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打了个哈欠:“老爸,我困了。剩下的明天讲好吗?”
我把思路强行从故事里拉了回来,傅芳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韩媚似乎也在强打精神。我抬头看看时钟,已经午夜了。
“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韩媚迷糊糊地拉了我一下:“岳哥,你把小芳抱进去吧!你看她睡得多甜,真不忍心叫醒她。”
我迟疑了一下,女儿来到她房间打开门,又停在门口:“老爸,快点呀?”
韩媚没有停留,晃晃悠悠的向我们的卧室走去。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来到傅芳身边,一只手伸到腿下,另一只手从沙发的缝隙伸到她的后背,轻轻抱起她。傅芳睡得很沉,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的怀里。来到女儿的房间,我轻轻放下她。拿过被子给她盖上。女儿似乎去洗手间了,我俯下身在傅芳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转身出去,回到卧室。韩媚躺在**似乎已经睡着了。我和衣而卧,轻轻把手臂伸到韩媚的脖子下,然后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身。
“嘻嘻,好痒啊!老公又被你猜中了。”
“呵呵,就知道你在装睡。”
韩媚转过身搂住了我:“广西一去就是十几天,人家想你嘛!对了,见到冷如冰了吗?”
“当然见到了,至于她的事情以后还是由她自己告诉你吧!”
“她还会来吗?”
“我想会的。”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不容韩媚再说话我的嘴唇已经印在她的嘴上了。韩媚也搂紧我的脖子,我翻身就想压上去。
韩媚突然一扫笑容说:“老公,我感觉不太舒服,我想就…。”
“怎么了?我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对劲。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韩媚伸手搬过我的脸说:“大概是吧!对了老公,你觉得傅芳怎么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韩媚此话的用意,故意调侃地说:“什么怎么样啊!挺好的,又聪明又漂亮。哈哈,是不是想给她选婆家?”
“对了,假如说,先说好了是打个比方。假如说咱俩分开了,你会不会娶她?”
我心里又是一惊:“咱俩怎么能分开呀!除非你不要我了。”
“你看你。人家说好了是假如嘛!你干嘛那么着急。好了不和你说了。睡吧!老公。”
韩媚说完搂紧了我的脖子。可我的心里却一直回味着刚才的谈话。
清晨,我赖在**不肯起来。韩媚和傅芳已经去厨房做饭了。女儿还像从前一样跑到我的房间里,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的宝贝,这么大了,这个习惯怎么还没改呀?以后可不许毫无征兆地跑进老爸的房间来。”我伸手摸了一下女儿的脸蛋。
姗姗微笑着说:“干嘛要改呀?我又没有错。我就喜欢看着爸爸睡觉的样子。好伟大、好迷人噢。”
“小傻瓜,不知羞,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话了,别忘了你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又能怎样,我还是老爸的女儿呀!这话也没什么不妥呀?我的老朽爸爸。”姗姗哧哧地笑着,不停地晃脑袋。我伸手在女儿鼻子上刮了一下,无意间瞥见衣领下发育成熟的部位,赶紧躲开目光:“你这鬼丫头,18岁了,还像个孩子,好了你出去吧!老爸要起床了。”
“是,老朽爸爸要起床了。女儿应该回避。”说着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老岳,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发生命案?还没起床吧?”
“老杨,哪里又有命案?快说吧!我马上过去。”
“新华路13号418室。”
“好的,马上过去。”我放下电话飞快地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小芳,不要弄了,有案子,马上过去。”
我和傅芳来到新华路13号418门前时,杨波几人已经在那里了。
“老杨,什么状况?”
