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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正的方向

战魂无敌 青铜马甲 5636 2024-10-19 05:51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正的方向

  殿内,圆脸庞的甜美女子向鬼面禀报道:“雾晓已经离开了。”

  鬼面眸『色』阴冷,道:“知道了,准备回杨家庄。宝儿,她一回来就给我拿下!”

  雾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我!

  杨霆面罩寒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沉着冷静的样子,实则心中焦虑万分。前日,有人把董耀的尸体给送了回来,他就知道雨池出事了。

  怪不得营救公主之事会这么顺利,原来是他们早已料到了。

  雨池,你在哪里?

  那个人要是敢碰你, 我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尚阳急急行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叫道:“大哥,有消息了!”

  杨霆赶忙迫不及待的展开信纸,看完抬头道:“是谁送来的信?”

  “来人说是个头发特别特别长的女子让他送来的,还说那女子让他传话说何姑娘一切安好。”

  尚阳也很焦急,他道:“看来那个女子是雾晓,这上面写明了地点,我们能相信么?不会又是计吧?”

  杨霆陷入沉思,终于沉声道:“尚阳,我觉得他们劫持雨池的目的可能是要回杨家庄去。”

  尚阳点头认同他的想法,但是雨池她……他真的很怕走错了方向,反而陷雨池于危险。不知道雨池如今状况到底如何了?

  杨霆也是一叹,事关雨池,他们俩都有点『乱』了心神了。

  尚阳沉『吟』道:“要不这样,大哥,你带人在去杨家庄的路上拦截,我带一批人去雾晓说的那个地方探一下。这样就比较保险了。”

  杨霆点头:“好,就这么办,你要一切小心,那个假冒我的人武功不容小觑。如果遇到危险就给我发求救信号。”

  尚阳道:“好,大哥,你也要小心。这里离杨家庄已经不远了,我会赶去那里和你会合的,王毅应该也召集齐了我们山庄的护卫在附近待命了。”

  雾晓悄悄的要回自己的房间,突然,背后传来宝儿的叫声:“姐姐!”

  雾晓心中一惊,但立时又定下心神,转过身来,脸上恢复了以往的一惯表情,道:“宝儿,什么事?”

  宝儿甜笑道:“姐姐上哪里去了?让我们好找。”

  雾晓脸『色』微微的一变,有种不祥的预感。

  宝儿一脸轻松的走上前来道:“师傅他们已经在回杨家庄的路上了,交待我留下来等你。”

  雾晓顿时心中一惊,失声道:“什么?”

  宝儿纤手已出,疾如闪电,雾晓伸手格开,向后退去,却背部抵住了房间的门扇。宝儿皓腕一翻,蛾眉刺直刺雾晓的眉间,雾晓眉头一皱,疾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宝儿!你在和我拚命么?”

  宝儿不语,腾挪点戳,加快了攻势,一招紧似一招。

  雾晓不耐烦的喝道:“宝儿,你若要再苦苦相『逼』,我就不客气了!”

  宝儿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叛徒,师傅叫我拿下你!”

  雾晓一直在闪避,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她不想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对敌。宝儿却下手毫不留情,雾晓心下长叹,看来势必要还手了。她被宝儿『逼』得退无可退,背部撞开了房门向房内退去。

  正要出手,却感觉脚底落地一痛,原来房内竟布满了喂了『药』的铁钉。她这一退入房内就恰好不备,被刺入了脚心。顿时她定住了身子,冷汗直冒,一阵刺麻从脚底板直升了上来。她痛道:“宝儿,我平素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

  宝儿阴险的一笑道:“姐姐莫要怪我,我武功不及你,如果不使点小手段又岂能制得住你?”说着手一挥,顿时有人闪了出来,等候她下令。

  宝儿正『色』道:“姐姐,看在你平日对我还算照顾的份上,我不会太为难你的。”

  尚阳率领着一队人马找到雾晓所说的地方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尚阳心下佩服杨霆的冷静果断,料事如神, 于是又率领着众人急急向杨家庄赶去。

  冷风起,天阴沉得吓人,云层如同打湿了的棉被,又厚又重,南方的冬雨眼看着就要落下。突然,这大冬天里居然平地打了个惊雷,震得人心头直颤。老人都说,冬雷是罕有的,这大冬天的平地起了雷,实属不寻常,惊雷一起恐怕就会有血光之灾了!

