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玄月山庄门口,一群人煞气十足的喝住了前来的沈正初和卫风。
“镇武司指挥使沈正初。”沈正初语气虽然温和但却带着一股威严,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
但如今的玄月山庄可不是以前的玄月山庄了,这里面不仅有世家门派,更是连禁军统领、玄甲军上将军等一系列人在。
为的就是为了擒拿武家兄弟。
“且稍等,我去通报一声。”守门的正是禁军之中的一员,沈正初从他们的配甲和兵刃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
沈正初自然也不敢肆意妄为,他这小身板可经不得折腾,无论是禁军统领还是玄甲军上将军,全都是九品通神武者,他不过是个八品武曲,哪里敢放肆。
“沈指挥使,里头请,黄统领在里头等你。”这名禁军去的快,回来的自然也快。
“了然。”沈正初自然是知道要验明正身了,就现在这玄月山庄的情况,可谓是草木皆兵。
就这一段时间,被灭门的世家和门派已经达到了三十七家,可谓是滔天巨案了,大苍王朝这么多年,要说被灭门的门派确实比这多,但短时间内,这么多门派被灭门,还都是出自两人之手,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更何况还有磐安城那一桩呢。
这不由得令所有人都重视起来,特别是那些参与过磐安城一战的门派和世家。
并且这武家两兄弟是真的狂妄,这一路上的路线基本上都没变过,如果按照这路线前进,不日就要抵达京都了。
一时间这条路线上的门派和世家都是惶恐不安,基本上都逃了。
可没人自觉自己实力强能够杀了那两兄弟夺得秘法,之前那三十七家是有这个想法,如今全都没了。
只是这些人想走,大苍王朝却是不肯了,你们逃了,那里去找诱饵?
如今这玄月山庄里,关得正是那些想要逃走的门派世家。
这么严密的防卫不仅是警惕武家兄弟,更是为了不让这些世家和门派逃脱。
“镇武司的人来了没有。”沈正初问了一句。
前头带路的禁军却不言语,谁知道这两人是真是假,万一是易容之后混进来的武家兄弟呢。
沈正初也发觉了这事,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在下猛浪了,等见到黄统领之后我再问他便是。”
只是几步之间,便被带到了一处议事堂,玄甲军三位上将军,禁军四位统领全都在这里。
七个九品通神武者齐齐看向沈正初,这沈正初也不慌,抬手说道:“见过诸位将军、统领。”
要论实力,他沈正初确实不如,但论身份,也是半斤八两。
“好久不见了,沈指挥使,远来辛苦,坐下来喝杯茶吧。”黄康作为禁军大统领,和颜悦色的开口。
这沈正初是真的,八品武曲的实力,身居高位的气质,可不是武家兄弟能够模仿出来的。
“确实如此,麻烦沈指挥使特地跑一趟磐安城了,不知有什么线索可说来听听。”祝盛也是应和到,他倒是不认识沈正初,但是作为玄甲军上将军为首之人,也看出了沈正初不是假的,自然要开口说上一句好不失礼数。
沈正初坐了下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整个磐安城就剩废墟了,哪里还有什么线索,那惨状,与那屠城无异,没有一个活口,全都是焦尸,分不清谁是谁,城外的乱葬岗里都快填满了。”
玄甲军那边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们一直都在镇守边疆,每年漠北都要南下劫掠,这种事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他们见的也差不多,还要跟凶残一点,全是已经腐烂了的尸体。
只能说个人和国家相差的还是太多了。
可禁军那边则就有些惊骇了,这可是一城人,就这么没了?
“那诸位呢,全都入驻这玄月山庄了,岂不是已经确定那武家兄弟下一个目标就是玄月山庄了。”沈正初装作好奇的问道,他哪能不知道,这玄月山庄是去京都的必经要道之一,根据灭门的路线来判断,完全可以确定。
只是不知道这武家兄弟会不会临阵变道,毕竟这里面可是有七个九品通神武者。
“正是,根据情报,大概三到五日左右就能到,剩余人等也在快马加鞭的赶来,争取在武家兄弟之前抵达。”黄康回了一句。
还有人?
“莫非是那些门派和世家也愿意派人来?”沈正初忍不住问道。
“不来也得来,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了,那他们那些门派世家怎么抵抗武家兄弟?”
要知道,这全天下可没有一家门派或者世家拥有这么多的九品通神武者,最多也就一到三人不等,这要是朝廷的七名九品通神都死在这里了,那就证明他们根本就挡不住,还是老早解散回去种地好了。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说实话,他们也没有底,毕竟都是灭门,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只能从痕迹上判断是被雷劈死的。
期间伴有浓雾和风雨,这算是武家兄弟动手前的征兆。
至于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这就令所有人很被动,敌在暗我在明,这种局势相当的不利。
而且这就算是有人巡逻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这总不能说那些被灭门的三十七家门派和世家都没有人巡逻吧。
那是不可能的,自从寒霜派被灭门开始,每一家被灭门的门派和世家全都召集了不少助拳的,甚至那些世家买通城防军前来帮忙,结果还是于事无补,连城防军都栽在里面,一个都没有活着出来。
这种杀人手法堪称是前所未闻。
不过有个好消息,那些死人里面全都没有九品通神的武者,连八品武曲的都没有,这三十七家世家门派里最强的也不过是七品真意。
所以对于所有人来说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镇武司大都督到了。”一个禁军前来禀告。
这一次,算是大苍王朝的所有暴力机关到来了,定不能让人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