“死者叫李贵书,男性,年龄35岁。就职于宇恒娱乐公司的市场开发部。尸体在卧室里,是他同事今早报案的。他同事说昨天约好了今天去游泳的,所以早晨就来找他,可是进屋就看见他已经死了。我已经看过了,室内没发现打斗,但是死者死状相当恐怖。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是吗?原来杨队也有害怕的事情?这可是大白天呀!哈哈”傅芳一直喜欢拿杨波开心,而这个杨波明知到斗不过她,却还愿意接近她,因为毕竟在她嘴里能知道王丹的许多事情。
我戴上手套、脚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刚走几步觉得事情不对。回头对傅芳说:“芳,闻到什么味道吗?”这是私下里我对她的称谓。当然傅芳也很乐意接受了。
“好像有种臭味,很像腐尸的味道。”
“对,这种味道应该属于轻微腐烂的尸体发出来的。走,我们先去看尸体吧!”
来到卧室,傅芳吓得一声尖叫扑到我的怀里,浑身不停地发抖。
身后的杨波憨笑起来:“哈哈,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那!这回也知道往人家怀里钻了?哈哈,老岳正忙着那,要不我奉献一把?”
“奉献你个死人头,死杨波、臭杨波。看我不打你。”傅芳说完伸出粉拳欲打杨波,不过身子并没有离开我的怀抱。
“别别别,我的姑奶奶,怕了你了还不行?”其实对于我和傅芳的关系杨波肯定是不知道的。不过这种场合下他也不会有太多的联想的。因为**的那具尸体的死状,就算是我这个干了十来年的法医人员也不免感到惊讶。
死者仰卧在**,全身**。体型肥胖。眼睛圆睁突出,嘴大张,双手手肘支在**双手向上居然悬空竖起来,似乎在抱什么东西。十指弯曲成爪状,掌心向内。颈部静脉血管突出。腹部收紧,应该死于吸气状态。下体**状,呈紫黑色。双脚伸直,脚趾分开。然而最令人恐怖的是尸体的耳朵、鼻子、眼睛和嘴分别有血液流出。也就是所谓的“七窍流血”。
我轻轻拍了拍傅芳的后背:“没事的。不就一具尸体吗?别害怕。”
过了一会,傅芳才平静下来。转身拿起相机进去拍照了,不过明显感到她的手在发抖。因为毕竟这个死状的尸体是她一直没有见过的。
我来到床边,俯下身闻了闻尸体:“芳,死者应该死于昨晚到今天凌晨,可是这屋子里为什么会有死尸味道?而又不是在死者身上发出来的?”杨波看见在我闻尸体,立马捂住了嘴退出了房间。估计是跑哪吐去了。其实杨波一直也没敢进这个屋子,充其量只是站在门口。
“刚才我也注意到了,死者死亡时间连12小时都没超过,根本不可能会腐烂的。”
“奇怪,那这种味道是在哪里传过来的?”
我在勘察箱里拿出了放大镜,沿着床边开始仔细的寻找。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根毛发,根据粗细和柔软度以及长度可以肯定不是死者的,找来证物袋,小心地放到里面。接着拿出了棉棒,分别取了死者眼睛、鼻子、嘴、耳朵里的血样。在从死者**取分泌物样。然后拿出探温器,死者肝温为30°,根据室内温度计算,死者死亡时间应该为昨夜11时到凌晨1时。傅芳写好标签挂在死者脚趾上,我回头吩咐人把尸体运了回去。傅芳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把里面少许的**倒进一个玻璃瓶内,在找来证物带把杯子收好。另外现场又采集了两个人的足印,以及门把手上的指纹一一做了拓印。其余没有什么发现。整理好证物我们驱车回到了局里。
说来也怪,刚到局里,好多刑警纷纷跑过来和我打招呼,而且一个个毕恭毕敬的。我这心里一直泛着嘀咕:“芳,这些人今天怎么了?怎么都把我当成亲人似的?”
“哥,估计并非是你的魅力呦!你没看打招呼的都是小伙子吗?”傅芳狡猾地笑着。
“那是为什么?这些人怎么怪怪的?”
