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这干尸冲着我的面门倒了过来,在不躲开,俺这二十来年的初吻就要没了。咱这也不是拍戏呢,拍个《我和干尸有个约会》?
但是这四周的干尸全都倒了下来,我想躲也躲不开,就地乱滚只能滚倒更多干尸,弄不好起了尸变就糟了。当时在那个死亡鬼屋里的一切,还让我心有余悸,我可不想再碰上那么难缠的打不死的小强。
我只好抬起脚,把对面倒过来的干尸踢开,可是这一体不要紧,只听干尸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从中间折了。僵硬的皮肤连着骨头,就像特大号的双节棍。
我用力一甩,却没甩掉。硬板板的两个半截身子夹住了我的腿,一个长得小猫崽子那么大的老鼠顺着我的腿爬了下来,龇着牙向我示威,我赶忙起身。
手却碰倒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还有些韧性。用了拽了拽,丝毫没有拽动,倒是这地面跟着动了动,难道是什么机关不成?我伸出另一只脚,踢向了耗子,可是它却出奇的灵活。
一下子蹦到了我的另一条腿上,张着嘴,吱吱的边叫边露出了暗黄色的牙齿。擦你妹的,连老鼠都欺负人。我又摸了一样东西。
用力一扯,只听发出一声似扯开碎布的声音。不管是什么,总之是一根棒子,挥着向这只大老鼠打去,老鼠见了东西,不慌不忙,滋溜一下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也被自己手里的东西下了一跳,那哪是什么棒子,分明就是一条死人胳膊,应该是哪具干尸上的。我赶紧把这只胳膊扔到一边去,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知不觉间,这么一动,好几具干尸又砸到了我的身上。说实话自己也很害怕,但是只好硬着头皮,把干尸一具具全都从身上挪开。
起身掸了掸灰尘,我这才发现,四周全是站着一具具的干尸,这些在上面看,怪不得自己觉得像陶俑。身上青一色都是一样颜色的衣服。
这些尸体,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站在这里,不仅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过的一个鬼故事。其实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想鬼故事很不合时宜,但是奈何你越不想去想,它偏在脑海中浮现。
那时候也小,村里边也没啥人喜欢看书,一般的时候弄这本盗版书看都不错了,当时我家那边有‘二六’,具体为啥叫‘二六’我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不对的番号,或者别人给起的别名吧!那边的确是部队,但是里我们这里很远,地方很偏僻,具体训练不我们也不晓得。
但是每当要下大暴雨或者冰雹的时候,他们就派上用场了。拿着一门大炮,往天上开炮,据说能把云彩炸开了,冰雹炸化了,这是小时候奶奶跟我说的,估计多半是哄我的。
一下暴雨,听见炮声,就能看见火红色的球子在天上飞,划出优美的弧线。先自爱想起来觉得优美,但是小时候却很害怕,总怕那炮弹落到自己家房盖上。
放完炮的第二天,胖子必保过来找我,我们两个就偷偷的骑着自行车。到‘二六’那边去捡炮弹壳。蛋壳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厘米左右。
在那个时候,我们每天能有五毛钱的零花钱都已经很奢侈了,相信像我这样踩着90边的人住在农村的都有这个印象。所以这个炮弹壳就成了宝贝。
有钱人家的孩子家里看的紧,不像我们这些,没人看着。所以也就有了捡这些东西,和有钱人家的孩子换东西的机会。换回来的东西什么都有。
记得有一次胖子用两个炮弹壳换回来一脸遥控赛车,把我馋坏了。我小时候也比较喜欢看书,用一个炮弹壳换了几本书看,其中有一本破烂不堪的,就是一本鬼故事书。
那个故事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记了,但是留给我的印象却是很深刻。因为这个故事跟胖子的那个《尸香阁》,就是我们初中毕业郊游那次讲的那个故事有些相似,都是关于干尸的。
我倒觉得那个故事和我现在的情形更为相似,故事大概是这样的,时间太久了,可能个别细节我将的不是很清楚。
某一个人,是一家医院里的一个病号。他自己的了什么病自己也不清楚,大夫说他得了肺病,可是他自己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和他住在一起的,还有其他病房的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病。每天都在一起聊,当然他们聊的,无非就是哪个病房的人又死了,死的原因是什么等等,这些消息,多半是那些年轻漂亮的护士传出来的。
他们有时候无聊的时候也谈谈关于这些护士的话题,有些护士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以后,面色红润,神色看人有些慌张,有些病好就免不了叹息一声:“哎,什么世道!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于是大伙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开来那些院长不风光的实际,有人甚至说,前任院长因为跟护士搞破鞋,晚上回家被老婆把‘身份证’没收了。
这个‘身份证’是啥,不用严明大家自然之道是什么。男人的身份证有两个:一是喉结;二是小弟弟,咳咳!
每天都在死人,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每次死人过后几天,都回来一趟车,并且车上还会跟着老外,这个老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医生,倒像是海外过来的商人。
每次都是往车里面装一些一人来高的东西,然后点点给院长的钱。两个人好像谈什么生意谈的很合得来。这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每次交易都是在深夜。
如果不是那晚他自己肚子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那么疼的话,在那么深的夜里,恐怕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他觉得很好奇,于是每天晚上就在那段时间向外看。
他发现这个老外来的很有规律,大概是每一个星期来一次,而且是每死一个人,就过来一次。难道是处理尸首的?根本用不着,医院大可以将尸体火化。
太多的问题缠绕着他,让他决定在晚上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