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尔76的窗口,宁镇东和一众军官,面带惧色的看着大地上那奔流不止的浊水,他们已经飞到了北河基地的附近,这里靠近内陆,大海涨水还不能马上把这里都淹没,但是水平地上的水也已经可以到人的小腿了,而且水还在不停的上涨,从现在的情况看,水涨到正常人腰的位置应该就会停下来,但是接下只怕就要下雨了,因为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老天就像铅块一样,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来一样。
雨清霞清叹一声,说道:“哪里才有我们人类的诺亚方舟啊。”
夏尔?张伯伦敲敲指挥桌,叫道:“好了,诺亚方舟是人造出来的,那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怕造不出一个诺亚方舟吗,现在……还是说正事吧。”
宁镇东深吸一口气,好像一切都给压下去了一样,一招手大家重新回到了指挥桌前,看着夏尔?张伯伦的电子地图。
夏尔?张伯伦取出一个伸缩教鞭,挥了一下,棍子长到了一米来长,夏尔?张伯伦说道:“现在我们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的飞机不是直升飞机,下面没有给机场能给我们降落,所以我们只能跳伞,而这几架飞机只能是一次性用品。”
几个人都皱起眉头,侯金喜不舍得看着飞机,说道:“这也太败家了吧?”他们都是在末世里生活惯了的,平时再有好东西也要藏着,现在眼见这么大的飞机要被丢掉,不由得都有舍不得。
夏尔?张伯伦解释道:“这种飞机起飞、降落的条件都苛刻了,我们以后也用不了,只给这样了。”
关亭冷哼一声,道:“你早知道这样,你为什么不兑换直升机!”
夏尔?张伯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直升机安全吗?”说完指了指窗外,他们一路向北飞,在天空上碰到了六个大的变异飞行兽的队伍,由其是第五拨匕首蝗虫,进攻根本就是疯狂的,完全不计生命的硬耗,到了后来,被蝗虫死死围住的五号机,由于总务长于人杰指挥不利,最后在莉莉卡的接应都没有能冲出来,那些变异了的蝗虫牙口好得吓人,竟然把一架飞机给啃开了,冲进去开始吃人,后来一名战士拉响了手雷,整架飞机爆炸,与蝗虫同归于尽,如果他们使用的是轻薄,而飞行速度不够的直升机,只怕就都被蝗虫给屠了。
宁镇东深吸一口气,道:“通知各机,准备跳伞!”
丁封用无线电开始下达命令,夏尔?张伯伦却把化天东给扯了过来,说道:“把你们北河基地的准确位置给我指出来,然后帮我们找到一个隐匿的地方跳伞,在跳伞的时候,士兵几乎就是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要是就对着北河基地跳伞,那些老毛子流氓肯定会出来趁火打劫的。
化天东看不懂这个电子地图,夏尔?张伯伦就在那里仔细的讲解着,化天东听得半懂不通,但是在夏尔?张伯伦的指点下,还是找到了北河基地的位置。
几个人一起凑了过来,宁镇东胡萝卜粗的手指头在莹屏上敲了一下,说道:“这是原来的长河林场的老场址,在大斜腰岭的的半山,完全隐没在绿树之中,我提议,我们在大斜腰岭的山脚下开始跳伞,然后潜上山去。”
“可是……。”丁封犹豫的道:“现在水势越来越大,我们在飞机上也看到了,水里的变异生物食起人类来,异常希利,如果我们在山脚降落,没有办法应付那些变异生物啊。”
宁镇东大手一挥,叫道:“除了山脚就是山顶,可是飞机如果上山,就会引起北河基地的注意,为了保证机密,只能在山脚下降落。”说到这宁镇东手指又在莹屏上戳了一下,道:“我们不能耽搁时间,燕山基地还等着我们救援呢,我听化天东说了,北河基地里面几架直8,如果能保存下来,将会是我们救援燕山主基地最大倚仗了。”
