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在一片呼啸和狼藉中过去了,2004年紧接着粉墨登场,在这一年里要说我们诸葛家到底没有多大的作为,反倒张家狠狠的露了个脸——他们联合比高野山的降魔僧、残留的几个忍者家族、华夏五大家之一的墨家、还有几个小门派,暗地里把鬼道众各个据点调查的清楚明白,然后一击得手,把鬼道众的诸人是抓的抓、杀的杀算是清理了一把!
据说鬼道众唯一逃走的人只有鬼一法眼和甲贺首领山本川,也就是俗称一川刀太郎的家伙没有抓住,除此就是那个被各国调查了许久的幕后黑手藤原一郎依旧没有找到。
这是对外的说法,但是张家还是不免走漏了风声,据说他们并不是真没有遇见那鬼一法眼和山本川,而是出了个意外——张大师也算是很杰出的人才了,你说怎么可能算有遗漏呢?他把整个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也对于鬼道众的所有人都有了针对性的安排,当然,那行动也算是非常顺利,一切都按照计划所进行着…
就在最后时刻异变顿生,有两个人从天而降帮着鬼道众开始攻击张家众人,所幸张大师几个师兄弟都在场,手中又持有那祖上传下来的‘斩邪双剑’,再加上墨大师手中的至宝‘金身麒麟八方仪’,一来一往竟然和这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边的人心中都是一惊:张家是猜不透究竟来者何人竟然有此本事,居然能够对抗两大家族的至宝;而对方也是惊讶现在的人物中居然还能拥有那杀意滔天,能够夺其性命的宝物!
说到这里大家也该猜到了,那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混迹在人世间的穷奇和梼杌,那俩货和我们竞赛似的寻找复活的古兽来增强实力,多多少少也找了一些让自己恢复了几分,原本以为能摧枯拉朽横扫华夏,谁知道这第一次出手就碰上了硬茬。
当时张家的战斗已近尾声,那赶过来帮忙的师兄师弟越来越多,不少的已经在外围开始布置那乾坤大阵——穷奇梼杌不敢怠慢,虚晃一枪居然抢了鬼一法眼和一川刀太郎的尸体就走,匆忙之下张大师追赶不及也只能望而兴叹。
你说,张家大张旗鼓的攻打鬼道众,那人数和准备的力量都是数倍于敌,哪晓得到头来竟然还被抢走了俩尸体——这事在张大师脸上就不怎么挂得住了,所以对外宣传的是有俩货尸体掉进了山崖之下寻找不及…本来也都是死了,抢走个尸体倒是关系不大。
事情即便是这样也算得上是大大露脸的事情,张大师把那些功劳全部归到了自己俩儿子身上,一是证明张家也是个人才辈出的望族世家,二是说明张旭那货的伤病已经好了。
话传到老爷子这里的时候,据说师傅他老人家只是哈哈一笑,对着当时在一起的洛大师、王老爷子和孙大爷问了这么一句:“不错啊,几孩子都不错!”
言语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嫉妒或者羡慕,也没有拿自己的徒弟和那张家几个儿子比较什么功劳本事,只不过是对后辈能够成长起来而感到高兴——后来说起老爷子的时候洛大师评价道:“诸葛大师为人谦和平淡、自尊自重,果然不愧是我们法门大才、一代高师啊!”
鬼道众那边已经算是处理得差不多了,就算有一点小尾巴张家人也会跟进的,我们其他人倒是没有太多需要关心的地方——唯一让我们感到比较紧张的事情就是说距离2004年6月8日金星凌日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本世纪第一次金星凌日,那是百年之中力量最强盛的一次,那纳粹若是要复活希特勒的话这日子可算得上是再好不过了,而且我们明明白白又知道他们就是借此准备施法——你说纳粹没有完全消灭我们又怎么放得下心嘛!
纳粹那些家伙毕竟是专业人士和鬼道众这种草莽有所区别,藏的是太好了,虽然我们猜测大隐隐于市,可是毕竟那些人不算是法门中人无法侦查,欧美的人权保护又极端的公正,你说叫我们怎么弄才好嘛?
正在所有人都忙碌无比的时候,我正在和叶老大讨论最近一些行动的费用。
还是叶老大家对面的小茶馆中,我、叶老大、铁子和桑榆端坐四方目不斜视,正在讨论着上几次出外的行动和开销问题。
“四条,”我扔出张牌,转手把新摸的八万塞进牌搭子里面:“老大你说说您合适么?桑榆好歹也为我们国安局跑了这么多趟,就算按照对外雇人的费用来算也得有个七八万吧,您老这一分钱不给——您说您一大局长也开得了这口?”
