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人皮(2)
“那出发吧。”唐麦秋也不多说废话,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囊便要启程。唐麦秋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大家一定要小心。”他叮嘱道,然后他打开了强光灯,便率先在前面开路了。
古风淳觉得这个山洞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是错觉,他觉得这山洞跟他在川西那个大溶洞很像。只是那里有着光怪陆离,千姿百态的的石笋和石钟『乳』罢了。越往里面走,古风淳心里就觉得越奇怪,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看似的。为了照顾他和罗小丹,陈四下令刘二根等人将他们两个团在中间,就算有危险,也有这几个人替他们挡着。古风淳很是感激陈四。说实在的,他与陈四并无深交,但是陈四却救过他多次,而且对他更没防备之心,把许多秘密都告诉了他。虽然陈四本身对他也有目的,但是两者在追求上很一致。虽然陈四对他还隐藏着许多秘密,但是古风淳打心底相信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份信任的感觉。
古风淳仔细地打量着这山洞。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他发现这山洞的石壁上尽是一些黑褐『色』的图案,年代久远,他分辨不清楚那些图案画的是什么,这些图案上面又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烟熏,这就更加让人看不清楚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了。抬头望向洞顶,洞顶离地面的距离也渐渐变得低垂起来。迎面吹来一阵阵强劲的风,呼呼作响,这阴冷的风刮得脸上隐隐作疼。古风淳断定,前面一定有一个通风口,只是不知道这个通风口还有多远才能走得到。
这山体的岩石成分显然是沉积岩,一层一层的沉淀出来的岩石里层次分明,古风淳还能看到不少的贝类化石在山洞的洞壁上栩栩如生。这青藏高原在亿万年前,本来就是汪洋大海,强烈的地壳运动过后便成了世界屋脊,真可谓沧海桑田,一点都不过分。
罗小丹也一脸好奇地看着石壁,她饶有兴致地问古风淳:“风淳,你说这石壁那那脏兮兮的涂鸦是什么来的?”她知道古风淳学识渊博,定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她她家族几代都从事古玩,但是她的眼力却是逊『色』古风淳许多。
古风淳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看这颜『色』,很可能是用血水混合其他东西涂抹上去的,至于那些黑『色』的熏烟,大多是为了毁去这褐『色』的图案而刻意为之的。可能跟西藏的密宗有很大的联系,不是说,这里曾经是苦行僧的修行之地么,说不定就是他们留下了的东西。”
“这是镇魂幡。”一个走在他们身后的大汉说道。他是单子枫带来的队员,是个蒙族人。名叫朗桑,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朗桑只有一只眼睛,戴着一个眼罩的他就像一个海盗,整天在队里都是阴沉不说话的。古风淳对他的认识也仅限于名字和他那有着缺陷的五官。
“嗯?”古风淳和罗小丹不禁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古风淳眼睛一亮,问道:“镇魂幡?能跟我说一下么?”
大汉点了点头,挤到了古风淳身边说道:“这是萨满教的一种仪式。用来镇压犯了大罪的人邪恶的灵魂的,我年轻的时候认识一个老萨满,他跟我说过这样的东西,不过这个仪式有在鄂尔多斯高原和大兴安岭地区那边流传过,已经几百年没有人懂得怎么用了。萨满教全面衰落后,这些东西也早就丢失了,跟我说这些话的那个老萨满也不懂这个仪式,只是他说,凡是犯了这样罪过的人,肯定是要剥人皮来惩罚的,如果往后走有人皮的话,那就肯定这是镇魂幡了。"
古风淳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萨满教,对宗教历史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萨满教是最原始的宗教信仰。很可能在原始社会就开始出现了,一直不断地演变着,在我国,许多民族都有相对的萨满教的仪式,不一而足。
罗小丹一听到剥人皮,头皮就一颤,她皱起眉头恶心道:“那么残忍,剥人皮来干嘛?”
古风淳摇了摇头,说道:“世界上很多宗教的仪式都很残忍的。"不说别的,就拿藏传佛教来说,在解放前,一些仪式上还用上人祭,不少法器还是用人的骨头制成的,提取手段更是残忍。”
“好恶心,别说了。”罗小丹觉得五脏翻滚,刚才吃下的牛肉都在胃里翻腾着。
古风淳“呵呵”一声笑,接着说道:“放心,自西藏和平解放以来,这些陋习都基本绝迹了,除了流亡在外的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外,倒也不会有人想恢复这种野蛮血腥的制度了,社会主义好啊。”古风淳那一脸笑意让罗小丹看得很不自在,尤其是最后一句,罗小丹怎么看古风淳都像一个首鼠两端的政客。
转了几道弯后,唐麦秋突然“咦”了一声,说道:“前面是什么?”他那『射』程有一千五百米的强光灯的光柱里出现了一堵灰黑『色』的墙壁。那堵墙壁周围还散落着一些东西,只是距离太远,看得不甚清楚,看样子这距离还有七八百米深。陈四眼睛尖锐,说道:“那好像是一道门。”陈四说完,脚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了许多。
单子枫不甘落后,也紧紧跟在他身旁,于是,一下子,唐麦秋、陈四、单子枫三人就并成了一排走在了最前面。三人身上都是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那凛冽的寒风刮来,吹动着风衣 衣角飘逸起来,从后面看上去,倒像三个黑社会老大出行,颇有点气势。
古风淳等人见陈四他们加快了脚步,也大步追了过去。走到尽头才发现,这里真的有一扇门。
一行人看到这大门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突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个个提神戒备。因为,这大门之上贴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人皮剥得很工整,几乎是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剥夺出来,非常完整的一张人皮。人皮上的血珠凝结成了血红『色』的冰珠,地上还有一滩血污,很显然,这张人皮是刚剥下来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