关长虹这个时候也道:“我亲自带队。”关亭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关长虹的脸色,最终还是闭嘴了。
侯金喜跑出去,在指挥机上挑了四个特别战士,丁封则用电话其他几架飞机下令,依次挑选出四十精干的战士,准备做第一梯队跳伞,给大家开路。
飞机不住的在空中盘旋着,关长虹看看手表,整理一下伞包,下令道:“开跳!”机舱门打开,关长虹第一跳了下去,可是韩花红站在第二位却怎么也不敢下去,后面的伍同等得不耐烦,偷偷的在韩花红的背上点了一脚,韩花红尖叫着飞了出去,伞包却落在了飞机里,原来她从来也没有玩过这样的运动,竟然没有把伞包系牢,而人心惶惶之下,也没有几个注意到她的伞包。
伍同急忙跟着跳了下去,一下抱住了韩花红,两个人一个伞包向下落,天空上尽是韩花红的尖叫声。
其余四架飞机上的人也都跟着向下跳,白色的降落伞在空中打开,一朵朵的就像白云一样,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关长虹拉开降落伞之后,取出一小瓶红色的**,这里面是用温水调开的夏尔?张伯伦的一滴血,关长虹把血瓶子的盖打开,然后用力一掷,小瓶子就落在了下面的大水之中,立时下面混浊的水浪就像开锅了一样开始骨嘟嘟冒泡,大水泡一直冲起来数米之高,各种各样的水生变异生物像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就挤在那一小块地方,互相嘶咬着,一心想要把身边的变异生物给挤开,挤到血瓶跟前去。
伍同和韩花红两个先落地,两个人砸得水花翻溅,伍同一脚踩进了泥里,半个身子向下一歪,几乎躺在地上了。
韩花红奋力爬了起来,抓着伍同把他给提了出来,伍同这会嘴里灌得都是浊水,一口吐出去骂道:“他奶奶个的,这是什么水啊,怎么这么臭啊!”话音刚落他突然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瞪大了眼睛,嘴巴连连张开,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韩花红惊叫一声,左手三个指头撑开了伍同的嘴,右手伸进去在伍同的嘴里**,触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东西之后,用力掐住,奋力拉了出来。
一只黑色的江虾被韩花红给扯了出来,那虾子上生了四只小勾一样的爪子,死死的抱着伍同的咽喉上的软肉,被韩花红扯出来的时候,四只小勾爪好像刀片一样,把伍同的肉给割出四道深深的血槽来,碎肉翻花一般的滚了出来。
韩花红手指一搓,把黑虾捻死,然后叫道:“好点了吗?”
伍同喘着大气,费力的点点头刚要说话,身体一下从韩花红的手里飞了出去,被拖着在水里向前滑去,韩花红跳起来追了过去,就见一只小吉普车一边的大蛤蟆蹲在浅浅的水里,舌头缠着伍同的一条腿用力拉扯,韩花红大叫一声,飞身扑过去,抓住了伍同的双手猛力向回拉,滋溜一声,竟然全不费力的把伍同给夺了回来,原来那只蛤蟆缠住的是伍同陷到泥坑里的那条腿,上面全是臭泥,滑溜的历害,韩花红用力一扯,那和舌头就像抹布一样,把上面的泥都给抹下来了,但却把腿给丢了。
伍同翻身跃起,骂道:“死蛤蟆,尝尝你爷爷的历害!”还没等动手,一道刀光如同雪练一般的劈了下来,大蛤蟆立时就被分尸了。
关长虹一张脸冷得就像冰山一样,大步向前走去,就连大蛤蟆的兽晶都没有去理,仅仅一次跳伞,十五个精锐的战士就死在这方臭水里了,而且死得都不明不白,有两名战士连怎么死都没查出来,这让关长虹窝着一股怒火在心,这会只想着怎么出气呢,韩花红和伍同两个急忙跟上,其他的战士也都把降落伞给丢下了,提着配发的短刀冲了过去,围着那些水生变异生物乱砍,这个时候浅得水里大都是淡水生物,加上水不过就到人的小腿,就好像在家里荡水抓鱼一样,一时之间还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飞机的舱门打开,伞兵开始大幅降下,至于那些装备干脆就向下扔,被水泡过的土地,半土半泥,软乎得都赶上家里的沙发了,装备摔下去一半陷进泥里,倒也没有摔坏。
