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出什么意外吧?”我心里一凉。
“我在家里,没有事,但是我总听到小孩的哭声,就在我楼下,江阳我有点害怕,你过来陪陪我吧。”江玉婷说。
江玉婷来江州之后,她的闺蜜出国旅游了,是住在闺蜜家里,我之前送江玉婷回过那里,知道地址,我想了想说:“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我不好意思的和李冰研打了个招呼,让她照顾小米睡觉。
李冰研白了我一眼,说快去快回,说她等我回来。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有点像老婆对老公说话的语气,我心里稍松,点了点头,出门打车到了江玉婷住的地方。
一开门,一阵香风袭来,江玉婷就扑进了我怀里:“吓死我了,江阳,你可算来了。”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粉色的,胸口两团丰满很有弹性,弄的我一下有了反应。
江玉婷感觉到了,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你裤子口袋里怎么装着这么硬的东西,不嫌走路膈的慌吗?”
我红着脸心说怎么开口说呢,这时窗外又传来小孩的哭声。
江玉婷说连续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有小孩的哭声,路灯下还有个黑影,好像再抬头看她住的地方。
我走到窗户边上看了看,江玉婷住的地方在四楼,楼下是一条人行道。
这个时间,路上人很稀少,小区只有很少的人在散步,有的在锻炼身体,还有推着婴儿车的老太太,没有什么异常。
我看着穿着性感的江玉婷,胸口处一抹深沟,有点蠢蠢欲动,是不是她寂寞了,故意骗我来的?
江玉婷小心看了看楼下,害怕的说:“就是那个人。”
“哪个?”我问。
“那个哭的声音,就是从那个婴儿车上发出来的。”江玉婷指了指说。
我打开窗户听了听,没有声音啊?笑着说,玉婷你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
江玉婷刚要说话,楼下的那个推着婴儿车的老太太停住了,她抬头看了我们这扇窗户。
虽然距离不近,但是我看的非常清楚,脸上的笑容一下僵硬了。
那个老太太穿着厚重的棉衣,仔细看看其实很破旧,露出里面的棉絮,像是从哪里捡来的。
那辆婴儿车也是破破烂烂的,距离太远,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
而那个老太太的脸,和我之前在小镇遇到被猫截了气的老太太长的一模一样!
她怎么会到这里?那个婴儿车里装着那个被失踪的小孩吗?
我不寒而栗,让江玉婷待在家里,把门锁好,我一路追了出去。
这次遇见了,我一定要管。
想着我一边快速下楼,一边给师傅老赵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师傅老赵问。
我说我又碰到那个老太太了,在江玉婷家这,现在我很快就能抓住他。
师傅老赵在电话那头急了:“江阳!你别冲动,你告诉我地址,等我过去再说……”
没等师傅老赵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抄起一张黄符,心说这次我要替天行道,收了这老太太,师傅你别怪我这次不听你的话了。
出了住宅楼,那老太太还在不远处慢慢的推着车走。
这次我听清了,那婴儿车里有个小孩哭的很凄惨。
那个老太太侧着脸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吗,我怒从心中起,抄起黄符就跑了过去。
那个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走着,但是说来也奇怪,我始终无法靠近。
老太太推着婴儿车左转右转,进了一个偏僻的巷道里,停下不动了。
我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弯下腰喘气:“别……别跑。”
那个老太太推着婴儿车,慢慢的回过头来。
路灯的光淡淡的,这半张脸是那个老太太没错,但是看到另外的半张脸,在寒冷的夜风下,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半张脸是半张动物的脸,黄色的眼睛,皮肤皱皱巴巴,长出密密的毛发,像被什么东西拧在了一起,更像是半张猫脸。
这张脸正在冲我阴阴的笑。
那婴儿车的小孩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长舒一口气,心情稍定,捏了个指决,说:“孩子是无辜的,把他给我,我可以送你进入往生,要不就把你打的魂飞破灭。”
那个猫脸老太太不吭气,看着我怪笑,笑的我心里不舒服。
我心说跟她废什么话,抬手一张黄符飞了过去:“急急如律令。”
没我想象中,猫脸老太太的惨叫声,也没有黄符碰到煞气爆裂的声响。
那老太太手抬了抬,就把贴在她脑门上的黄符撕了下来。
我心里惊讶无比,明明她身上的煞气那么浓重,被风一吹,小巷里都是那种黑色的气,但是她好像一点都不怕我的黄符,这是怎么回事?