“哈哈,一会就知道了。”
来到鉴证科,刚一进走廊发现姗姗站在办公室门前正和几个年轻的刑警聊天那。看见我过来,那几个刑警显得很不自然。
“你们今天没事做吗?还不回你们一区去!工作时间不许乱窜。”我表情很严厉,毕竟比他们警衔高嘛。
“是,岳队。”几个孩子打个立正跑开了。
姗姗靠在门口甜甜地笑着:“老爸,你们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对女儿我当然要放低语气了。
“哈哈,岳哥,这回明白那些年轻孩子们为什么不正常了吧?我们的大美女一出现,居然会一下子迷倒一大片。这杀伤力可挺恐怖的呦!”傅芳说着还拍了拍姗姗的脸颊。
“芳姐,我哪有你漂亮呀!只是一年没见了,打声招呼而已。”
“姗姗,你又忘记,这里是不允许乱跑的。”
“是,老爸,我就呆在办公室里,哪也不去。”
“这才乖嘛!你先去吧!我和你芳姐去化验室。”
“嗯知道了。”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跑进去了。
“这孩子,真拿她没办法。”
“岳哥,你们父女真让人羡慕。”
“有什么羡慕的。这小丫头,从小就鬼精鬼精的,有时连我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且搞出的状况从来都是令人拍案叫绝。”
“是吗?都有什么状况呀?”
“哈哈,你见过女儿替老爸追女孩子的吗?”
“哈哈,还有这事那,真是太可爱了。我说我怎么那么喜欢她哪!如果没猜错韩媚姐就是中了她的圈套了吧?”
“你这鬼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尖酸刻薄了?其实你们两个还真的很像。尤其这讨人喜欢的聪明劲。”话语一出又觉得不对,可是却收不回了,无奈只有笑笑算是玩笑的意思了。
“夸我那?我听着挺别扭啊!哈哈”
“好了,不说,赶紧换衣服吧!”
说起法医这个职业对于外界人而言即神秘而又令人讨厌。说它神秘是因为可以使死人说话,陈述自己的死亡经过。说它讨厌是因为毕竟整天跟尸体打交道,除去工作时间没有固定外有时浑身还散发那种腐尸的味道。虽然大家都知道尸体就是尸体根本不存在任何客观因素,但是中国人的习惯还是摆脱不了长久流传下来某些刻意避讳的因素。傅芳婀娜身材,娇美的容貌当属我们警队之花。但是由于整天和死尸打交道的法医工作使她门庭冷落。对此她表现的很坦然,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事业与爱情当然要侧重一方面了,尤其能为死人伸冤,这是一项伟大而又光荣的事业。
因为只是简单地脱掉外套换上淡绿色的工作服,所以也没有什么避讳。傅芳轻快地脱掉外套,不过却令外眼前一亮。淡蓝色的韩版露脐状,那个凹进去的肚脐非常可爱,想一想我以前怎么没注意?针丝领口很低,胸脯鼓鼓的,领口处黑色的蓓蕾丝边文胸露了出来,下身蓝色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玲珑的曲线。
傅芳瞥见我痴痴的表情,脸色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晕:“哥,差不多行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看你这件衣服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指了指她淡蓝色的上衣。
“哦,这呀!这件外套和内衣是姗姗的,你忘记了?昨晚我和她住在一起,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和我换衣服穿,不过我们两个身材还真差不多。”傅芳突然发觉不妥。又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我们两个的年龄…我。”傅芳觉得越抹越黑。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哈哈,也是啊!一转眼女儿18岁了。真是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
“怎么这样感叹?岳哥,你可不老,现在说你二十几岁都有人信。”
“没那么夸张吧!”
“真的,你看那个杨波,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谁都会说他比你年纪大。”傅芳边说边伸出白嫩的纤手帮我扣着衣服的扣子。神情专注、吐气如兰。
我的心突然莫名地翻腾起来,伸手揽住了傅芳的小蛮腰。
傅芳脸色绯红,秀目含情地说:“讨厌了你,还没弄好那。”
“哦,对…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等过几天我……我…给你。”说完扳着我的肩膀亲了一下跑开了。看着傅芳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