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沿海的一座小城,城中有一怪湖,状如蝴蝶,名为蝴蝶湖,这座城也因湖而得名,叫蝴蝶城。
浑沌的夜空不见银河已几十年了,要看银河,必须坐旅游观光巴士飞出大气层才能观赏。
地球上的夜显得特别的黑暗。
面对漆黑的湖水,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的青年正在凝眸远眺。在漆黑的夜里,他就象一颗星星,在黑暗中闪烁。
那就是我,我姓关,是附近一所中学的一位老师,是语言文学和计算机软件的双料博士。
学校的大cāo场后面是一座小山,山上种满了松树。杂草和长茅长得一人多高,把山上零星的坟墓遮住了。
山的后面是一个天然湖,这个湖分为南北两个橢圆形,从山上俯瞰,正好象看见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所以把她命名为蝴蝶湖。
学校的选址的确不错,背倚青山,环抱绿水,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只是校园太大了,一进校园总有一种清幽幽、冷飕飕的感觉。
每年都有人死在湖里,历史和环境给这所学校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sè彩。
7月21ri,已经放暑假了,偌大的一个校园一片死寂。
这是2041年的一个暑假。
我是一个单身汉,刚参加工作,为了利用暑假的时间写一篇《关于拯救上网成瘾的青少年》的论文,暑假也没有回家。
这时,我正不紧不慢地向学校走去。
“拜托,开灯。”
我一脚踏进宿舍的门口,就传来了一个死男人的声音。
宿舍还没有开灯,只从电脑的屏幕里发出一点微弱的蓝光。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拜托,拜托,我才是真正拜托你啊!”我不好气地冲着坐在电脑前的那个人吼叫。然后顺手“啪”地打开了宿舍里的灯,顿时宿舍里一片明亮。
“拜托我干什么?”
“嚯”地那个男人好象被这耀眼的强光刺激了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问道。
“拜托你不要再上网啦!一天到晚就知道上网。上网、上网,上网能得到什么?”我说。
“网上没有黄金屋,网上却有颜如玉。“他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双手摸向我的胸部
“去、去、去,死无正经!”我是一个雄xing激素十分充足的男子汉,脸上的青chun痘足可证明,所以我最讨厌忸怩作态的男人。
唉,毕竟是室友,我也不会真正的讨厌他。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他的大名叫王小五,现年三十九岁,尚未娶妻,嗯……,不能说他尚未娶妻,准确地说是老婆跟网友跑了,至今音信杳无。所以他的身份正如他的大名一样,是一个地道的“王老五”。不过,他无权又无钱,也只能算是一个垃圾“王老五”。
“有没有搞错?又被什么女鬼迷住啦?连开灯的时间都没有!”我责怪他道。
“搞惦。”他好象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兴奋地拉着我的手来到电脑前,指着电脑对我说。
电脑里,在聊天室的右上角有一条水蛭在慢慢蠕动。一个丰ru肥臀的美女正冲着我sāo首弄姿。
我立即兴奋起来,马上就有了生理反应,赶忙跑离了电脑的镜头,找张凳子坐下,以避免“王老五”看出我的裤裆的立体高度的变化来取笑我。他是一个老鬼,我只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大男孩,我有时夜里起来窸窸窣窣的去洗内裤,第二天总被他笑得脸红耳赤。
“小帅哥,来交个朋友啊!”
是电脑里发出来的声音,这明显是在挑逗我。声音挺甜的,甜得直刺我的大脑中枢的那个兴奋点,使我全身僵硬**,燥热传到我的耳根,禁不住两脸通红。
“嘻、嘻、嘻……,今晚带你去爽一爽。”“王老五”对我说,眼角露出一丝yin笑。
“我……我……。”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说什么好。
“不要我、我、我啦,她今晚约我相会,12点之后,蝴蝶湖边。一起去!”
“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他指着我慢慢升起来的地方说,“看看你,看看你,不敢站起来了吧!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不是完整的男人!”
哎,这可是我读大学的时候所有男生的论调呀!
