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夫妻俩忙活晚饭的时候,树上传来了吱吱的声音。
我一抬头,就看旁边的树枝上,红耳正蹲在上面,向下俯视着我们呢。
我有一瞬间的心虚,毕竟我这属于不问自取,但是随后有心安理得了起来,都是朋友,朋友是干什么用的。就是有好东西一起分享的,我才吃了它一点点的蘑菇,它肯定是不会介意的。
“红耳,你来了,快下来,一会儿就吃饭了,我们家老姜的手艺可是很好的,包管你吃了这顿想下顿。”我厚颜无耻的招呼上面的红耳,下来一起吃人家的蘑菇。
姜智到是没有任何表示,就让我和红耳瞎扯,他就负责做饭就好。
红耳在上面生了一会儿闷气,看我们在下面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大概也想通了,它生气也没用,我们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搭理它,所以它对天翻了个白眼后,就几下蹿到的我们跟前,蹲在我给它准备的小木盘子和小木碗旁边,等着吃用自己的东西做出来的晚餐。
不一会儿,饭就做好了,我特意给红耳盛了一碗的菌汤,还用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给它晾着,然后看姜智从火堆里扒拉出那个土块,轻轻一敲外面的泥层就碎了,空气中散发出了鸡肉的香味,我看红耳明显有吞咽吐沫的动作,转过头嘿嘿的低笑着。
这红耳不知怎么开启了灵智,生活上有很多的人性化动作。估计以前也吃过煮熟的鸡肉,知道这个好吃,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动作。
“馋了吧,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家姜大厨的拿手菜,你有好长时间没吃鸡肉了吧,一会儿别客气啊,可劲吃,今天管饱。”我故作大方的说,实际上是笑话红耳刚刚的动作。
红耳听了我的话后,开始还很有骨气的吱了一声,然后背过身去,表示不吃嗟来之食,结果随着鸡肉一点点从泥土里被扒出来,肉香味越来越浓,红耳受不了**的把小头偷偷的转了过来。
我刚要接着嘲笑它,结果姜智一个眼神制止了我,他是要我适可而止,别真的把人家惹毛了,人家就要给我们好看了。
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在接着逗弄红耳了,说道:“红耳,快来啊,你要是不吃可就吃亏了,我们吃了你的蘑菇,你反过来吃我们的鸡肉,不是正好吗?”
红耳本来就被鸡肉的香味**的哈喇子直流,这时候听我给了它一个台阶,也不矫性了,快速的跑到自己的饭碗面前,等着我给它撕鸡肉。
我看它那搞笑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看到红耳瞪过来的小眼神,赶紧收敛笑容,摆正姿势,手里的动作也快速了起来,先给红耳撕下来一只鸡腿,吹了吹放到了它面前的木盘子上。
红耳对我的服务非常满意,还非常绅士的对我点了点小头,表示谢意,我看它那老鼠样又忍不住要笑了,为了怕在把它惹生气,我只能转过身自己偷笑了。
姜智看我这么没有定力的样子,无奈的敲了我头一记,小声的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这顿饭我们吃的都非常开心,大多都是我在和红耳叨咕这几个月来我们在村里干的一些事情。
后来我还说到了村里的养猪场,“……现在村里一共养了30头猪,等今年冬天下雪之后就能杀了吃肉了,自己家养的猪,可比原来市场上卖的那些吃饲料的猪好吃多了,咱们这可是喂的都是糠和草啊,虽然长的慢点,但是味道绝对的香……”
我正说的高兴,姜智就在旁边捅了捅我,我很不乐意的回头看他,这人真是的,好不容易可以和人显摆一下自己的功绩了,怎么就不让我说的痛快呢,要知道在村里,这些事每个人都知道,我也没谁可显摆的。
姜智冲我怒了努嘴,意思让我看红耳,我转回头一看,红耳正一脸心事的发呆呢,手里抱着的鸡腿也不吃了,这是怎么地了,我说了什么可以让它发呆的是吗?我开始回想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好像真没说什么啊。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姜智,希望他这个旁观者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姜智只是说了两个字“猪肉”,我立马醒悟了过来,这红耳不会是在想猪肉吧,不太可能啊,它是松鼠,虽然是杂食动物,但是真正吃的肉也就是些昆虫而已,就刚刚给它的鸡腿,它也只是啃了一点,也就我吃两口那么大,它怎么就惦记上了猪肉呢,难道它以前吃过。
既然有疑问,当然就要找当事人要答案了,所以我问道:“红耳,你以前吃过猪肉吗?”
