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浪第一次如此歇斯底里地朝王心楠咆哮、大喊。
但王心楠的心中却只有感动,满满的感动。
为一人,他可屠一村!
为一人,他愿背一生骂名!
而自己很幸运的便是那个人!
带着秦浪来到这里的刘麻子硬着头皮上前,一脸惶恐道:“这……这位小哥……”
秦浪扭过头,冷冷的道:“怎么?难不成也有你的份?”
刘麻子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解释:“没……没有的事儿!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这位姑娘,怎么可能欺负她?”
秦浪皱起眉头,再次捡起地上的门板:“那你想说什么?”
“我……”刘麻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小哥,实不相瞒,牛大户这一家子仗着有钱有势,祸害乡里鱼肉百姓多年,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来参加翠……翠花姑娘和三娃子的婚礼……”
“对呀!对呀!我们都是被逼得,我们可以发誓,绝对没有欺负过翠花姑娘!”
“是呀,翠花姑娘,你可得帮我们说句话啊!”
一干人七嘴八舌,纷纷表示和牛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一口一个翠花,王心楠差点没气晕过去,用尽力气大喊道:“我只说一遍,我叫王心楠!不叫什么翠花!谁再这么叫我,别怪我生气!”
“啊!原来是王姑娘,失敬失敬……”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堂内的牛家三姨太起身走了出来,一脸平静道:“还是我来说吧。被恶人折磨了一辈子,索性,我也来做一回恶人好了!”
秦浪转过身,皱起眉头:“你是谁?”
“我叫谢茹双。”三姨太顿了顿,一脸自嘲道:“当然,也是牛家的三姨太。”
秦浪上前一步:“你不怕我杀了你?”
“哈哈哈哈!”在这一刻谢茹双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谢茹双捂着胸口惨笑道:“早在三十二年前,我的心就已经死了,苟且偷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等到今天!如果你要杀我,我求之不得!”
“不要!”王心楠奋力扑了过来,抱着秦浪大声道:“三姨太是个好人!你不要伤害她!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伤害她!”
“是啊,小伙子,三姨太是个好人,你不能这么对她啊!”
“对,我能活到现在,全靠三姨太求情,不然早就被牛大户打死了!”
一时间大家伙都纷纷为谢茹双求情,她是牛家唯一一个不被人讨厌的人,平时对乡亲们和蔼可亲,甚至有时候还会背着牛家父子拿出些食物,来救济一些困难家庭,为此没少挨牛家父子毒打。
背地里大家都叫她活菩萨,在世女观音!
秦浪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放心,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我只惩罚那些欺负了我女人的人!其他人,我不想追究。当然,如果大家想包庇这些人,那就别怪我了!”
“我知道!”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跳了出来,指着一名满脸惶恐的中年妇女道:“她!我亲眼看到她掐了王小姐一把!”
秦浪看着王心楠的眼睛:“有没有这回事?”
王心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浪冷冷的道:“自己掌嘴二十个!”
“啊!好好!”妇女一听如蒙大赦,赶紧抡圆胳臂往自己脸上招呼,一时间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
唯恐秦浪不满意,愣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很快脸上便渗出了鲜血。
一名佣人也站出来举报道:“还有她!今天她给翠……呃,王小姐换衣服,她偷偷掐王小姐的胸!”
靠!还有这种事?
秦浪捎了捎后脑勺:“呃……那也掌嘴二十!”
“哐当!”
“老牛,我来……呃?”
就在此时一名年过七旬,满脸疙瘩肉的老头背着一个老旧的医药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愣在了原地。
“就是他的药,让我浑身没有力气。”如果说要问这些人中王心楠最恨的是谁,一定是老李头无疑。
没有他的那种药粉,对付这些人,以王心楠的实力一脚就能踢飞一个,哪里还会让他们欺负?
“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老李头见势不对,转身便要开溜。
不用秦浪动手,早有眼尖的村民上手,把他拽了回来,一把推到秦浪脚边。
一名小个子举报道:“就是这家伙,成天和牛大户勾结在一起,还经常提供迷药给牛大户,祸害了村里不少姑娘!”
看着一脸惶恐的老李头,秦浪蹲下身子,拍了拍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说道:“你既然是医生,那就应该知道,医德这两个字怎么写吧?什么药该卖,什么药不该卖!你可以做一个贱人,但不能做一个畜生!看在你年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行了断吧!”
老李头直起身子,色厉内荏道:“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要我自行了断?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我!牛大户可是我的拜把子弟兄!得罪了我,有你好受的!”
秦浪邪笑着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牛大户:“你说的,不会就是他吧?不好意思,刚刚下手重了点,但应该还有气,你既然是医生,那救活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什么?你……”老李头这才发现牛大户已经倒在一滩鲜血里,只把一对眼珠子来转,顿时面如死灰,看着秦浪丢到自己面前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拾起匕首便朝秦浪捅了过去,嘴里道:“不是你,就是我!”
