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婶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看李诚这小伙子主动来要求干活,别提多稀罕了。
“哎呀,诚子可真不错,郭婶家就是没有个闺女,要不说什么也得把你拽过来当女婿。”郭婶颇为遗憾的说。
“没事,郭婶,你看咱村里有没有年龄相当的,给我们介绍一个也一样,人家都说大姑娘不能留,留着留着就留成了仇,其实这小伙子也是,你没看到他刚刚还尥蹶子呢?”我觉得还没刺激够诚子,所以继续努力。
“曲小艺,你可以了啊,别以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怕了你。”李诚一蹦三尺高,举着拳头就冲我来了。
“李诚子,你想干啥,要造反啊。”我看着暴跳如雷的诚子,继续刺激他。
郭婶看我们好好的,突然就怒目相向了,站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姜智看我们打闹就跟没看见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姜妈也是,就在旁边捡笑了。
“我、我,我去磨磨,我不跟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人一般见识。哼!”诚子举着拳头从我身边经过,奔着石磨就去了。
在中途诚子路过我的时候,我还动手给了他一下,叫他没大没小的和我喊。
郭婶在旁边都看傻了,这怎么刚刚还怒目相向,要动手了,这一句话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
姜智看郭婶被吓的一愣一愣的也挺可怜的,就解释道:“郭婶,你别理她们姐弟俩,她们号称‘三疯’,是小艺每天都要找机会刺激诚子几次,看到诚子暴跳如雷的,她就乐了,她说这些天干活太累,太压抑了,得找机会让诚子释放一下。”
郭婶估计是没听懂,听后就“哦哦”了两声。
姜妈最后总结说:“妹子,你不用管她们,她们自己一会儿就好。”
“啊,行,咱们开始做豆腐吧。”郭婶没理解了我们的高深游戏,人家也就不管了,只要不在她家打起来就好。
第一步就是磨豆子,诚子坐到石磨旁边,已经被刺激的发狠要磨光所有的豆子。
郭婶看有人负责磨豆子了,就教我们怎么磨。
先是要把黄豆沥尽水,放到磨眼里,而且不能光放黄豆,要想出豆浆,还要在放豆子的同时加进去大量的水,然后缓慢匀速的转动石磨,才会流出豆浆。豆子和水比例是1比5。
我听懂了,水在这里应该是起到一个润滑作用,要不石磨光磨豆子太干了,出来的不是豆浆应该是豆粉了。
郭婶和我们讲完做法后,就和姜妈去捣鼓别的工具去了。
我们三个人,李诚负责转石磨,姜智负责加豆子和水,我负责看着地上接豆浆的木桶和监督诚子的工作。
“知道这个磨的结构不?”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给这个不是文盲胜似文盲的人科普一下石磨的知识。
诚子根本就不理我。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用他理我,他就负责贡献耳朵让我显摆一下就行了。
“石磨的发明人是鲁班。鲁班你知道是谁吗?估计你是不知道了,鲁班啊……”我刚要长篇大论的介绍鲁班的生平。李诚就停下手里的动作说:“姐姐,这个木匠我真知道,你能不能说重点。”
我上去就拍了李诚的头一下,说道:“你说话就说话,手里的活别停啊,要知道只有匀速的研磨才能出高质量的豆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听了,你要不就不说,要说就说重点。”李诚怕我没玩没了的说下去,赶紧又开始转动起了石磨。
姜智在旁边又拍了他这边脑袋一下说:“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李诚坐在椅子上,憋屈的脸都皱在了一起,还不敢停下手里的动作,我看的心里乐够呛。
“行了,既然你知道鲁班,我就接着说。石磨是用两块有一定厚度的扁圆柱形的石头制成的。”
“我有眼睛,看的到。”诚子听我说完就在下面小声的嘀咕道。
我下意识的又给了他一下,说:“老师讲课,不准说话。”
姜智在旁边扑哧一声乐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职业病,职业病。”
