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萧雅就去健身馆锻炼了,姜飞和苔丝谈了一阵订婚仪式的事情,还是决定一起去金岸海洋俱乐部看看,就搭虎妞的顺风车过去。路过海峡银行地时候,虎妞停住车说:“姜总,有个事情麻烦你一下,送一封文件到王袁象王经理那里去,我要停车,抽不开身。”
王袁象也是姜飞地熟人,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到了银行,这是一个和渊文笙差不多的人物;看姜飞答应,苔丝地表情有些诧异。姜飞进了银行,才知道王袁象竟然已经是副行长,直接在机器人保安地指点下,来到二楼地副行长室;王袁象保养的很好,看上去比一年前还要年轻六七岁,精神奕奕,声音洪亮,正在**手下的一名业务经理。看见姜飞,王袁象莫名地笑道:“今天怎么是你过来,有空上班了?”
姜飞拉过椅子坐在王袁象对面说:“虎妞有事,怕耽误了,就叫我跑一趟。”
王袁象摇摇头,喊助理进来拿资料到外面核对,反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说:“你正好把这个带回去,告诉阿梅方案没办法做,炫云现在一个规划项目都没有,我要帮她做上去,保证被行长骂得狗血喷头。对了,虎妞怎么敢指使你?”
“我们公司比较民主,我也没什么本事,就是替下面人跑跑腿;王行长,刚才是在说谎吧,行长舍得骂你?”姜飞玩笑着从王袁象手中拿回文件,根据回忆说:“炫云只是在做大宗业务的时候需要贷款,我们有货物做保证,可是属于优良资产。对了,你什么时候到银行来的。”
王袁象冷笑道:“关你什么事,我对你们都没有关系,是去年十月份过来的。想要贷款就必须敲定细节,你为什么不亲自经手,对你来说,就是有当无的一回事,炫云的货物都是现款交易,还需要贷款吗,再说就是贷款,也是你们在那些工厂贷款。”
看姜飞掩饰不住自己的吃惊,王袁象继续说:“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阿梅做了三个规划,她不会心里没有预感,阿梅费那么多心思,不仅是技术上的需要,还指望在最后的时候能解决问题,而你至少要清楚出了什么事?。”
姜飞并不诧异王袁象对自己公司和阿梅的了解,王袁象本来就是与警方有联系的人,姜飞想起来前后自己所看到的报表,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思考了半天,最终抬起头,淡笑着对王袁象说:“你怎么会这么想,认为阿梅有这个能耐?”
王袁象递过刚倒的一杯水,摇头笑道:“看来你真不知道?阿梅想必是准备跟你一个惊喜,她和你们公司的张延海已经开始准备在元望市投资地产了。我和你算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开了口,你不要随便一句话就把我堵回来,你的运转模式很危险,说重点就是没有掌控力,所以你对各个公司的前期计划未必,比如有十个项目,你肯定不清楚经理们最重视的是哪一个项目。”
姜飞点头道:“我还真有这个毛病,有时候让压力束缚了你的手脚,又无法回头。谢了,虎妞的那份文件不是我们公司的吧?”
姜飞懂王袁象的言下之意,如果阿梅等人开展了工作,姜飞最后不同意,很可能造成不愉快;不过姜飞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的难处,更没打算回头,一年的经历早已让他麻木,王袁象也不是一心帮助自己的人。王袁象随意地说:“是窦家的,窦医生想把房产抵押了做点事情。”
姜飞谢过,走出银行回到车上,苔丝正在和虎妞商量明天的酒会,在问:“食材清单在哪里?”
“在文件里,已经选好了,蓝色笔勾的。”虎妞指给苔丝看,苔丝边看边说:“好,好。做的真不错,我可就躲清闲了,一切都拜托你和牛仔南。姜飞,你来提点参考意见。”
姜飞听了并不觉得意外,他很清楚,像苔丝这样经验丰富的人在面对下属的时候,往往非常注重感觉,凭借自己的主观印象来判断对方是否能与自己合作愉快,双方是否脾气秉性相投,适当的时候也会给下属一些鼓励。姜飞看着清单问:“清单的食材,就是不知道大师傅的水平如何,刚才你俩聊了什么比较有意思的?”
