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一进的,反而让明安璨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冒失的讲出了这些话,看着紧闭的房门
。她一时无地可去,无奈的叹口气拿着一张小凳子坐到廊子下,满腹心事的赏起雪来。
来福从外面进来,看着坐在廊子下的二小姐很是惊讶,小跑过去说:“二爷一直在书房里求着老爷给杭少爷一个官职,就是晋封的也好,说是能光宗耀祖,老爷没同意,二人起了争执,红了脸呢。”
明安璨知道如果事情闹的不大,来福是一定不会过来叫自己的,便提起裙子朝书房走去。明府满脸焦急的等在大门口,见着明安璨如同见到救星,“小姐快进去劝劝吧,老爷和二爷吵起来了。”
明安璨点头刚刚伸手推门,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明道海见门外有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明安璨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明安璨头都没抬,直接走进内室,明定邦显然被气的不轻,余怒未消的坐在椅子上。“爹爹,二叔这是急糊涂了,您别跟他计较,生气伤身不值得。”说完就将桌子上的茶水倒出来端过去。
明定邦看着女儿想起刚刚二弟的提议,心里愧疚,拉住她的手坐到自己身旁说:“你放心,爹爹就是拼了这官职不要,也定要保护好你。”
明安璨一愣,难不成二叔和爹爹起争执的事情与自己有关?“璨儿。皇上心思难测,以后尽量少出府。”明定邦不放心的叮嘱。
这一句话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相比皇上将自己留在宫中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她心下恼怒,却知道不能让爹爹更担心,笑着安慰道:“爹爹放心,在玉门的时候还有皇上亲口答应的五年之约呢,女儿绝不会轻易让他人得逞。”
安慰完了明定邦,明安璨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出府去找四皇子,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彻底断了新皇的心思。桃华从湘园走过来说:“小姐,赵小姐突然跑到府里的花房里去了,奴婢想要跟着。她不肯。”
明安璨知道赵如环即使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这几日的相处对罗宋也是有情的,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人可以忘了很多事情,却抗拒不了什么时候和对什么人无缘无故的动情。
花房里的话差不多都谢了,自从祖母走后,再加上国丧,爹爹也无心管理这些东西,渐渐的这里就有些萧条了
。明安璨走进去的时候赵如环正站在花房正中间的跳舞。
这还是自己她第一次看赵如环跳舞,她将厚重的外袍脱去,只穿一件薄薄的白色的春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她的手似蔓藤,柔软灵活的伴着脚尖飞跃起来的动作做出各种唯美的造型,远远看去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在万花丛中翩翩飞舞。巨纵吗技。
她将蝴蝶的柔。活,和肆意飞翔的感觉拿捏的特别到位,让门口的明安璨看痴迷了,忍不住将两手合十轻拍起来。赵如环听到背后的响动停下舞步,转过身朝着她远远的害羞一笑,低着头将耳边的碎发挽起来。快步走过来说:“我跳的不好,让你见笑了。”
明安璨将外袍给她披上,关切的说:“这是我看过最美的舞姿了。”
赵如环听着表扬,眉眼弯弯,咬着下嘴唇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原本见到世子那样,心里很难受,就像找个地方跳一跳,这些动作仿佛印在脑子里,就这么想着,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动起来。”说到这里,她抬起头问:“我以前是不是就会跳舞?”
是啊,你不仅会跳,还只想为罗宋一个人跳。这些话她当然没有说出口,看着她单纯如小鹿般的眼睛说:“是啊,你以前就会跳,且跳的非常好。”
赵如环想了想,不知想到了哪些,忍不住又细细的笑了起来,转而又有些担忧的问:“九儿是谁?是世子喜欢的人吗?”
明安璨没有开口,沉重的吐出一口气,反问她,“你喜欢世子吗?”
