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邦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捻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程闻歌松口气,见旭定邦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觉得这事儿算是过去了,那就好,要不然治她一个调戏国家元首的罪名,她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程闻歌发现环着他的手臂已经松开,这下子彻底放下心来,看着旭定邦笑嘻嘻道。
旭定邦垂下嘴角,面无表情收回手中的电鞭,嘴里道:“程闻歌,昨夜袭击萨塔尔国家元首,论罪责该判处反政府罪名,有期徒刑三十年。”
程闻歌大惊,赶紧去捂着他的嘴,左右看看,发现没人跟着进来,“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咬了你一口么,最多你咬回来好了。”
见旭定邦神色依旧难看,她只好又加了句,“好吧,你可以咬重点。”
旭定邦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昨夜你如何袭击我的,今天我可以加倍要回来?”
程闻歌点头,赔笑道:“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我们还一起到了大峡谷去采摘草药,这几个月的交情可不是假的吧!”
旭定邦微微颔首道:“那也好,那就这样,我也就不治罪于你,不过昨天你做的事情,今天我可要再做一次,加倍。”
程闻歌赶紧点头,“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好了。”抹了把汗珠,见旭定邦果真不再追究了,她这才放心,闭上眼,横下心,抿着嘴道,“来吧!”如同个英勇就义的小战士。
旭定邦啼笑皆非,靠近程闻歌,却发现她背脊僵硬,显然内心很是紧张。
他再一次轻柔的环住,微微低了头,少女脸上的表情取悦了他,他不由笑起来,腾出一只手来,落在她皱紧的眉间,抚平。
程闻歌心底一颤,那只手力度适中,在眉间轻轻按压,只觉得一股暧昧慢慢蔓延在他们之间,程闻歌的脸慢慢红了,她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只手慢慢下滑,如同羽毛划过她的面颊,游走过她的眼角鼻尖,然后落在唇瓣上,轻轻的摩挲那伤口处。
伤口处有轻微的刺痛感,他的指腹上许是有些老茧,带着些沧桑气息与男人的坚硬,这让程闻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在酒店见他换衣服的背影,那遒劲的肌肉,健硕的臂膀……
不行了,不行了,再想就要出问题了。
色女啊色女!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还债罢了……
程闻歌脸颊火烧一般,想退却,却猛然间感觉到唇上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吸附住了。
天啦!
她被吻上了,程闻歌头脑发晕,昏昏沉沉,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退却开去,只剩下那唇上温柔的触感。
旭定邦轻轻的吮吸,慢慢的撕咬,静静的感受这种柔软的甜蜜。紧接着舌尖敲开半开的嘴唇,轻巧的滑进口腔中。
程闻歌如同被点了穴位,任由旭定邦攻城略地,半晌都仍旧迷蒙。
等到她已经成了糨糊的大脑终于找回了那么一点点神思的时候,才发现旭定邦的大手已经摸索到了她的胸前,顺着衣衫探了进去,粗糙的大手隔着小内内握住了她坚挺的高峰。
程闻歌大惊失色,猛然间生发出强大的力量推开了旭定邦。
两人各自后退两步,面对面站立,旭定邦脸色有些难看,紧紧盯着程闻歌。而程闻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着旭定邦。
这情况如同两方人马对峙般,一直偷看的二光偷偷溜得远了一点,机械手臂抬起来,在自己的嘴上摸了下,眼中红光闪动,很快得出了“接吻”的结论,搜索一下,里面窜出这样一系列的解释:接吻(Kiss)俗称亲嘴,打嘣儿,是指两人的嘴唇互相接触,表达亲爱、欢迎、尊敬等含义。那它是不是可以和查尔表达这种感情?二光圆溜溜的眼睛中露出了贼贼的神色。
房间里默不作声的两人,半晌后终于有人打破了平静,程闻歌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旭定邦道:“我还没刷牙……”
然后飞快的跑进了洗手间,反锁了房门,背靠在门上喘息了一阵,才低着头慢慢走向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响,如同唱着欢快的歌曲。
程闻歌低下头,手掬起一捧清亮,深深的埋进去,呼吸有一瞬间的窒息,慢慢的水从指缝中溜走。
那清爽的感觉让程闻歌浑身一颤,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抬起头,定定望过去,洗手间墙壁上的鎏金镜中显露出一个酡红着双颊的女子,嘴唇红肿,眼神迷离,正看着程闻歌发愣。
女子抬起手臂,摸上了自己的嘴唇,思绪突然飘飞得很远很远。
她记得N年前大学室友对她说:“你知道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么?”
当时她摇头,那个时候还是小纯洁一名。
“去找个男朋友试试,找不到就找块橘子瓣,冰凉柔软,就这感觉。”
当时她怎么着,真找了块橘子瓣试了试,结果……橘子被吃掉了。
后来真找了男朋友,但是很不幸的,被人截糊了。她奋发图强,继续努力,又找了个男朋友,结果恋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怎么以前就没有试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那种一切都远离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的感觉。
程闻歌虽然有时候很白,很二,但是不代表她就是个很愚蠢的人,相反,她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因为毕竟花痴也好,喜欢看美男也好,只是内心里的一种自恋,那种对外表的喜欢欣赏也只能算得上是她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她很快就从这件事情中看出了不寻常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倒是没有认为许定邦是为了找回昨日的尊严在惩罚她。难道许定邦喜欢上她了?
旭定邦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既然不会喜欢上她,那就只有几种可能,第一,他被人附身了……
不过有可能吗?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程闻歌扯了下嘴角,冲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不是她自恋的说一句,你以为人人都有重生的机会啊!
这个可能PASS掉。
第二,就是他脑袋坏掉了……好吧,也PASS掉。
第三,他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程闻歌阴险的笑了笑,如果是这样,她就这样这样,程闻歌捏紧了拳头,做了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手势,又对着镜子看了两眼那个微微丰满的女人,胸前很雄伟,甚至有两粒扣子都被旭定邦毫不客气的弄开了,露出白嫩而诱人的雪山。她扭了扭身体,做了个玛丽莲梦露一般撩人的惹火姿势。最后看到自己嘟起来的如同香肠一般的红唇的时候,嘴角抽搐起来。
PASS掉,程闻歌挥挥手,如同挥走一只苍蝇。
他旭定邦作为国家元首,什么女人找不到,要找她这样的。
(多谢非常懒的鱼和耨耨点点的平安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