苔丝笑道:“我们在交流对订婚和订婚仪式的看法,虎妞是简单至上的人,她认为只需要一枚戒指就可以了,而我不同,我需要虚荣,或许就是我们一开始进入的行业不一样,形成了不同的习惯与思路。”
虎妞想了想说:“苔丝问我要什么样的戒指,我说无所谓,只要款式不是太沉闷,让人一看就充满灵性就可以了,我是打游戏出身的人,在我的眼里,游戏与生活并没有什么差别,其实都是一种情绪的寄托,为自己而游戏。”
姜飞听到这里,心里有数了,他了解虎妞的脾气,虎妞能这样不拘谨就表面虎妞已经认可苔丝,要不然虎妞绝对会关闭自己情绪的窗口。但姜飞现在不敢多说,工作关系上的女人友谊比闺蜜的关系还要不可靠,一切只能任其自然。姜飞呵呵笑着说:“为自己而游戏,挺有意思,虎妞,可不能让我的订婚变成一场游戏?”
“胡说什么?”苔丝娇叱一声:“虎妞,等会我提供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他们可能会来,也可能不来,你只要准备就行了。”
姜飞一下子想到布先生的身上,跟着叮嘱虎妞说:“安排好给我发一个邮件,苔丝的贵宾,费用不需要考虑,按照公司的上限处理。真要是有人提出特别待遇,你和我说一声,我让阿梅调笔钱给你。”
虎妞忙说:“没关系的,我会处理好。”
苔丝有点疑惑地问:“你没打算把私人账户交给我掌管,你交给阿梅算什么,算你们的私房钱?”
苔丝明显是故意这么表态的,但是当着虎妞的面,姜飞是绝不能说出双方是假订婚,只好装作没听见,笑着对虎妞说:“我知道自己刚才的担心有些多余,你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告诉我一声吧,反正我俩差不多都在一起。你们知道的,阿梅管钱我习惯了。”
姜飞说完浑身一阵轻松,虽然除了订婚,似乎一切都没有已经取得大的进展,但是虞孟力的态度很乐观,姜飞暗暗在想,应该给这件事多长的时间,三个月应该差不多,如果还是这样,那就不能再等了,自己该有所行动。
电影城的屋檐下,唐泰斯看武珍丽离开了巷子,快步走到咖啡馆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在吧台前抽了一张纸,提起签字笔写道:“事情已经结束,我要去找我前进的路标,离开元望,为了你我的缘故,尽快离开。我知道你答应订婚的困难,亲爱的,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尤其是你的累赘。”
唐泰斯忽然看见门被推开,一个细长的身影不可思议地站在吧台前;唐泰斯想把这张纸撕掉,到底还不是武珍丽的对手;武珍丽看完后没有发火,反而笑着说:“决定得很快嘛,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在做什么一无所知?”
唐泰斯摇头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晓得,为这件事,你们付出了很多,现在不少人已经就位;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在你们的对手面前,你们不堪一击,虞孟力那样狡诈如狐的人都强行忍住,宁可让姜飞在前面独舞,就是因为虞孟力知道对手的强大。姜飞无法对对方形成危害,对方都几次出手,而你们,很危险。”
武珍丽笑了笑说:“你比姜飞知道得多,是不是害怕了?”
唐泰斯没说话,只是唐泰斯的沉默有点古怪,让人难以忍受;似乎在发出一种信号,告诉武珍丽一切不可逆转,他肯定要出发。武珍丽把一只钱夹放在吧台上问:“是不是这个让你恐慌了?”
“老天,怎么在你这?我找了好几天。”唐泰斯轻轻地去锁上咖啡馆的门,回头问:“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武珍丽凝视唐泰斯片刻,低声说:“不是我拿走的,是你的小情人在酒店拿走的,只是被我们劫下来。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那个女人被机器人打死了,钱包被扔在垃圾桶里。”
唐泰斯站着一动不动,盯着武珍丽,充满恐惧与愤怒地问:“真的不是你们?”
“你头脑坏掉了,我给你弄一杯咖啡,”武珍丽说着走向咖啡机,眼睛无意中看了下侧面的镜子,突然看见唐泰斯关掉了烘箱,蹲下去,仔细辨别着什么,甚至戴上棉布手套,把一个很大的烘盘拿出来,小心翼翼放在吧台上;武珍丽稳稳地倒满一杯咖啡,回头走过去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