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看了看四周,火折子的光只能照亮小范围内的一切,看周围的样子,我们应该是掉到了类似于耳室一样的空间里,因为火折子的火光没有那么强烈,所以我只能看到身边一两米左右距离的东西。
我摸了摸地上,与其说是地上,不如说是土坑,因为我所坐的地方根本不平整,一块儿凹一块儿凸的,但这种凹凸不平却不是那么明显,显然从前有人经常走动,走动的人多了渐渐就成了路,我摸了一把我所坐的地方,与想象不同的是扎在手上的尽是些干沙,并不是想象中的泥土。
这我就奇了怪了,按常理来说在这地下深处的泥土因为没有外界温度的渗入应该还能保持原有湿冷的状态,而且在之前所走的盗洞来看泥土仍旧保持湿冷的状态,可这里却是别有洞天,湿冷的泥土也成了干沙,难道这里有什么影响空气温度的东西存在?
想到这里,我不由往四周看了看,可由于火折子的亮光根本涉及不到那么远,除了两三米之内的东西我还勉强看得清,再往远了看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楚究竟有什么东西,我转过头来问马睿智“马哥,你还有没有火折子?”
马睿智左右推了推眼镜,摇头道“没了,刚才在上边就拿了一个,剩下的都是些小玩意儿。”说着,马睿智左右从衣服里又掏出来把小铲和几包火柴还有一把枪身模样的东西,我离近一瞅竟然是t梭,这可是好玩意儿,虽然制作方法能够想得出来,但是那线却是不好弄。
一看马睿智摆出来的这几件小玩意儿,我不由心叹,这家伙速度还真快,我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顺出来的这些东西,见他手里就一个火折子,我不禁感到无奈,不过也没有办法,有一个总比没有要强。
我刚要站起来,却感觉腿用不上劲,一用劲整个右腿的筋就像串着似的十分别扭,不由我双手使劲撑着地面,强忍着干沙扎手的刺痛感撑起身子微微弓起身子蹲了起来,随即只靠左脚稳住身体奋力站了起来。
见我站了起来,马睿智揉了揉腿也站了起来,看他那动作虽然也有些费劲但却比我要强上不少,看样子在掉下来的时候应该把握好了落地差才导致腿脚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我撇了撇嘴,这东西就要靠点子和反应力,也就我反应力差,这要是换做是宋波兴许在半空中的时候还能来上一段空翻表演呢。
马睿智站起来后,右手将火折子举了起来,顺着火光往上看却看不到上边的尽头,看样子火光还是没有照到上边,虽然看不到上边的尽头,但我觉得上边离我们的距离并不多,从刚才掉落下来的时间算来也就能有个六七米,不然我们早就摔个粉身碎骨了。
马睿智拿着火折子往前走了几步,虽然看着走路的步伐有些缓慢,但看样子应该是没事儿了,我强忍着右脚的不适跟在马睿智的身后,火折子渐渐把之前没看到的地方照亮了。
我看着渐渐被照亮的周围,我们应该是从刚才那个有黑色佛像的地方掉到了一个土道里,看样子这里并不像是什么能够致人死地的地方,但刚才我们明明是踩到了机关,原以为会掉到那种地上插满利箭或者是什么万兽坑,但却没想到是掉到了土坑里,难道是让我们无法上去慢慢饿死?要真是这样的话,当时的人实在是太傻了。
慢慢跟在马睿智的后边,我们走在一条仅仅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过的土道里,土道并不矮,足以让我们站立着行走,就这样我们走了一小段距离,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腿上那种好像是筋在里面乱串的那种别扭感觉叫马睿智停了下来,随即靠在土道墙上坐了下来,而马睿智也暂时坐了下来。
“马哥,你说咱们这是掉哪去了?”我问向对面的马睿智。
只见马睿智推了推眼镜,吭了一声嗓子“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暂时我们不可能出现什么危险,刚才走这一段路我仔细看了,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装置机关。”
听到马睿智的话,我松了口气儿,对于这种装置机关或者什么能够发生危险的特征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也不明白这些东西,而对于马睿智来说这种东西他的经验肯定是要比我强,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即我笑了笑说“那就好,之前掉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下面能有几万支箭插在地上等我们掉下来呢,谁知道下面就一土坑。”
听到我的话,马睿智也难得笑了笑“其实我之前也以为下面有什么东西,不过现在暂时看来却是没有什么,不过再往里面走我就不敢肯定了,建造这里的人能在上边布置机关就保不准也会在这里布置。”
我点了点头,的确,能够在一个地方布置机关的人就必然会在别的地方布置,谁能够保证自己布置的一个机关会把前来的所有盗贼全部杀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布置者肯定还会在别的地方布置机关以求尽可能的把所有人杀死。
“你兜里带没带烟?”马睿智问道。
听到马睿智的话,我感到十分惊讶,他竟然会抽烟?一般抽烟的人普遍都脸色焦黄,很少会有脸色这么白的,我翻了翻兜,我记得大壮之前把烟和火柴都放我这儿了,就在我低头翻兜儿的时候,却发现我们脚下踩的干沙都掺杂着血迹,我不由问道“马哥,你流血了怎么不说?”说完我作势就要把衣服撕开给他布料止血。
听到我的话后,马睿智脸上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低下头看向脚下的干沙“不对,这血不是我流的,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也受伤了。”
见马睿智说不是自己,我连忙看了看我的腿和胳膊,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身上除了刚才绑上的右腿受伤了,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受伤,就算是受伤也只是擦伤,根本没有严重到要流血,而我右腿也因为马睿智递给我的长布绑上止了血,那既然不是我也不是马睿智,这干沙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当即,我的心不由沉入了谷底,难道说还有别人?如果有别人的话,那会是谁?如果是姓方的一行人那我们可能就和他们现在处于一个环境下,如果在这种环境下被杀的肯定会是我们,不由我脸色是变了又变。
而马睿智也发现了我的异样,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几次,随即脸上也露出了难色,看样子是看出了那血根本不是我流的,一时间,整个土道里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