“一个双料博士,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他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让我想了十秒、又十秒。
“走吧。”他不容分说,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半推半就……
我们来到了蝴蝶湖边。
今晚的夜特别黑暗。
可我临阵当了逃兵,是情场的逃兵。两个男人怎能在一起去、去……,唉,想起都会吐!
“王老五”与美女在湖边缠缠绵绵,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我不敢一个人走回去,因为夜太深了,路远又偏僻,就算不怕鬼,也怕被人打劫,所以我还是坐了下来,准备等“王老五”完事之后跟他一起回去。两个人互相壮着胆就可以走小路,翻过湖边的那座小山岭,再越过学校后面的一堵矮墙,大概半小时就可以到宿舍了。
在浓重的夜sè的掩盖下,两条黑影正在湖边进行着“肉搏战”。害得我瞪大瞳孔,将眼睛的焦距调了又调也只不过看见两团肉。还有就是听到“王老五”的那个臭声音在呻吟:“哼……嗯……哎……唉……啊……妈呀——”最后一声是悠长的喊叫。
“死‘王老五’,上战场的时候怎么就叫起你的妈来了?是恋母情结吧!”我心里骂着。
“关……老师,救……救我……!妈呀……!”
那个美女如此强悍?竟然搞得“王老五”这条老狼狗大喊救命!怪不得这个老鬼要叫我来帮忙。
“啊……啊啊……!”已经近乎惨叫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感觉不妙,又想起湖边近来发生的干尸案。我赶忙站了起来,向着两团肉冲了过去,举起我随身带着的一个激光手电筒向爬在上面的那条黑影一shè,但听“啊”的一声,一条人影披着长长的头发向湖里一纵就不见了踪影,却没有听到落水的声音。
“王老五”急忙爬了起来,脚上一跛一跛地夺命而逃。
“舌……舌头!鬼……鬼啊!”他一边跑,一边鬼哭一样凄惨地叫着。
“裤子,你的衣裤还没穿呢!”我惊诧之间一把拿起衣服追了上去。
跑出了湖边很远很远,他才醒了过来。
“你还……还……没有穿衣服呢!”我喘着粗气把衣服递了上去。
然而,急急忙忙之中我只捡了一件上衣。
上衣也好,总比一丝不挂强。他就用上衣包着屁股,用两条衣袖在腰后打个结,聊以遮羞。不过借着夜sè的掩盖,就算不穿衣服问题也不大。
我们两个惊魂未定地往回走。
“鬼,女鬼!舌头,舌头好长!”“王老五”不断打着哆嗦,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我不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辨认路边哪是女鬼,哪是舌头。心里也在强装镇定,眼睛瞪得大大的,惟恐有鬼会从路边跳出来。
我们走着走着,一辆三**板车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坐——车——吧——”车夫说。
正好,“王老五”的脚受了伤走不动了。我扶“王老五”上了车。路很颠簸,大板车震得我们屁股生痛。然而载我们的那个人却很轻松,只见他轻飘飘地,一点儿也不用力。
刚才由于我们惊魂未定,而且天sè太黑,我们也没有留意。
现在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车夫,这时才发现,原来车夫是没有下半截身体的,上身也只有一件衣服而已,也没有头,实际上只是一件架空的上衣在那里飘荡。
我睁大了眼珠,张开了大口再也合不拢来,直吓得目瞪口呆。
我赶忙悄悄地溜下了车。
“王老五”好象也看到了车夫的异常,可惜等他发现我有所动作之时,我已经下车了。
他在车上不敢出声,向我招着手,比划着叫我来帮他下车,因为他的脚受伤了,不敢跳下来,又怕动作太大,惊动了车夫。
我急急跑上去,不敢弄出声音,悄悄地搀扶着“王老五”下车。
“王老五”前脚刚刚迈出,车突然撞到一块石头上,把“王老五”整个人抛出车外。“王老五”重重地摔在地上,受伤的那条腿,刚好就撞在路边的一簇玫瑰花丛中。
“哎……哎哟!”“王老五”强压着痛楚,抱着伤腿,刚想喊,我硬生生地把他的那声“哎哟”捂回了他的肚子里。
我们两个慌忙隐身到旁边的树林躲藏。树林里特别黑暗,每一棵树就象一个个的恶鬼,好象要把我们吞没。
过了一会,树林的尽头有一朵蓝sè的幽火悠悠地向这边飘来,我的心跳得很响很响,我真害怕被那朵鬼火听见我的心跳!