赵如环脸咻一下变的通红,将自己披肩上的带子抓到手里,低着头连忙从她身边跑出去,像一阵风一样,瞬间找不到人影了。
明安璨心里早知道答案,此刻也怪自己多事。见她这副样子已知没有大碍,便放心的出门去王府寻四皇子。
没想到刚走出门口,就有宫人打扮的太监趾高气扬的走进来,袖子一挥,尖着嗓子说:“明相接旨。”
早有下人去将明定邦请来,明道海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带着满府的下人仆妇呼呼啦啦跪了一排在院子里。
见人都到了,宣旨的太监才慢吞吞的开口:“奉皇上口谕,宣明相一家即刻进宫,不得耽误
。”
那人宣旨宣的简单明了,说完话将圣旨一合,笑着说:“明相,请吧。”
不知道新皇葫芦里卖者什么药,明安璨想起自己答应过的话,立马将来福叫过来,让他快去王府将这件事告诉四皇子。来福前脚走,后脚宫人们便将明定邦,明道海和明安璨迎上了马车。
这一回进宫,明安璨比第一次警醒的多。他处处跟在爹爹后面,目不斜视,因为她料定新皇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果真,进了朝奉门后,就有宫人来将她迎到后宫,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她斜眼看了周遭一眼,却见花园中间的亭子里站着一个身影十分熟悉的人,那人背对着自己,故而看不清容貌,可给人的感觉却是熟悉无比,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开口问前面带路的宫人,“那位可是宫中的娘娘,臣女路过这里要不要过去请安。”
那宫女以为是新晋封的郑妃,顺着明安璨说的方向看去,发现不是低头继续边走边说:“许是哪家的家眷,并不是宫里的主子。”
明安璨疑惑的刚要低下头,那人转过身仿佛知道她过来的似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可把明安璨吓了一大跳,她的身形和桑梓一模一样,面容却和自己有八分的相似,除了那双冷冰冰的看不到任何表情的眼睛,五官几乎是相同的!
那人见明安璨有些吃惊,并不给什么好脸色,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将视线转去了别处。
明安璨记得桑梓的右边脖颈处有一颗淡淡的朱砂痣,不仔细看并不会发觉,她十分怀疑这人就是桑梓,趁着走进的机会,猛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果真是的。
七上八下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桑梓在,四皇子就一定在。还是那件宫殿,只是这一回这里没有新皇,空无一人,宫女将她带到后就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明安璨也不急,坐下来慢悠悠的等着。
这一等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大殿里的烛火都烧完了两根,周景云才走进来,看见明安璨那=乖巧的坐在屋内,笑起来,“在这里等朕?”
明安璨站起来向他行了一个礼,刻板的说:“臣女被带到了这个地方,外面有人看守着无法出去,这才不得已坐在这里
。”
这话明显周景云不爱听,嗤笑了一声,“明小姐何必将事情分的这么清楚,左右你是在等朕,是什么原因重要吗?”
“皇上说笑了,等待是一个很特殊的词,通常心甘情愿等一个人,就说明和这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皇上是君,臣女是臣,君臣之间没有等待这个表达,只有候命与待命的区别。臣女今日是待命与此。”
这样的话说的直白且露骨,句句强调君臣关系,周景云含笑的脸收起来,反倒是很有兴趣似的,随意坐到一旁的软榻上,支着脖子说:“朕刚刚在前朝见了明相和四弟,并且让他们各自做了一个选择。”
他一手敲着桌子,平静的笑:“你猜四弟在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与你之间选择了什么?”
原来即使没有来福的报信,他也一样被皇上召到了宫里,明安璨想起爹爹说的话,很想问问眼前这人对爹爹怎么样了,又想到如今自己处境尴尬,多担心一份,很有可能就会被人多利用一份,便将这个念头给压下去。
见明安璨不说话,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和上次一样用右手挑起她的下巴,使得明安璨一双美目不得不与他对视。“你说,他现在都还没来是什么意思?或者,这就是他选择的结果。”
明安璨忍住心里的不悦,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与他对抗。垂下眼眸不看他贪婪的眼睛说:“这是四皇子的选择,与臣女无关,臣女自然不在乎他的选择是什么。”
这倒是让周景云来了兴趣,他嗤笑了一声,“哦,好个没关系!难得你们两个都是通透人,说的话竟也一模一样,刚刚在朝堂上,朕用半世荣华换你的平安归去,四弟竟也是这句话,你说巧不巧?”
明安璨不相信四皇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她此刻的话也毫无真心一般。
“你说朕现在强要了你,好不好?后宫里还没有皇后呢,朕今日要了你,明日就晋封你为玄国的皇后。”
这样**裸恶心的话,让明安璨胃里一阵翻腾,她想都不想刚要从他手心里移开自己的下巴,周景云右手将她的腰肢一搂,薄唇就贴上了她粉白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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