  天地间瞬间就噼哩啪啦的落下了万条银箭,打在干燥的地上,激起一小滚一小滚的尘烟。这么大的雨点儿,如若是打在人的脸上,必定也是生疼的。

  不一会儿,就在地上积起了水流,不平的土路上大大小小的土坑里很快的就积起了一汪汪的水。这场雨下得并不突然,因为,天已经阴了两天了,如今落了雨点子反而让人松了口气。

  官道上,飞驰着一辆马车,车身漆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却唯独车体甚大。那赶马车的人身着蓑衣,雨滴很快就在他的蓑衣上汇集成了一股一股的水流,顺着蓑衣倾斜的幅度流了下来。只见他急急的甩着马鞭,在空中激得啪啪直响。雨点打在飞驰的马车顶篷上,因为它的高速,又急速的飞溅了开去。

  雨水的噼啪声中,突听得一个女声惊呼,然后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响,好像有人挨了个巴掌。

  车厢中, 雨池喘息着看着鬼面,这一巴掌她好像打得挺重的,因为她的手掌现在还在发麻。这男人又想对她非礼了,nnd,他怎么老是脑子不往正途上走?天天一肚子花花肠子。

  鬼面阴沉的盯着她,半晌才缓缓道:“你敢打我?”

  雨池心里其实怕得要命,心想可千万别惹『毛』了他,因为就目前的形势看,她绝对斗不过他。于是调整了一下脸『色』,白了他一眼,嘴一噘道:“谁要你老是对我手脚不干净?哼,打你一下你就觉得冤了?那我被你这么占便宜岂不是要把你杀了才能解恨?”

  鬼面怔了一下,不说话了,一时间拿不定要如何应对眼前女子阴晴不定的『性』子。

  雨池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号,我不是江湖人,我听不懂的。”

  鬼面还是不说话,盯得雨池直发『毛』。

  雨池举手投降,打算以退为进:“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算我怕了你了。”说完便抱住双膝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其实她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很害怕他突然发狂,那就无法收拾局面了。

  过了好一会儿,鬼面突然道:“冯钧。”

  雨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冯钧?是他的名字么?没想到他还真的会告诉她他的名字。

  雨池决定要跟他聊天,聊他个天崩地裂,分散他的精力,不然他老想着非礼她,她早晚会难逃魔爪的。

  雨池道:“冯钧,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可不可能会有一个和你失散的兄弟?”

  说实话,雨池对于自己打了冯钧,他却一反往常的暴虐之态,没对她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或是惩罚她,很是意外。或许有病的人其实心理年龄反而更小吧?说实话,她也不敢真把他『逼』急了。

  冯钧瞥了她一眼,道:“我没有兄弟。”心中却是不敢肯定,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一个小小的隆起。

  雨池叹了口气,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疤痕?”这些伤痕看上去都是些旧伤,肯定是以前受过极重的伤,这才留下了那么可怖的伤痕。

  这下子冯钧抿紧了嘴不再说话,当雨池完全放弃了,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冯钧突然道:“小时候师傅伤的。”

  雨池大吃一惊, 愤愤不平地叫了起来:“什么?你师傅?他、他为什么对你那么狠毒?”什么有病师傅?难怪带出来的徒弟也是有人格缺陷的。

  冯钧眼中有讶然的神『色』一闪而过,冷冷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雨池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伤心的事。也许你的过往很苦,我不该拿人的痛苦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冯钧嘴角勾了一下,看着她道:“你很奇怪,你通常都是这么顾虑别人的想法么?”

  雨池把下巴抵在膝上,垂下了眼睫,她难道要跟自己的敌人玩真心话的游戏么?

  她闷闷的道:“有时候太顾及别人的想法是个缺点。”这样会很心软,有时候了解得越多,对敌人就越下不了手了。她不该这样,这个冯钧很坏,也做过很多坏事,即便他小时候有什么痛苦他也没有理由加到无辜的人身上去。她不该同情他,她该去同情自己和那些无辜的受害人。

  冯钧缓缓道:“师傅对我很严,总是打我,也不教我武功,但是却教我认字,我学得很快。他总是用我来试各种奇奇怪怪的毒虫,有时候我被蜇得受不了,就逃跑。但是总是被他给抓了回来,抓回来后就是更残酷的暴打和折磨。”他的声音渐渐低沉,雨池听得心惊肉跳,这是什么样的人生?伤害一个孩子,他的师傅真是应该碎尸万段!

  又过了许久,冯钧道:“十岁那年,我又一次逃走被他暴打得头破血流,他把我的腿打断了,我自己接了起来,我早就学会了自己处理任何伤口,我去他的『药』房拿『药』他是不会阻拦我的。我每次都是自己给自己治伤,我恨他,我要脱离他。那时,我暗暗下决心,我要偷偷把他的武功都学会,然后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去了!”