李诚对我翻了一个白眼,我就当没看见,接着说道:“这两磨扇,下扇中间装又一个短的立轴,是用铁做的,上扇中间有一个相应的空套,两扇相合以后,下扇固定,上扇可以绕轴转动,两扇相对的一面留有一个空膛,叫磨膛,膛的外周制成一起一伏的磨齿。上扇有磨眼,磨东西的时候,豆子通过磨眼流入到磨膛,均匀地分布在四周,被磨成粉末,从夹缝中就流到了磨盘上。”我边说着,还边拿实物讲解。
这些是我得到空间后,因为空间里有个古老的石磨,我才去特意查的,现在也是故意卖弄一下。
说完了,我心里舒坦不少,没事干了,我就开始找诚子的麻烦。
“磨快了。”“慢了、慢了。”
诚子一会儿就被我折磨的要罢工不干了,其实这正合我心意,我早就想亲手用用石磨了,空间里的大石磨,我们从来没用过,因为空间里各种现代化的机械都有,实在是没有它的用武之地。
“你起开,我来。”我把诚子撵走,我坐到了石磨前,转起了石磨。
别看这个石磨不大,但是要转动起来,还是需要一些力气的,就这样我转石磨,姜智加豆子和水,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手臂酸了,而且总是重复一个动作,其实没有什么意思。
诚子刚刚被我支使回家去挑水了,(郭婶家的井里水还是不多,我们做豆腐可是要用很多水的,所以我让诚子回家去挑水了。)这时候刚把捅和扁担放下,坐到我的身边,我就说:“行了,我示范完了,给你吧。”
诚子苦着脸对着我,我无视之,对着姜智撒娇道:“老姜,我手臂好酸啊。”
姜智就用眼神示意诚子接替我的工作,诚子在姜智眼神的威胁下,叹了一口气,又坐回了石磨边,开始了毛驴的工作。
“哎呀,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这样在我的各种折磨下,诚子憋屈的把50斤的黄豆都磨成了豆浆。
郭婶看我们这么快就磨完了豆子,还很惊讶呢。
诚子小声的嘀咕,“能不快吗,在磨下去,就要把人都折磨疯了。”
我听了这刚刚好让大家都能听到的嘀咕,装傻的哈哈笑了笑,然后一脚过去,踢到了诚子的小腿上。
郭婶看着我们的互动,满脸的了然,估计以为我们又开始‘疯’了。
接下来郭婶就问我们是要吃老豆腐还是要吃嫩豆腐。
我有些好奇,难道在制作上有什么不同吗?
郭婶解释道:“要做咱们北方常吃的老豆腐,就要先将豆浆煮开了,然后在过滤豆渣,要是要做南方那种嫩豆腐,就要把豆浆先过滤出来,然后在煮开了。这个先后顺序不一样。”
哎呀还真是长见识了,原来做豆腐还有这么多说道。
最后决定这次做嫩豆腐,所以我们要先过滤。
就看郭婶让姜智从屋里搬出一口大缸来,在缸口上还绑了一块布。
郭婶将木桶里刚刚磨出来的豆浆倒到这块布上,然后拿了一个半圆形的木板,在布上刮,浆水从布眼中就流入到缸中了,直到再也没有浆水流出了,郭婶又打开那块布,加入了一些清水,由上而下的搅拌均匀,然后又扎上布,用木板再次刮,如此加了两次水,一共刮了三次,才算把一桶豆浆过滤完。
有了郭婶前面的演示,剩下的三桶就我们来完成了。干起来就会发现,这也是个力气活,一桶的豆浆倒到滤布上,然后在上下翻动,这就相当于拎着一桶豆浆在翻动,我是干不了这活,所以最后又是姜智和诚子完成的。
接着第三步就是煮沸了,郭婶将厨房里的大锅刷洗了好几遍,然后在锅里填上了适量的水,才将缸里的豆浆倒入到大锅里。
我在旁边看着很纳闷,郭婶就给我解释,说这样煮的时候,豆浆就会浮在水上面,豆浆不接触锅底就不容易糊锅。
我心里感叹着,知识就源于生活啊,这是利用水的密度比豆浆大的原理来避免糊锅啊。
接着郭婶就开始煮豆浆,郭婶是先大火将豆浆煮开,我看豆浆在锅里都冒出大量的白色泡沫了,郭婶把上面的白沫撇掉后,接着继续煮,郭婶说这时候豆浆还没开呢,得在等个三、五分钟的,之后她又控制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说是这样能去掉豆子的青涩味道,煮出来的豆浆更加好喝。
我在锅边已经闻到了豆浆那种香气。等豆浆出锅了,我迫不及待的用几个大碗,盛了几大碗的豆浆。
真正喝到纯正的手工豆浆后,我说了一句末世前的广告语“一杯鲜豆浆,天天保健康。”这豆浆真是不错啊,色泽乳白,口感细腻,味道香醇,真是美味异常啊,我在心里决定了,以后要把空间里的大石磨利用上,然后每天鲜豆浆和鲜牛奶、鲜羊奶掉这样的喝。
我递给大家每人一碗豆浆,当然没忘了诚子那份,虽然我爱逗诚子,但是这不能说明我不心疼他,有好东西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他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