敌人落花流水地场景,快意地大笑着。
钟云呆呆地看向辰文,见他点点头。
“你们疯了?”钟云忽然一把抓住辰文的衣领,情绪非常激动,“你们以为这是去做什么。这是去打仗,打仗是要死人地。你们不能去。”说到最后,他几乎咆哮起来。
辰文被震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钟云,“打仗当然要死人。可是……”
他地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声音升高了,“可是,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着侵略。如果我们不挺身而出。加入抗争的队伍,我们的国家就完了。你难道要我做一个懦夫。躲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敌人征服了我们。做亡国奴?”
辰文大声地吼着,他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显然情绪已经爆发了出来。
“救国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一定要去前线送死?”钟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辰文冷冷地看着他,“你不用再说了。”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了,“我不会……”
“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毁在战火中。即使,即使要付出地代价是死亡。”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辰文。”天海急了,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愣在那里的钟云。一咬牙,站起来向辰文追去,只扔下一句,“小云,对不起……”
脚步声已经消失了,钟云颓然地躺倒在病**。
父亲是这样,辰文是这样,天海也是这样。为了达沃,他们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对啊,这是他们的国家,生长他们的地方。就像我的国家一样,在战火来临的时候,当敌人入侵的时候,无数人义无反顾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就为了保卫自己地国家。
他们的血,是热的。
辰文说得对,我是个懦夫,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可以置达沃于不顾。
钟云的手紧紧地抓着白色的床单,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去送死。
为了父母,为了亲人朋友,为了自己的爱人,为了这些与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同胞,他不能再这样旁观了。
钟云走下床,走出了这间病房。
“钟云,你要去哪里?”正好在这里经过地水连月看到钟云走出了门口,连忙上前拉住他,“你还要留在这里观察一天。”
钟云看着她,“你有电话吗?”
“你怎么了?”水连月直觉地感到他有点不对劲,“你想跟谁联络?”
“这里的最高指挥官。”钟云严肃地说道,“你马上通知他,就说我,钟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
“你先回病房里去……”水连月想拉他回房间。
“马上联络最高指挥官。”钟云喝道,“你想殆误军情吗?”
水连月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钟云发火的样子,皱着秀眉,见他一脸的坚持,心里一软,“好吧,我去通知,不过,我可不敢肯定指挥官会见你。”
“你只管去通知。”钟云不再废话,回到了房间里。
水连月有点担心地看着他,离开了房间,匆匆往医务室的联络处走去。
“钟云想要见我?”杨思晴从一堆的公务中抬起头来,看着杨云荣,脸上有些讶异,想了一会,道,“去接他过来吧。”
P: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求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