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围城
“现在急也没用,还是从长计议吧。”王乙担忧的看着香水市的方向,周知乐与方德海还在里面呢……
“老方,你还好吧。”正在空地挖坑的周知乐拿着铁掀靠近累的气喘吁吁的方德海小声说:“要不你歇会儿,我帮你看着。”
“那边的!聊什么呢?!赶紧干活!”负责看守他们的人眼尖的发现在窃窃私语的二人,立刻作出威胁状。
方德海没说话,捅捅周知乐让他赶紧干活,别被人当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这里在王乙等人出发不久就受到了袭击,一群身份不明者包围了这里,他们每人都穿戴防弹衣防弹帽,手持机枪。
虽然居民数量要比这群人多很多,但是面对机枪,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抱头蹲下。
所长见状带领下属奋起反抗,可惜寡不敌众英勇牺牲,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一刹那,这里从来都被保护的很好的居民对此心生畏惧,看到所长带领属下一个个壮烈牺牲,他们不敢看自然也不敢出头,周树人笔下的人物终究成了自己……
没有了保护人,居民们任其揉圆捏扁,就像他们逼着居民挖坑,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安息之地,可那又怎样呢?反抗吗?反抗只会让自己早日躺进去罢了。
“一个个别想偷懒,要是天黑前干不完,今天就别想有吃的东西了!”看守的人恶狠狠的盯着干活的人:“待会儿有人带你们去体检,不许交头接耳,更别想逃跑,外面全都是我们的人,要是不怕被打成筛子,你们大可一试!”
“老方,你说他们让咱们体检干什么?不会是噶腰子吧。”周知乐自认为声音已经很小了,可惜还是被看守的人听到:“耳朵聋了吗?!不许交头接耳!”,一道皮鞭凶狠的抽打在周知乐脸上,周知乐痛呼一声,手上的铁掀没拿稳掉落在地,看守之人借题发挥又给了周知乐几鞭子才罢休。
浑身疼痛且委屈的周知乐强忍泪水,方德海叹了口气扶起他,满脸无奈:“干吧……”
眼泪嘀嗒嘀嗒落在土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见,周知乐想家了,虽然以前也想过,但现在比以前来的更加强烈。
饶是方德海看着周知乐这副模样也心生不忍,想想比周知乐还要小一些的儿子,方德海希望他可不要碰上这些糟心事。
与此同时,医院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宋平安护着医护人员以及一群孕妇产妇躲在太平间内不敢出声,新生儿本就柔弱,即使被母亲抱在怀中在阴冷的环境中仍是感到不舒服,嘤嘤嘤的想要哭泣。
“赶紧捂住他的嘴,注意不要捂住鼻子妨碍呼吸……”宋平安尽量小声的提醒,钱丽抱着儿子浑身颤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实在感到寒冷。
“宋医生,我们要在这里藏多久啊?”一名大肚孕妇瘫坐在地上,扶着腰不停变换姿势:“这里又冷又小,还这么阴森,我有点害怕……”
“怕呀?那就出来嘛。”痞里痞气的男子走进屋内,猫捉老鼠一般看着面露惊恐神色的一群人。
宋平安挡在所有人前面防备道:“你想干什么?”
痞里痞气的男子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干什么,就是想给大家做个体检而已。”
医院抽血处内坐着几名一看就很熟练的操作员,他们熟练的扎针抽血,几乎几秒一个。
“你们干什么?!把我孩子还我!”钱丽死死抱住孩子不撒手,可那波人铁了心也要将孩子夺过去。
“给脸不要脸的玩意!”被钱丽的手指甲抓破胳膊的人伸脚去踹钱丽,钱丽好歹练习过散打,出于本能反击先发制人的先踹到了那人的小腿,那人感到腿部剧痛,多半是骨折了。
“艹!老子非玩死你!兄弟们,给她点教训!”抱着腿满地打滚的人对钱丽怒目而视,周围的人战战兢兢的闪开看着眼前的闹剧,有人看不过去劝一句就会被一同殴打。
几名男子围着钱丽拽住她的长发猛地提起,另一人就趁机使劲踢她的肚子,小腿骨折的男子在其他两人的搀扶下一蹦一蹦地来到钱丽面前,左右开弓,很快钱丽的脸上布满伤痕,脸肿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你们够了!”宋平安看不下去上前制止,也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很快就和钱丽双双倒地不起。
“这怎么还死俩?还有,你腿怎么了?”一名刚从外面进来的同伙问道。
“你别管了,那俩不听话死了活该。对了二毛,老大不是派你去挨楼排查有没有漏网之鱼嘛,怎么来这了?”腿断之人不想提自己的腿,因此赶紧转移话题。
来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那啥,有个屋子怎么叫都没人出来,可是从窗口望去又似乎有人影,我一个人去慎得慌,找几个人给我壮壮胆子。”
“有枪你还怕?真够没用的,你自己看着找吧,最多俩哈,不许把人都带走。”断腿男交代完就去找人帮自己固定腿了,至于钱丽和宋平安二人躺在地上直到被冻醒。至于孩子早就不知所踪……
带着俩人再次来到那个奇怪的屋子前,二毛做贼一般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没办法,二毛之前是个小毛贼,后来盗窃变为了入室抢劫杀人,但这些动作烙印在了灵魂里,也属于职业病了。
“瞧你那怂样,让开!”头发有些发黄的黄毛推开二毛用枪背敲破了门把手破门而入:“里面的不许乱动!”
“你这动作挺标准呀,平时没少看刑侦剧吧。”和黄毛一起的绰号驴子的人打趣道。
黄毛像模像样的检查了屋子,没发现任何人影,于是他放松下来将枪收回:“二毛,一个鬼影都没有的破屋子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怂。”
“呜呜呜……呜呜呜……”
黄毛不耐烦的说:“说你就听着,呜呜啥呢,闹心死了。”
二毛伸出手指指着卫生间:“不是我,好像是那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