叶老大看了看我打出的四条,叹了口气摸牌:“局里不是没钱么?”他把新摸的牌拿手上一看,哈哈一笑就朝着旁边三章五筒上面一搭:“杠了,家家偏雨一人二十。”
好家伙,四归一下雨,一人二十——我们摸出钱来给他,铁子在一旁哭诉:“叶局长,您老昨天是不是去唱K了啊?怎么今天翻来覆去的都是《雨一直下》?每把让我们都从输二十开始打,您说你…哎,是不是六万?我碰了我碰了!”
铁子把牌一碰笑了:“下轿了,哈哈,至少不会被查轿,”说着话这货从里面抽出一张又开始踌躇:“着了,是不是要放炮啊?”
我嘿嘿乐:“那看你——要不不碰啊?又不是谁逼着你碰了之后放炮呢?”我抬手指着叶老大桌上的牌:“多了不说,老大那绝对是大对子带归加上大单调,你要是点炮就输一百六。”
“这…这…”铁子一吓就把牌收了回来:“那我不下轿了…”
“不下轿的话一会查轿赔更多,”桑榆幽幽开口:“我这边至少也是三番——铁子,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这么一说铁子顿时哑了,在我们脸上看来看去半响,猛然一咬牙:“好,冲出去就是钱——幺筒!”
“胡了!”叶老大哈哈大笑把牌一推,单调幺筒!”说着亮出手中的牌来,“给钱了给钱了。”
顿时铁子那脸简直比锅底还黑,哭丧着脸摸出张红票子:“叶老大,我这次补助全部都孝敬您了…”“还好还好!”我拍着胸口从自己牌里面抽出一张牌来同样是张幺筒:“你要是不点炮的话我就忍不住了,还好有铁子这明灯照路,要不我就是一百六没有了——哎,铁子你丫的还有六十没给哈,这把牌是一百六的,你丫少拿一张就想了事…”
“没了!”铁子把俩兜翻开:“资哥,空了!”
“呃,”我一看真没有于是笑了:“要不哥先借你点?”
“不要啊,我都输了两千多了——对了,资哥你不是说今天我们来找老大、呃、找老大…”
这事!你说我怎么把正事给忘记了呢?于是我连忙咳咳两声:“对了,叶老大,您别急着收钱,还是把我们桑榆的钱先给我核了吧?”我咳咳几声从口袋中取出个条-子:“看嘛,我都填好了只等你签字——您说多少给点是吧?”
叶老大一看那单子顿时眼睛都大了:“安?十五万?小刘你小子不如去抢!”他想了想:“最多给你五千!”
“您老是打发叫花子啊?”我不满道:“少点,十四万九,不能再少了——桑榆王熙他们这些帮手都算是专业人士,价码绝对不能少,您老就别多蘑菇了,爽快签字吧!”
……
你们算是猜对了,这天我正是带着桑榆和铁子来找叶老大要钱来了——怎么说呢?我当时花了十万买茯苓这算是把我计划打乱了,本想买套大一点的房子装修准备把父母接过来一起住,可是物价飞涨手上的钱又不够了——桑榆很委婉的提出想给我出钱但我没答应。
男人嘛,住女人买的房子算什么事啊?
叶老大和我讨价还价半天未果,正在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他老人家连忙正色道:“接电话,是公事——你知道重要性的啦!”“哎哎哎…”我正想要阻拦突然桑榆给我使了个眼色,心中顿时明白,于是松手:“好啊,您先接!”
出门之年洛爷爷已经给我算过了,今天这钱是绝对能拿到手的——没想我差点忘记了。
果然,叶老大在接完电话之后开口了:“呃,刘辟云,这有个任务…”“去不了!”我拿着麻将开始玩:“最近手下没人,而且局里不给钱我也在外面请不到外援。”
“这是个大事!”叶老大颇为尴尬:“好像只有你能处理——有什么回来说不行么?”
“不行!”我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我一个人也办不了事,要不请点外援就是死路一条——或者这样吧,叶老大,我干脆在外面旅游一圈然后回来就说事情处理不了好了,您看怎么样?”
“胡闹!”叶老大脸色一沉:“人命关天,你岂能儿戏?”
“人命关天,叶老大你居然要钱不要命…咳咳,”我根本不看叶老大的脸色,只顾着自己嬉皮笑脸:“反正没钱不去,没钱不去,没钱不去…”
“要不先给你点?”叶老大想想之后试探道。
“没钱不去,没钱不去…”
他又想想:“先给五万?”
“没钱不去,没钱不去…”
叶老大猛然在桌上一拍,咬牙切齿:“行了!我签字!”说着把那纸扯过来两下把自己名字写上递过来,然后怒道:“现在可以去了吧?”
“谢谢叶老大!”把申请揣在怀里之后我这才站了起来,在叶老大肩上揉啊揉:“您看嘛,不就是为了几万块钱,把您老人家给气得…您说何必嘛!”我嘻嘻一笑:“对了,什么案子啊?”
说起案子,叶老大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是棺人之案!”
你看,叶老大的注意力转移也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