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华南、迪生从水母中拉出。
“此地不宜久留。”我说着,带着他们回到了人间。
回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寻找落花。
我打开电脑,上网,上q,然后我呼喊:“梦里落花,梦里落花。”然而毫无声息。我感觉势头不大妙,于是又急呼潇潇、醉月飞花,可是也都毫无声息,我大感不妙。
我最后一次见落花是在什么时候?啊,已记不那么清楚了。
我播放着落花亲自为我下载在电脑中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一会,播放器里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如泣如诉的朗诵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听着听着,我禁不住就泪流满面了。
“落花,你在哪里?我的落花,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这个时候,哪怕是见到落花的影子,我的心都会稍安。
我不是曾经装了偷拍设备准备偷拍落花的吗?我想起来了,我想把落花拍下来,等我想她的时候就可以打开来看。
然而当我打开设备的时候,屏幕上却空空如也。落花是鬼,不是人,因此是拍不到她的影象的,这令我大感失望。
夜里,带着疑问,我偷偷地来到了落花的家:夫凉路四巷44号。我不敢惊动老人,偷偷地爬进了落花的闺房,房子的摆设还是老样子。我迫不及待地走到落花的床前看一看挂在**的那串千纸鹤。千纸鹤,有七串,每串七个,一共是七七四十九个,正跟她为我做的挂在我床前的一样,我记得很清楚是这个数目。然而,这里床前挂着的最后一串却只有六个,少了一个!我想起救我一命的那只千纸鹤,我心里大吃一惊,这绝对不是巧合,落花绝对是有难!
我正在沉思之中,突然听到“磔”的一声,最后只剩下六个的那串千纸鹤中又有一只飞了出来,它停落在床头上,回头向我看了一眼就振翅向窗外飞去。
我急忙运功,跟着千纸鹤向前飞去。
夜阑人静,城市经过一天的喧闹到现在一切都已归于寂静,显得疲惫而仓凉。
很快,千纸鹤带着我来到了湖边。夜里的湖特别宁静,不远处还传来寂寂的虫鸣,特别是时不时会传来一只夜鸟的惊叫声,更衬托了湖的环境的幽静。真是“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啊!
在远处湖边的山脚下有一排富人住的别墅,在别墅区里还漏着一、二点路灯的光,没jing打彩的,把别墅的飞檐斗角拉出长长的奇形怪状的影子,投落在周围的空地和墙上,就像各种各样的怪兽,让人毛骨耸然。这样的路灯,没有也罢。
千纸鹤向一座破落的别墅飞了进去就不见了。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别墅。别墅占地大概有五六百平方米,建筑物的占地面积大概有二百平方米,三百平方米是一个较大的花园。
花园里杂草丛生,有一条小溪从中弯曲而过,花园里载满了白玉兰树。
可以想见,别墅的装修当年是多么的气派豪华,只可惜现在已人去楼空,一片苍凉的景象。
大门紧闭,几个窗户却是洞开的。可能那些铝合金窗框是被那些白粉仔撬去卖了罢。
我往窗户跨了进去。我前脚一踏入房子,耳边立刻听到一股凄厉的风声:“呜——,呜——”鬼哭狼嚎一般,而在外面又一点声息都没有。我感到异常奇怪,是不是错觉呢?我抽回我的脚,耳中马上一片寂静;我又把脚跨进去,又马上听到一片凄厉的风声。我抽回脚、伸进去;又抽回脚,又伸进去。经过反复的试验,证实了我听到的不是错觉!
别墅里肯定有鬼!
我壮着胆要去探一探房子的秘密,而且我心中还记挂着落花,为了落花,不管怎样我也要进去看一看。
我双脚踏了进去。一个老妪披头散发,眼睛很肿,眼泡象两个大灯笼。她突然站在我的面前,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了。原来她正蹲在地下,当我双脚踏进来时,她突然站了起来,跟我碰了一个照面。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便失声惊叫了起来:
“哇……!”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老妪好象没有听到我的叫声,口里反复地说着这句话,径直向最底层走了。
原来别墅是依山建筑。我刚才爬进来的那个窗户从外面看是在第一层,从里面看是在第二层。
我见到楼上有点微弱的光,便向楼上走去。当我来到三楼的梯口转弯处又与一个老头撞了一个满怀。老头胡子拉碴的,一双没jing打采的眼,衣衫蓝褛,至少有n年没有换洗的样子。一双无神的眼睛好象看着我,又好像没有看着我。鬼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着我,他径直的也向楼下走去了。他撞着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我却着实的被吓了一跳。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他也喃喃地说。
我向着亮光的地方走去。光是从一个偏房发出来的。我来到偏房的门口,一眼看到光是从一台电脑的显示屏shè出来的。在电脑前面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她浓施傅粉,面泛桃花,那种美啊,美得令我直想犯罪。
她侧脸向我嫣然一笑,我已自浑身酥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任何一个女人向我表示热情或者好感,我马上就会想入非非。当然我也把这一笑看作是向我示爱。其实换了是别的男人,除非不是男人,你想一想,在这样的氛围,一个美女向你这样笑,难道不会被看作是向你示爱么?
房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白玉兰花香,显得温馨而舒畅。
如果就这样,就着这么富有**力的灯光,乘着这么氤氲的气氛,成就一段风流韵事那有多好啊!这不是我这个大男孩发梦都想得到的美事吗?
然而我这个书呆子,有sè心,没sè胆,还没有猎sè的经验和手段,所以总是把到手的东西让他赴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