是车夫!三轮车果然回来了,只听车夫说:“还~~没~~付~~车~~钱~~啊!”
我把头爬得低低的,缩在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喘。
“吡——”
突然,一声响亮的清脆的放屁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在此时“王老五”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放了一个响屁。
我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王老五”,不过没用,天太黑,他看不见。
过了好一会,车夫走远了。大板车在路上的颠簸声已经完全听不见。
我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个死‘王老五’,你什么时候吃蕃薯吃得这么多?也不分时候放起你的蕃薯屁来!”
“我怕,我怕得憋不住,一股气流从肚子里就撞了出来!”
“真没用!竟然吓出屁来了!”我说道。
“啲——”又来了一个,悠长而细腻。
“真臭”
“不臭,蕃薯屁不臭的。”“王老五”忙辩解说。
“臭~~~啊!”
“你在跟谁说话?”我问“王老五”。
“跟你呀!”“王老五”说,“你不是说我的屁真臭吗?”
“没有呀!”我说。
“是——我——说——的!”声音是从我们身下发出来的。
我们低头一看,原来我们正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王老五”的屁股还对着一个男人的脸。
臭气一过,那个男人放开紧紧地用手捂住的口鼻。口里就露出了两个獠牙。如果一口下去,“王老五”那光着的屁股起码会留下两个窟窿。要知道,“王老五”现在还没有穿裤子呢。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我纵身一弹,跳出草丛,发脚便跑。
谁知我怎样用力也跑不动,原来“王老五”正紧紧地拉着我的衣服。
“等——等——我——,关——老——师——。”“王老五”的手在胡乱地向空中抓着,脚也在地上迈着,可就是跑不动,就象电影中的慢镜头。
“哎哟,莫非“王老五”已经成了吸血鬼?”吸血鬼的动作正是这样的。传说被吸血鬼咬过的人也会变成吸血鬼的,所以我以为“王老五”已经变成吸血鬼了。
“王老五”为什么会跑不动呢?原来躺在地下的那个男鬼正死死地拉着他身上唯一的那件上衣。
“快把衣服上的那个结解开!”我向他吼道。
“救——命——啊——”他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对我的吼叫充耳不闻。
我返过身来,拼命把他绑在屁股上的那件上衣解开。解除了缠绕,我们没命地往前跑去。
走过山岗,我们来到了学校后面的围墙。我先爬上墙头,然后伸出手来把“王老五”往上拉。
“王老五”脚已受伤,不好用力,我拉着他的双手,他的身体就在墙根下摇荡。一只大青蛙竟然一跳,扑了上来,吸盆正好吸中他的那个在空中摆荡的小弟弟。青蛙一吸即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口里吞,可是吞不下,卡在了口里,不进不出,整个青蛙也吊在他的下面。
“哎哟!”“王老五”一声喊,差点掉了下去,好在我死死把他拉住。
等我们翻过墙,我差点笑死。
这只死青蛙竟然把他的小弟弟当作一条虫子了。这时我也才看到了鹤蚌相争的真正镜头。
“不要拨,不要拨!”我看见“王老五”正动手去拉青蛙,怕弄出更大的麻烦,赶紧制止他说,“青蛙没有牙齿的,它只不过是舌头上的吸盆把你吸住,然后想往肚里吞,可是你的那个“东东”太大了,青蛙吞不下,现在只是含在口里而已。等回去把青蛙的口剖开就可以把你的‘太公’解救出来啦?”
我们悄悄地溜回了宿舍。
“王老五”脚上还流着血,血迹清晰地滴落在我们回来的路上。
一推开宿舍门,我马上倒在**笑得一个死去活来。
“真作孽啊,差点做了风流鬼!”我拍打着床,笑得在**打滚。
“好兄弟,快给青蛙动手术!”
刚才的恐怖已被抛诸脑后,解决面前的重大问题要紧。青蛙还含住他的“太公”不进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