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散尽,那东西已经收缩的完全变形,看不出一点形状,只有紫气还凝聚不散,大胡子大胆的上前用手一摸,有些滑滑的感觉,却只能看见摸不着。
酒坛子这时也清醒过来,见大胡子在看一团紫气,站起身想走过去看看,却发现不远的地方躺着刀疤,赶忙跑过去,刀疤已经奄奄一息,目光涣散像是受了什么巨大打击,一动不动任由酒坛子挪动他,大胡子也过来帮忙,顺便看看许哥怎么样。
许哥缩成一团,面部表情依然保持着恐惧的样子,眼睛已经翻白眼,看来死亡很久了,大胡子没敢挪动尸体,俯身从许哥背包里翻看着,见酒坛子又跟了过来,便暴躁的让他去找找出路。
没多一会便听见酒坛子的惊呼声,便急忙把背包里的一个东西塞进裤兜,接着装作没事人一样跑了过去。
只见酒坛子站的地方,透明的像一层薄冰,隐约看到下面有一个人背着什么东西,不停的朝酒坛子挥手,示意他下来。
酒坛子惊呼的却不是下面的人,而是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的石棺,上面的花纹形状,一眼便看出跟头天和叁天看到的石棺一模一样,棺盖已经被打开,除过一些腐烂掉的布衣,没有任何东西。
最奇怪的是石棺的内壁,上面画着一些画,讲述的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高举着一个东西,所有的壁画内容变化很小,不细看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壁画从头到尾都是披头散发的人和他手里的东西,随着壁画里披头散发人手臂落下,手里的东西在最后一个壁画里,摔掉了手里的东西。
壁画到底在讲什么,大胡子看不懂,便没在意,酒坛子却怀疑的说道:“壁画是不是想要表达氐族大祭司的事,和尚不是说过大祭司能长生不老,而且跟一个叫刑天之眼的东西有关,壁画是不是想告诉我们真的有刑天之眼这种东西。”
大胡子回头看了看许哥的尸体,摇摇头道:“不一定,我对和尚不太信任,你没发现死了的人和我们看见的那东西,嘴角似乎永远都挂着一种微笑,这种微笑你没觉得好像在那见过?”
酒坛子见大胡子说的郑重,便认真的回想一番,瞪大眼睛喊道:“和尚,那个和尚始终面带微笑。”
大胡子这才点点头道:“那个和尚看起来面容慈祥,不见得就是好人,看他的微笑,我现在倒觉得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说不定那怪物就跟和尚有关系。”
酒坛子道:“管他有没有跟和尚有关系,眼下只有先找到程东再说,别的事暂且放一放,我有点害怕眼镜真的会要程东的血,帮和尚解除封印。”
大胡子也担心这个,急忙和酒坛子分头寻找起出路,虽然先前在浓雾里看不清楚,但大胡子相信走的方向应该不会错。
寻过一遍,却没有任何有出口的迹象,不多一会,酒坛子便有些急了,这个地方倒像个容器,似乎只要进来便再想出去,而刚才下面的人也不见了。酒坛子还发现,许哥他们一共是五个人,地上躺着四个,还有一个却找不到尸体,赶忙叫大胡子找,结果竟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正在这时,刀疤醒了过来,许是晕迷太久,嗓子喊不出话来,用手敲击地面引起酒坛子和大胡子的注意,俩人过去就见石板下面,又一个人站在下面,头左右摆动着像在找什么,而后抬头朝酒坛子、大胡子和刀疤一笑。
隔着石板的一层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楚一些,尤其那种笑,他们太熟悉了,心里忍不住打个寒颤,坐起身不敢再看第二眼。
刀疤用手指了指石棺,嗓子干吼着,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大胡子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揣摩他可能是惦记石棺里有东西,于是便像对聋子说话的音量道:“石棺里面没有东西,都是些一捏就烂的衣服。”
刚说完,大胡子心里咯噔一下,石棺里有烂衣服,不就是说里面曾经有过死人么,头皮一麻,jing惕的环视四周,许是盗墓之类的小说看多了,以为诈尸,急忙喊酒坛子过来,这么一说。
酒坛子也害怕,当初在叁天里面,遇到过尸瞳,知道那东西的厉害,也紧张的待着不敢动。只有刀疤还在干吼着,目光中满是焦急,不停的拽大胡子衣服,指着石棺,到最后见没人理他,自己个开始往石棺爬去。
“你要干什么,是不是疯了你。”大胡子对刀疤的做法很生气,拽着衣服不让他往前爬,刀疤回过头眼神里透着凶狠劲,大胡子看着害怕便松开手,瞧着刀疤一路爬去。
爬到棺材边上,刀疤硬是用双臂把整个身体拖进石棺里,身体落下,溅起一团灰尘,可能刀疤吸了些灰尘,干咳几声后便没声了。
过了一会,大胡子和酒坛子喊了几声却不见刀疤回应,俩人对望一眼,心里觉得不对劲,急忙跑到跟前去看,石棺里面空空如也,刀疤消失了。
这有些太夸张了,刚进石棺就玩消失,比变魔术的还快,俩人围着石棺转了一圈,瞧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大胡子道:“该不会要躺在里面吧。”说着一只脚已经踩进石棺里,就等着另一只脚抬起。
可就在这会,一阵枪声响起,大胡子听的清清楚楚,下意识的低头躲子弹,酒坛子瞧他的动作奇怪,便取笑他胆小,大胡子问酒坛子听没听到枪声,酒坛子说那里来的枪声,你要不进我先进,便挤了进去。
枪声已经过去,大胡子嫌石棺太挤,懒的跟酒坛子争,便爬出来走到下面,低头却看见石板下面映出一个人来,细看觉得很像刀疤,便喊酒坛子过来看,喊了几声却不见酒坛子回应,心里知道石棺有问题,刚要起身却见刀疤身边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竟是酒坛子。
大胡子想也没想,便爬进石棺里,两腿伸直眼睛看着上空等待着,过了一会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心里纳闷,好像没有进到下面去,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句:“怎么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