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未婚夫跟江湖第一美女跑了(17)
富贵男子已死,卖身葬父的姑娘和那位扮作死尸的老人很快就趁乱离开了,等到官府的人到来,凶手早就没影了,只留下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束时初和穆长卿也早在那两人作案后离开了,免得卷入这桩杀人事件里。
因为作案的那两位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容貌,因此官府很快就张贴了画像要通缉两人,这事因为是在闹市发生的,引得全城的人都议论纷纷。
被杀死的那个富贵公子是刺史的儿子,只是这人小小年纪就是个惯会仗势欺人的,又好色,经常寻花问柳,甚至有时候还强抢良家妇女,作恶多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城里的人对他向来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如今听说他被人杀了,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高兴地说杀得好。
唯一的儿子被杀了,刺史大人气得封了城来搜寻罪犯,根本不管有没有引起众怒。
束时初和穆长卿本来打算出发去找那位制香高手的,但这回城门封了,他们只好暂时留在客栈里了。
“展姑娘在做什么?”穆长卿来找束时初,就看到她在房间里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神情十分专注,而随着她的动作,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穆长卿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在调配一些香水。”束时初回答道,用特制的银针管吸出一个瓶子里的**,挤到另一个瓶子里,又用另外的银针管吸取另外的**,滴入同一个瓶子里,然后轻轻摇晃,使两者相融,又过了一会儿,她又重复了以上的动作,加入另外两种香液。
穆长卿看着她认真严肃工作的样子,莫名地不敢打扰她,只好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并没有开口。
知道束时初调配好了她想要的那种香味,摘下手套,才开口道:“你这调香的方法倒是和我那位会制香的朋友不一样,他用的是各种原料的细粉,而你用的却是融成精华的水,真是新奇又有趣,我那位朋友看见你这样制香,肯定恨不得研究透彻。”
束时初把调配好的香水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滴出两滴在手指上,往自己的耳后、锁骨处抹了抹,才说:“比起熏香,我更喜欢香水,用着方便。你闻闻看我这新配的香水好不好?”
她说着凑过来,把手上那个小瓶子递给他。
穆长卿却愣了一会儿,见她靠近,便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放在了她刚刚抹了香水的几个部位,见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如同白玉般晶莹剔透,玉雕似的锁骨玲珑……
等他意识到自己看得是什么地方的时候,顿觉自己唐突了,便忍不住有些心虚,他看向束时初,见她毫无所觉,顿时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心塞。
他接过那个小瓶子,用手在瓶口处扬了扬,淡雅清新的香味儿就飘了出来,既不会浓郁过头,也不会太淡了闻不见,而是恰恰正合适,他真心实意地称赞道:“展姑娘新配置的这香水很好,香气怡人,令人闻之忘俗。”
束时初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了,眉开眼笑地说道:“我也觉得还不错,既然你喜欢,那我送你半瓶吧。”
“好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穆长卿笑着道,其实他这种经常在江湖漂的人,根本不喜欢用香料或香水,毕竟少不了打打杀杀,弄得浑身香喷喷地跑去杀人,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故意要留破绽给别人吗?
但这香水是束时初送的,穆长卿就不想拒绝了。
他如今越发觉得束时初的身份来历扑朔迷离,喜欢制香,技术还很高,十分注重生活的舒适和享受,追求精致完美——谁家出门在外还带着几十个瓶瓶罐罐制香啊?
哪家的江湖儿女像她这样精致?即使是江湖第一美人乐婉柔出行,也不会像她一样,衣裙虽然低调朴素,但裙边绣的花用的线都是珍贵稀有的,布料就更是了,而她还一天换一身,每一身都是外人看不出的奢华,还有耳坠子,穆长卿眼力很好,不会认错那些红宝石、绿宝石是真的。
她天天换着不同的珍贵首饰戴,也不知道她那不大的包袱是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东西的,穆长卿有时候都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收拾的行李。
束时初可不知道有个男人会这么留意自己的衣裳首饰,她这些衣服首饰都是在家里的时候准备的,早早就放在伴生空间里了,想换就直接换,根本不用放在包袱里。
束家本身就豪富,家里人又宠她,她当然穿戴的都不是便宜货,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还特意往低调里做了呢,只是没料到有个对她起了很大兴趣的人会盯着她罢了。
束时初把香水分了穆长卿一半,就把他赶走了,毕竟这是她的房间,他留得太久了不好。
城门封了好几日,两个通缉犯都没有捉住,但百姓们的怨气和怒火越来越大了,刺史在爱子死后被气昏了的脑袋终于恢复了冷静,知道自己不能封城太久,否则引起民乱,那他头顶的乌纱帽就戴不稳了,于是承诺第二天就开城门。
此时已经是封城的第三天了,也就是说,第四天城门才会打开,于是开城门最后的这一天,官府搜寻罪犯的举动就越来越急了,毕竟要是不抓紧这最后一天捉人,那等城门开了,通缉犯岂不是能趁机逃了?
束时初在客栈里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和紧张,不过她的身份和路引以及长相都和犯人毫无相似之处,因此捕快们询问了几句,就取消了对她的怀疑。
这天晚上,束时初早早睡下了,因为明天要早起,和穆长卿约好了要出发去找他的制香朋友。
但似乎事情总是来寻找她,她只是在自己房里睡着,忽然就听到门外有两个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正是朝着她的房间走来的。
束时初顿时从**起来,在黑暗中看向自己紧关着的房门,难道这是又来了两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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