  能想象一个几岁的孩子自己『摸』索着给自己治伤么?雨池突然想起在现代我看过了一个法治案例,一些孩子被人拐走,白天被所谓的叔叔『逼』得去乞讨,晚上十几个孩子就一起窝在阴暗『潮』湿的小房子里睡觉。他们没有自由,没乞讨到钱就会被暴打,和克扣掉本就不多的食物,因为那些恶人需要他们瘦弱的皮包骨的形象去更好的博得路人的同情心。其中一个孩子的脚被挖了个血洞,不给治,等一结痂就又被捅开,血肉模糊。结果他讨来的钱最多,记者问他痛不痛时,他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可以不被叔叔打,被叔叔打更痛!雨池记得自己当时就流下了泪水,心疼得不行,自那以后她再也不看悲剧,因为人生本就太多悲剧,而她又何必去电视上看?可跟眼前的这个冯钧比起来,那些孩子所经受的折磨可能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冯钧言语间没有感情起伏,仿佛那些伤痛跟本不是加诸在他身上的一般,但是雨池却能想象得到那个黑暗中满头是血的孩子,自己为自己疗伤的惨况。

  她微微的偏过了头,她知道自己流泪了,可也不去擦拭,她不想被冯钧发现自己被他打动了。同情自己的敌人,会被笑话的。马车中并不明亮, 只要不动冯钧就应该不会注意到她在流泪的。

  冯钧脸『色』阴狠:“我偷偷的学他的武功,背着他时刻苦练,我一直在寻找机会,终于有一天察觉出他要闭关其实是因为他每年的那一天都会体内阴毒发作,那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我把他杀了,然后放了把火烧了那个地方,我要它们从此在我的记忆中消失。”

  雨池依旧的微偏着头,唉,她生活在和平里,所以从没真实的接触过这么残忍的事情。现在让她亲耳听人诉说这么悲惨的经历,她觉得她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冯钧瞥见雨池膝上的滴滴水迹,惊讶万分,难以置信的道:“你……哭了?”

  雨池顿时尴尬万分,摇了摇头,声音假装平静的道:“没有,只是我不习惯听悲惨的事情。”

  冯钧一把把她的头掰正,肯定道:“你哭了,为我哭了,为什么?我是你的敌人。”

  雨池要拂开他的手,他却抓得很牢,雨池道:“我不是为你哭,我是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哭。我不忍他受如此非人的折磨,我赞成他挣脱他可恶的师傅,但是我并不喜欢他把自己受到的不平遭遇回报到别的无辜的人身上。”

  冯钧冷道:“把自己不平的遭遇回报到别的无辜的人身上?你以为你的杨霆就是个问心无愧的人么?你以为他杀了那么多人,他的手就是干净的么?”说到后来越说越大声。

  雨池倔强的道:“虽然他的手沾过鲜血,但是他的心是善良的……”

  冯钧听到这里,嫉妒得发狂,怒吼道:“他也杀过无辜的人,你却这么维护于他!你们都是一样的!”说着,只听得嘶的一声,雨池的衣服被他撕裂了。

  雨池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

  冯钧满眼血红的道:“我要你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我要让你在我的身下求饶!”

  雨池拼命的去推他,尖叫道:“不要!你这么做我会一辈子都恨你!”

  冯钧喘息着把唇狠狠的印上她的颈项,狠道:“你恨我吧,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雨池还要叫,却被他堵住了唇,她疯狂的拍打他的肩,甚至去扯他的头发。冯钧吃痛,怒吼一声,抓住雨池的头发把她的头拉得向后直仰,唇落到了她的胸前。

  雨池后悔万分,她不该一时气愤去顶撞他,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说她的杨霆,她为何要争这一时之气而将自己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用尽力气,雨池尖叫出声:“杨霆!!”

  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剧的马蹄声。

  只听得马车夫喝道:“主人,有人追上来了!”

  冯钧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了起来,哼了一声道:“看来他还不笨,居然没被我们的故布疑阵骗住。”

  雨池则是惊喜交加,激动得落下泪来。

  那马好快,马蹄声急得像雷鼓!只听得杨霆一声爆喝,紧接着马车往下一沉,他已经跳上了顶棚。雨池听见杨霆急急喝道:“雨池,是你在里面么?”

  她喜极而泣,大声回道:“是我!!”

  冯钧一剑向顶棚刺出,那马车夫鞭声巨响,向杨霆扫去。听见雨池回答的杨霆发了狂,一手拉住那鞭,爆喝一声,那马车夫惊呼一声,便被他一剑削去了手臂。同时又被杨霆一脚踢下了马车。

  马突然高高的急嘶一声,甩蹄向前直冲了出去,原来是那个马夫在攻击杨霆之前就『插』了把匕首在那马『臀』之上。马受痛,发了狂,古代的马车没有弹簧,速度又快,地面又被雨水侵蚀得坑洼不平,所以震动得厉害。雨池惊呼,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被抛来抛去。

  冯钧已经跃出了马车,和杨霆在木制的马棚顶上展开了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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