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来,吃点!”街舞男跟我打了个手势,示意让我坐下。我知道,今天坐下也得坐,不坐下也得坐下。
我刚坐下,他就站到了我的身后。我御气,这么近的距离才能感觉到模糊的形状,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十一根本没有修炼,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过来的。
他拿起了一瓶啤酒,在我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喝吧,喝完了送你上路!”他淡淡的说。
我把酒喝了个精光,自己又倒满了一杯。看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语的欧阳雪,“迎接老朋友摆这么大的排场啊?”
“哎哟!你们认识啊,其实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我呢,早就认识你,不对,应该说早就见过你,上级给了我一个密令!”
“哦!”我打断了他下面的话,“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是凌天行派你过来的吧?”听了他这句话,我就明白了。
“聪明!这也怪不得她,”他看了一眼欧阳雪,随即欧阳雪便消失了。
我大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能力?看样子欧阳雪不像是魂飞魄散了,而是就那么消失了。就算魔术师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哦?没看出来啊,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是幻术吗?”我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进去。
就在我把杯酒放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没了。我晃了晃脑袋,看了一下屋内,什么都没了,感觉不到一丝的气息。
这一切,可以说是我经历的这么多事情里面,最诡异的一件事情。不管如何,早点离开为妙,就在我刚要出去的时候,街舞男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刚要攻击,却感觉身后有人过来。这一回头,吓了我一跳,这世界上,没有比见到两个自己更让人觉得可怕的事情了。
而且这房屋里的我不止一个,一个比一个多。我想这些应该都是幻术制造出来的,不用担心他们多厉害,但是我想错了,我被这么多的自己给降服,制住了。
“啪!啪!啪!”一个人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过来,不用多说,这个人是街舞男。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中了我的幻术,你是这么觉得吧!其实我这并非幻术,而是一种能力,能将自己的想象化作现实的能力。像这样……”他说着,抬起的手中多了一把剑。
“哦!不错的能力,跟看《盗墓笔记》似的。”我鄙视的看着他,
“不,不一样,那是小说,我这是现实得道的能力,你说我年轻,其实我告诉你吧,我已经60多岁了。至于如何得道的这个能力,不妨就让你死个明白!”他得意洋洋的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这又少不了一番啰嗦,人为什么都这样呢?自己有了点长处,总想在人前卖弄!
他把酒喝下肚,开始讲述他年轻时候的经历。说实话,看他的样子,我一直不相信他已经60多岁了。60多岁的人给凌天行当手下,那凌天行多大?
那一年我二十多多岁,跟你差不多大,而且相貌也是现在这样。当时还是华国锋执政的时候。我当时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那年头还是比较乱的,多少封建残余还是有的。
但是冒着好奇心,对当时政治的兴趣,我就参加了当时的号召。其实当时也不算什么号召,无非就是跟着人闹革命,混吃混合。
一天我正跟着人瞎起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人带走了。关到了一个小院子里面,我寻思是碰倒了什么间谍之类的?
那年头,间谍特别多,虽然文革过了,但还是有一些死不认罪的,出来闹事,计算前几年的太平盛世,不还有**功玩**?
随后我就失去了一个人应有的自由,和许多不认识的人被分到了一起,没有人理,高墙深院。整天有人定时定点的来给我们送饭,在这里,我们彼此的职业都不同,而且还来天南海北。
我被分的这里据说是c组的临时住地,可是我从散会那一面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所谓组长的老许。我们这个院子里一共五个人,有一个来自河南的瘦高挑,身子看上去单薄,瘦的皮包骨,力气却是奇大,据说16岁就开始当兵。我们平时管他叫电线杆。
一个是来自湖南的,也二十来岁,说话舌头捋不直,平卷舌不分,他姓刘,他自己说他以前是个电工,在国企上班,看机器,我们管他叫刘大舌头。另一个是黑龙江人,大庆的,搞石油勘探的,平时我们两个关系比较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这个人姓黄,叫黄龙。据他自己说,他的本名叫黄军龙,但是在解放时期,你敢说你是皇军?于是改名叫黄龙。我们管他叫龙哥。
剩下最后一个便是最沉默寡言的一位了,看上去三十出头,四十不到,长着络腮胡,整天拎着酒瓶子喝闷酒,基本上不和我们说话,我们管他叫闷葫芦。
这天我、电线杆、刘大舌头、龙哥、闲着没事在院子里打趣,因为这一天实在太无聊了,就玩起了小时候石头剪刀布走棋的游戏,输的做俯卧撑50个。可能各位会问,怎么不逃啊?可是这个问题就根问:“文革时期为什么没人抨击**啊?”是一样的。
我们那个年代,什么都要听领导的,谁白了,领导放个屁都是香的。我们四个下着下着,门开了,我们四个也没理会,指定是送饭的进来了。可是玩着玩着也没听见送饭那新兵蛋子说话,我一抬头,老许站在边上笑眯着个眼睛看着。
我们四个赶紧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把石头踢在了一边,把地上画的格也用鞋蹭了。站起来敬了个军礼:“首长好!”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特有的礼节,见到首长要问好,不管是什么首长,不管多大的官。
只有闷葫芦依然在角落里喝着酒,一言不发,向这边看了一看,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