夏尔?张伯伦、宁小语、徐月语、三个能飞的在空中飞着,尽量保护着那些士兵,而阿基妮立在莉莉卡的头上,仰天嘶啸,震摄着那些冲过来的飞行变异兽。
独立营副营长廖海河跳下来之后,立刻组织自己的部下,对着大斜腰岭建成一个火力阵地,他们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一但北河基地的人下来,他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那真就是等死了。
天空之上突然一声巨响,一道N型闪电在空中飞舞而过,好像天空都被划破了一样,随后倾盆大雨劈头盖脑的卷了下来,一颗颗黄豆粒大的雨珠子,打在人的身上,让人身上又冷又疼。
这样的天气根本就不适合再跳伞了,更不要说五架飞机在空中不停的打转,一但撞上,那就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可是这果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是向下跳,就是看不清也要跳,而地下的黄浊臭水被清亮亮的雨滴打中之后,奔流的速度变急,藏着夏尔?张伯伦那滴血的瓶子也被冲跑了,水生异变生物从被迷或之中醒来,嚎叫着向士兵冲了过来,这一回没有了血滴的牵引,水生异变生物,疯狂的反扑,士兵被杀死的越来越多,而滴落的血打在水里,也吸引来了越来越多的水生异变生物。
夏尔?张伯伦飞到了宁镇东的身边,叫道:“宁团,这样不行啊,这雨连我都爱受不了,再撑下去,大家都会被弄出病来的。”宁镇东考虑一会,叫道:“让廖海河的人开路,向上走,我们上山!”
夏尔?张伯伦答应一声,飞到了廖海河的身边,传达了命令,廖海河立刻下令,部队山上走,他们在前面开路,其他的士兵在后面紧紧跟着,此时就连装备都顾不得了,只是不停的向着山上走,渐渐的他们的脚下踩到了干得土地,硬硬的石头开始硌脚,但是士兵们却不由自主的欢乎起来。
夏尔?张伯伦在战剧里混过,他知道这会的欢呼声很有可能就是在提醒北河基地的人,但是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没有办法让他们停下来,只能加大自己的感应,小心向前。
部队全部上山,躲到了树林里面,一棵棵高大的树木把雨给挡住了,士兵们又累又饿,疲惫的坐下,一个个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似的。
侯金喜统计了一下,脸色难看的回来,说道:“剔除五号机不算,本来我们应该有一千二百多人,现在……。”
关长虹闭目仰天,宁镇东手捶右掌,丙个人都有伤感,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关长虹的大将之风了,他沉声道:“下去传我的命令,马上开饭,只有吃咆了,我们才有力气干别的!”命令传达下去了,可怜这会也生不得火,只能是吃一些干粮,这东西又冷又硬,人吃到嘴里要用唾沫泡透了才能向下咽,有几个小伙子渴得难受,又舍不得喝自己配发的矿泉水,就接了几口雨水,只是不等吃完就疼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了,不等军医赶到就生生的疼死了。
等到宁镇东他们知道情况,下令不许再喝雨水的时候,已经有将近百人都因为喝了雨水而活活疼死了。
宁镇东当机立断道:“立刻组织人上山,拿下北河基地,我们没有办法在这雨里等得太久。”
夏尔?张伯伦和关长虹两个人带队,组织了一个百人的敢死队,让化天东带路,向着山上摸去。
时间还早,可是天黑得已经看到三米外的东西了,山顶上的北河基地,就立在那里,在黑暗之中,静静的等着迎接夏尔?张伯伦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