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好人真是当不得,还是做坏人活的轻松。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怎会理这跟胡子?何况,要是他花心大萝卜一路做到底,始终坚持本色不动摇,琴芝又怎会看见点风雨,就摇出彩虹来?
这人就是惯不得,尤其是女人。但,晚了,现在说这些没用。
看来自己还是好人的底子,一有机会便猛烈地向好人的方向回归。现在,只要动动别的心思,他就觉得对不起琴芝,觉得理亏,尤其是在琴芝接受唐钰之后。
可问题是,只要有机会,他的心思就会动动。别说蒋鹤瑶和郑立华,就是陈欣雨,他的心思也想动动。
别的任何方面,江海岳相信,他的意志想怎么坚决,就可以怎么坚决,但唯独对女人,他的意志薄弱的很,真是受不得**。
看来今后有的难受了。
江海岳想不理会琴芝,重新把自己的高大形象竖立起来,但不成,一看见琴芝的泪光,他就坚强不起来。
看来哥们还是个情种,江海岳一面心里自嘲着,一面走过去,轻轻搂住了琴芝的腰,把琴芝搂进了怀中。
“放开!”琴芝语气决然地命令道。
看来琴芝也只是有点怀疑,要不根本就不会让他抱,江海岳自然不会松开,他陪着笑道:“你误会了,是不是因为陈欣雨?”
琴芝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软了下来,轻声道:“欣雨姐看我的眼神不对,原因你一定知道。”
江海岳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又恨恨地道:“这个陈欣雨,真是个惹祸精!”
琴芝和陈欣雨处的极好,听了江海岳的话有点刺耳,于是不满地道:“你怎么这么说欣雨姐?没大没小的。”
江海岳气道:“要我有大有小,那她也得有个大人样!”
琴芝楞了一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因为该死的李坤!……”无奈,现在只有把郑立华卖了,才会耳根清净,江海岳只得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李坤怎么能这样儿!”江海岳还没说完呢,琴芝就不干了。
江海岳苦笑,不知怎地,李坤就是看琴芝不对眼,和对郑立华一样,总是爱搭不理的。
对李坤,琴芝自然心里有火,但平时没地方发,现在有了这事儿,同仇敌忾之心立起,连郑立华这根老草的危险都干脆无视了。
实际上,这并不是琴芝无视,而是琴芝聪明、理性,收放之间的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
那些有权有势的豪门中人,娶三五个老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是十个八个也不稀奇,不过是数目字罢了。
不这样,一个大家族,动辄就数十万的子子孙孙是哪儿来的?实际上,就这样,还是很多分支渐渐星散,泯然于众之后的结果。
这种事,琴芝见的或许还不多,但听到的,足够了,足够让她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事儿。
实际上,现在的琴芝,不仅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如果需要,她甚至还会主动促成,主动去给江海岳找女人。
但,这并不是琴芝犯贱,而是现实的需要。
琴芝很清楚,她要的不是情种,她要的是能够建功立业,能够带给她无限荣耀的大英雄,而江海岳,就是她想要倾尽所有心血的投资。
江海岳,既是她感情的归属,又是她最强**的寄托,而这样合而为一的投资,她一生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
所以,绝不能失败。
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如果别的女人能够帮到江海岳,那江海岳多个女人就根本不算个事儿。
实际上,琴芝接受唐钰,根本的出发点也是这个。
刚才的小脾气是不得不然,这既有真实的情感在内,更有现实的需要。
江海岳对别的女人动心思,她的感觉自然不会好了,觉得委屈,觉得别扭也是自然的。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重要的,如果需要,她完全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实际的情况是,她必须适度地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
想想看,如果她毫无反应,那她成什么女人了,而江海岳又会怎么看她?何况,这种小脾气,只要把握的好,就可以在不引起江海岳丝毫反感的前提下,一点一点加深江海岳对自己的愧疚之情。
这,极其重要!
琴芝的这种心思,江海岳就是再厉害十倍,以他现在的阅历,也是察觉不到的,除非他会读心术。
江海岳安抚了一番之后,这一篇揭过去,琴芝道:“我说呢,欣雨姐怎么那么看我。”
“看来你倒是很理解她。”江海岳悻悻地道。
“你怎么对欣雨姐这么大气?就是因为欣雨姐让我发觉了这件事吗?”琴芝疑惑地问道。
不好,江海岳赶紧义正词严地解释道:“我生她的气,是因为她那么大人还不懂事。”
“欣雨姐怎么不懂事了?”琴芝不满地问道。
“她和郑教官是好朋友,她就没想过,要是你知道了这件事,那你和郑教官见着了,郑教官能不发觉吗?”江海岳解释道。
“发觉又怎么了?”琴芝更是不满。
“那郑教官会很难堪的。”江海岳道。
歪着头,琴芝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海岳,道:“你对立华姐倒真是体贴啊!”
江海岳发觉,他以前学的那些东西这会儿全然无效,他真的是猜不透琴芝是什么心思。
还好,还有最后一招。
“你这那跟哪儿?这不过是人之常情,这说明哥哥我是一好人,大好人。”
多说多错,这句话说完,江海岳就把嘴巴闭上,两只手开始活跃起来。
按住江海岳作怪的大手,琴芝警告道:“今后你不许对欣雨姐无理!”
琴芝这么维护陈欣雨,江海岳不觉心中有气,道:“刚才我去给她拜年,你知道她是怎么看我的?”
琴芝一愣,道:“怎么看你的?”
江海岳恨恨地道:“我看她的意思是郑教官是老仙草,而我是条俗嫩牛。”
江海岳这话一出口,一个女人的脸绷了起来,而另一个女人却笑出声来。
脸绷起来的女人是琴芝,那个笑出声来的女人是陈欣雨。
琴芝走后,陈欣雨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但当时就是忍不住。而且,不仅刚才忍不住,琴芝走后她还是没忍住,又不由自主地干起了偷听的勾当。
这一笑,藏书库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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