“桀桀……”那猫老太太突然动了。
速度飞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老太太带着长长指甲的手,已经不能称呼为手了,而是一个爪子,重重拍在了我的胸口。
“砰”的一声。
我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退了五六米,撞在了后面的垃圾桶上才停了下来。
强行把嘴里的一口腥甜压下去,凝重的看着这猫脸老太太。
黄符没用效用,速度和力量都在我之上,我看着那猫老太太的一双小脚,有点惊慌,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心里后悔,自己这次太冒失了,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现在怎么办?
那猫老太太显然不会给我思考的时间,双脚脚尖踮起,就像滑行一般,眨眼间到了我的面前。
我急忙用手一挡,那爪子深深陷入我胳膊上的皮肤里,血流如注,这老太太前几天还坐在轮椅上病怏怏的,但是今天真是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我疼的一下抽回了手,但是那老太太阴阴一笑,爪子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把我慢慢举了起来。
我这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四十斤,老太太单手把我举起来,就像捏死一个小鸡娃子一样。
我卯足劲道,一脚踹在老太太身上,但是力量如同石沉大海,猫脸老太太好像一点痛觉都没有。
“桀桀……”
近距离看老太太那半张猫脸,诡异至极,被死死的掐住脖子,尽管我努力保持呼吸,但是很快喘不上气来,双脚悬空也没了力气。
一种窒息的感觉,我感觉我的肺都快裂开了。
天空上灰蒙蒙的,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吗?
我死了,李冰研江玉婷他们会哭吗?那些生活在我身边的人,会记得我吗?
就在我马上要失去意识的瞬间,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沉稳熟悉的声音:“急急如律令!”
一道黑影窜了上来,一只粗糙的手,掌心上有红色的血符,一掌打在了猫脸老太太的脸上。
那猫太太脸上,突然多了一个血红的符印,符印闪过一抹金芒。
猫脸老太太怪叫一声,朝后退出去不少,手上的劲也泄了,我倒在地上,又恢复了呼吸,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大口的喘息着,妈的,差点小命就完了。
我回头一看,是师傅老赵。
他左手持师爷那把铜钱剑,右手食指因为刚才画的掌心符,伤口还在滴血;穿着一套老头睡衣,外面的大衣衣角随着风飘动,脚上踩着一双十元一双还带着卡通小熊的棉拖鞋,随着风把裤脚处吹起,还露出一截稀疏的腿毛。
这个形象要多糟糕有多糟糕,显然是仓促出门的,连睡衣拖鞋都没来得及换,但是我心里却像救世主一样。
“师傅。”我喘过气来,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
“没事吧?”师傅老赵凝重的盯着那猫脸老太太,问了一句。
“没事。”我赶紧爬起来。
师傅老赵给我扔了一把桃木剑:“拿着,在一边站着,保护好自己。”
那猫老太太看着师傅老赵,面色阴沉,显然意识到来了个厉害的主。
只见师傅老赵把铜钱剑立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志心皈吕祖,十干十二支二十八宿主;宝剑自光芒,杀斩妖谜阻;牢狱枷锁灾,水火并瘟毒,随念随时来,降我吉星辅;过去尽生方,现存赖恩主;有此圣灵咒,万魔成束首;太上吕帝君,急急如律令。”
快速念罢,不知道从哪刮来一阵风涌向师傅老赵,他拿出一张黄符贴于胸口处,说来也奇了,贴了之后,师傅老赵的气质一下变了,以前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老头,现在目光神采奕奕,甚至比那猫老太太的猫眼在黑暗中还要明亮几分。
再看师傅老赵,离猫老太太有十米之远,但是他稍稍一动,转眼间一个箭步已经到了猫老太太眼前。
那老太太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师傅老赵一铜钱剑抽在她下巴颏上,只听咔嚓一声,猫老太太脖子断了。
这声音在晚上寂静的巷子里,听的格外清晰。
那猫老太太的速度力量,我之前都是见识过的,什么时候师傅老赵变的速度这么快,力量这么大了?
肯定多半是和刚才念的咒,施的术有关系。
什么术,这么猛?
就在我瞎琢磨,以为这场战斗已经结束的时候,但是诡异的画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