“那只能是你了!”秦浪直接一脚踢在老李头胸口,老李头的身体顿时倒飞了出去。
说来也巧,就在此时牲口父子正好赶来,刚到门口便见一道干瘦的人影飞了过来。
关键时刻,铁柱一把拉过牲口挡在自己面前,“呯”老李头和牲口撞在一起,瞬间化为滚地葫芦,两人四肢绞缠,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如同**缠绵的夫妻。
对于这对企图玷污自己的父子,王心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再加上他们对那名买回来的南越女子的所作所为,早让王心楠在心中给他们宣判了死刑。
轻声道:“就是他们想要强暴我,如果不是她,可能我已经……”
王心楠口中的她,自然便是那名南越女子。
秦浪朝她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随即松开王心楠,捡起地上的门板,大踏步朝铁柱走了过去。
“你……你不要过来!”铁柱十分后悔,早知道连村长一家都制不住他,自己还来凑什么热闹?
这煞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马德,老子和你拼了!”
一个能把自己的父亲拿来当挡箭牌的人,其品德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屈服,顿时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抓起墙边的铁锹便朝秦浪扑了过去。
然而,去得快,回来得更快。
在秦浪手中门板的招呼下,铁柱如同棒球一般被抽了回来,不偏不倚刚好一头栽进那足有十几米深的水井里。
“噗通”一声,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已经是十二月的天气,井水冰冷刺骨,再加上被秦浪一门板扇出内伤,井里的铁柱挣扎几下,很快便没了响动。
至于晕死过去的牲口和老李头,还有牛家那几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秦浪丝毫不留情,一手提起一个直接扔了出去。
他并没有要他们的命,能不能活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门前便是一块水田,几人挣扎着互相搀扶,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哪里还敢停留半分?连滚带爬往村口奔去,却不提防脚下一滑,几个人一起掉入了冰冷水田里……
处理完这些败类,秦浪回到院子里,拦腰将王心楠抱在怀里,柔声道:“我带你去包扎!”
“嗯。”自己伤在后背,包扎难免会有肌肤之亲,这次王心楠破天荒的没有反对。如同一个乖巧的小媳妇点了点头,红着脸把脑袋深深埋在秦浪的怀里。
走到谢茹双身边,秦浪十分礼貌的问道:“家里有纱布和止血药吗?”
长期挨打的她,家里自然少不了这些东西。谢茹双点了点头:“有的,你跟我来。”
说着谢茹双朝一位年长的村民招呼道:“刘叔麻烦你,带大家先收拾一下,我们很快就回来。小翠,你去帮我打一盆热水,送到我房间。”
那人连忙点头:“好的三姨太。”
谢茹双朝他微微一笑:“以后,就不要叫我三姨太了,叫我茹双就行。”
来到谢茹双的房间,接过她递过来的医药箱,王心楠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开口道:“那个……谢姨,可以麻烦您帮我……”
关键时刻,她居然打退堂鼓了!这让秦浪好生郁闷。
谢茹双瞬间明白两人还没有过太过亲密的接触,轻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我这人手脚笨,还晕血,还是让这位小伙子来吧!”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给秦浪投去一个加油的眼神!仿佛在说,小伙子加把劲,谢姨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这神助攻,没得说,一百个赞!
秦浪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拿出纱布止痛药,轻轻拍了拍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的王心楠的肩膀,柔声道:“楠姐,该脱衣服了!”
王心楠闷声道:“你先把头转过去。不准偷看!”
“好吧!”秦浪点了点头在,只得照做。
“嘶……啊!”
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伤口,王心楠顿时痛得叫出了声来。
“怎么了,呃……”秦浪忙不迭回过头,刚好看到了某处弹出的**一幕,顿时惊得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咕噜”秦浪吞口水的声音传来,王心楠顿时绯红了脸颊,瞪着美目,嗔怒到:“你还看?快把头转过去啊!”
秦浪赶紧回过头,连忙道歉:“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约莫过了好几分钟,这才听到王心楠道:“可以了。”
转过身才发现,她跟鸵鸟似的,又把脑袋埋在了枕头下面。
看着她背上那几道触目心惊的伤口,秦浪心里那股怒气顿时又升了起来,恶狠狠地道:“这些牲口!居然下手这么重!马德,让他们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王心楠闷声催促道:“行了,赶紧的吧,这么冷的天气,你想我感冒啊?”
秦浪将那条新毛巾在装着热水的脸盆里沾了沾,轻声道:“那我来了啊?”
“来……啊!”
毛巾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王心楠顿时身子一颤,忍不住叫出了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