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一个活人啦!”杰克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一声感叹发出。
“师傅,我要回去一趟了!”何宣看着我说道。
出去了这么久,现在回到了永安,自然要回去的。我点了点头,何宣与其他几人说了几句,就打车走了。
“那我们!”杰克看向我。
我直接迈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当阳光接近黄昏时,我看着前面房子,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这感觉就是那样凭空而生的,来的没道理可讲。
家里只有阿一一个人在忙碌着,我们的归来,没有引起阿一的任何情绪波动。杰克跟在阿一背后,姐姐的叫个不停。阿一自顾的忙,哪里管杰克。
“先知死了!”在进屋前,我淡淡的说道。
阿一只是恩了声,没有在说什么。
回到房间,又是熟悉的场景,莫名的烦躁涌上了心头,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毫无征兆。我不由得上了阳台,感知将整个房子都覆盖,甚至有蔓延进后山的趁势,这说明我的力量在一天天增强吧!
就在感知达到了极限的尽头,一抹鬼影闪过,就那么一下,轻轻的浮现,又消失。我却是一惊,烦躁的情绪更加剧烈。我身影一掠,站到了后山的一角,这里正是刚才浮现过鬼影的地方。一面墓碑孤独的立在那,很干净,应该是新的,上面还放着几束白菊,另加几个芒果,我记得这些东西好像都是苏立喜欢的。
视线上移,一张相片出现在墓碑上,甜甜的笑意夹杂在清秀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欣喜,仿佛是看到了墓碑之前的人。
夜晚的风有点凉,我第一次感觉到风的寒冷,夜的黑。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了抚那相片,入手处,一片冰凉,直入心扉。那一夜,一个身影站在墓碑前,一动未动,整整一夜。
当朝阳再次升起时,我看着重新忙碌起来的阿一,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阿一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指着桌子下面的抽屉,我走道桌子旁,轻轻拉开,一张报纸整齐的叠放在里面。我拿出报纸,慢慢展开,看了看。片刻后,报纸随风化为尘埃。
“不要管我了!”我留下一句话,走出了家门,进了永安市区。
阿一看着我的背影,沉思片刻,没有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
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属于我,所有关于我的东西,似乎都在慢慢被剥离。就像血肉分离一样,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鲜血淋漓。
不知不觉,我就倒了苏立的家门前,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了,家里只有苏母在,苏母在苏立的房间收拾着东西,通红的眼睛,偶尔会掉下泪珠。
我双眼闪烁绿芒,苏母似有所觉的回过头来,看到的刚好是我的双眼,清明的眼神变得模糊。听着苏母的话,我坐在苏立的床边,手轻轻的抚摸着被单,似乎能从中感觉出点点温存。半响之后,我拿出一本日记本,里面夹着一张相片,那是我和她初中所照的,我看向照片的背面,上面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吃安眠药死的嘛?倒也是安详了!
我讲相片收进怀里,看了眼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完的苏母,淡淡的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知道苏母能不能听到,眼睛依旧模糊,等到我消失后,苏母像是睡了一觉一样,朦胧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喃喃道:“好像梦到鬼晓那小家伙了,这家伙好久没来玩了吧!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立立走了,会不会伤心呢?”
我会伤心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肺仿佛在燃烧,要爆炸了一般,看着林立的高楼大夏,看着穿梭的车辆,突然想一伸手,直接将其都抹掉。
我自己都没发现,手腕处的七情珠,又有一颗闪起了点点光芒。
永安市有几个世家,平时也没几个人知道,其中就有蒋家,家族里有人在上面当高官的。就连永安市的市长对蒋家,都是礼让三分的。
可是这么一方霸主,却在一夜间,消失了半数之人,虽然官方尽量封锁消息,但还是小道消息满天飞。一时间,永安市又变的人心惶惶。
而到了第二天,永安市警察局,竟然也失踪了数名警察,无一列外,这些警员都是参加过那一晚扫黄行动的警员。第三天,几名记着也是跟着消失在了永安市。
特别一提的是,一名叫蒋磊的年轻人,在蒋家出事的第二天,直接进了精神病院。
周大宇,身为市长,就这么两天内,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眉头深深皱着,看着面前的文件,呼吸沉重无比。
咚咚!房门敲响,肖倾走了进来,凑在周大宇耳边说了几句。
“真的!”周大宇脸色一变,抬头看向肖倾,肖倾点了点头。
周大宇抚了抚手掌,看向天花板,说道:“既然是先生所为,那我退休算了吧!这么大的篓子,我可担当不起啊!”
夜风冰凉,我站在墓碑之前,看着相片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半主的身影出现,陪我一起看着相片中的人“恭喜你,离解开封印的日子,又进了一步啊!”
回到半主的是一抹绿色锋芒,只是,在这之前就被一轮小小的黑月吞噬。
半主看了我一眼,手一动,我一轮符文形成的黑月出现,七情珠中的一颗珠子飞出,里面一团火红的光芒缓缓升起。自那火红的光芒一出现,整个后山仿佛要爆发的火山一般,让人心颤。
“好了,那么我要走了啊!注意身体啊,别被怒火给烧死了!”半月身形消失在后山。
我悄然坐在苏立的墓碑旁,一股股鬼气散发而出,像水纹一样,一圈一圈在后山扩散而出。我所不知道的是,一个虚幻的庞大的鬼影出现在我上空,将我包裹在里面,看那面貌,正是我!
“你要去看看他吗?”阿一站在阳台上,看着身旁一个戴着斗笠,身穿长袍,手持一柄金黄宝剑之人。
“你不是说,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见的吗?”斗笠下传出声音来。
“那就不如不见吧!”
我靠在墓碑上,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双眼绿光不断闪烁,一层层鬼气散发出去,后山依旧空荡荡。
难道,那天的是幻觉吗?
就在我要收回鬼气时,一个很微弱的鬼影出现在墓碑旁,仿佛随时会散去一样。我一怔,看着那鬼影,熟悉的面貌,虽然有点消瘦与苍白,可怎么又会忘记。
“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