红耳从呆愣中回过神,随即又陷入了回忆之中,我看它一脸的缅怀,就没打扰它,吃着另一只鸡腿,等着它自己回过神来。
一会儿的功夫红耳就回过了神,只是神情有些低落,看着手里的鸡腿也没有了兴致。
我看它那样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它肯定是想起了以前主人的种种,所以就说:“你别伤心了,等冬天的时候,我和老姜在给你送点猪肉来,让你们都能吃点补补身子。”我也不知道松鼠能不能吃猪肉,红耳这样吃鸡肉也不知道是它特殊,还是松鼠都这个样子。
红耳听了我的话,眼里的神情又是一软,对我们比划着手势,让我们不用拿来了,这里没有人吃,然后它又想了想,对着天空就是一顿吱吱的叫。
我们虽然能从它的手势中明白它的意思,但是对这么专业的松鼠语还是无能为力的,所以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看是看红耳吱吱完,又开始啃起来鸡腿,我估摸着,它这阵子的抽风是过去了,不会它也到更年期了吧,我心里偷偷的腹诽着。
这顿晚饭吃的很饱,蘑菇很鲜,特别是姜智油炸的蘑菇(这是在空间里做的,外面的火没有那么高的温度,不好控制。),姜智在鲜蘑上又撒上了些调料粉,吃起来就更加的酥软香甜。
红耳开始吃的时候还被上面的调料粉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来看我们吃的香甜,它才又尝试着靠近,适应了才敢吃,不过它也很喜欢这种味道,一块一块的吃了起来。
等吃完晚饭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就着升起的篝火围坐着。
“红耳,去年冬天你们的损失大吗?”我知道去年冻死和饿死了很多的松鼠,直到我们来给红耳留下了些松子,情况才有所缓解,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松鼠被冻死了。
红耳听我这么问,脸上有些伤心,我一看得,别问了,这一开口就惹人家伤心了。
“那现在的情况还好吧,你们平时需要喝水吗?”我不知道它们平时要不要喝水,只是想知道这样干旱的天气,对它们有影响吗?
红耳跟我一顿比划,我连懵带猜的总算是整明白了它的意思,也怪我问的这个问题,对于一个松鼠来说,太难回答了。
红耳它们生活在这个松林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早上起来去喝松枝上的露水,但是由于最近实在是太干旱了,每天早上它们都找不到露水喝了,所以就开始在松林里找其他可以代替饮用水的浆果,但是这里只有松树,没有浆果,所以它们最近只能去啃一些嫩绿的松针,提取些水分,但是这也不是长远之计。
我沉思了一下,决定把末世的事告诉红耳,好让它有个准备。
“红耳,去年和今年的天气,不是偶尔现象,你们身为动物,应该天生就有对灾难的感应,未来的几年内,都是这样反常的天气,所以你要想个办法,能让你和你的伙伴平安度过这场灾难。”电视里都说,动物对将要发生的灾难有本能的感应,然后做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红耳是开了灵智的动物,它的感应力应该更强。
红耳听后,深以为然的和我讨论起如果在夏天储存足够的食物,如何在夏天能找到足够的水。
最后我提议,它可以让它的同伴一起把草丛里的蘑菇都采下来,然后挂到树枝上晒干,这样就是放几年也不会坏的。再有它们需要一个高点的储物室,不能把松子什么的都埋在地下了,下雪的时候,它们这小身板是挖不到的。至于夏天水的问题,我认为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在红松林里种些果树,那每年都会又很多的果实,红耳能从果实里获取水分的。
至于在果实还没有成熟结果的这几年,水果问题就由我们这当朋友的给解决了,说好了明天天亮了之后,我们会给它们留下足够多的水果。以后有机会,也会定期的来山里看看它们,给它们留下些必需品。
就这样,我说,红耳比划,我们也讨论了很长时间,直到姜智说太晚了,该休息了,红耳才告辞,比划着说明天早上它会再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