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同意了?我说。
恩,师傅老赵点了点头,不过他听师爷说过,北边出马仙虽然威力十足,但总有破法的方子。
而且请的这些出马仙,大多是修炼成精的野仙,上身之后,保不准会对身体有损害,而这种伤害程度,恐怕不像是道门请神只是损耗体力了。
听到这些话,我没往心里去,想想如果领了马能和师傅老赵一样厉害,也是值得的,所以既然师傅老赵同意了,我决定等有空了,就再去孙胖老家一趟。
让人比较头疼的就是那个降头师了,总是阴森森的躲在暗处,我问师傅老赵有没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师傅老赵摇了摇头,请土神咒可以搜捕地上一切邪精和魂魄,但是没办法找到活生生的人,现在只有小心防范,不过这个人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光用的术邪,而且这种邪物附体的方式也是损伤本身寿命的。
而且恐怕这个人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包括那个被猫截了气的老太太,也被他所用,这样说来,恐怕这个人是在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搞到那块和氏璧。
他千辛万苦弄到和氏璧有什么用呢?我想不明白,老赵也不知道,我暗暗觉得,这和氏璧恐怕绝对不光是一块美玉这么简单。
我和师傅老赵在医院养了几天伤,生活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这时来了一个好消息。
是崇一舟回来了。
“我说,孙胖子,还不赶紧给我倒杯水?赶路赶的嗓子都冒烟了。”崇一舟坐在椅子上,洋洋自得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胖爷我没那闲工夫伺候你。”
见孙胖子脸一沉,崇一舟不吭气了,这两活宝,我给崇一舟倒了杯热茶,说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崇一舟一拍胸脯,说还是江大夫慧眼识人,这次他老崇不负众望,经历了多个日日夜夜孜孜不倦的辛苦研究,不但找出了那枚古币的来历,还找到了另外半块和氏璧的下落。
孙胖子一听来了精神,这另外半块和氏璧多半也在某个大墓里,不就又可以捞一笔吗?
这事涉及到解开五弊三缺,师傅老赵也腾出手坐下来,崇一舟开始滔滔不绝的把他研究成果讲给我们听。
先说这枚古币,根据历史资料,是西汉年间出的一版铜币,产量很少,所以这一版流传到现在很少,但也不值什么钱,所以当时的钱教授认不出来。
据崇一舟说,既然这东西是在西北边疆发现的,那么很有可能是汉武帝年间,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的时候带去的,为什么说是第二次呢?因为第一次张骞出使西域是为了联合各国,抗击匈奴,而第二次去是促进经济交流,带去了钱币金银,换回了丝绸马匹。
见崇一舟滔滔不绝的开始上历史课,孙胖子忍不住了说:“别扯犊子了,直接说东西在哪?”
崇一舟白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其实之前找不到和氏璧的下落,是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朝代这和氏璧一分为二,又流逝出去了,直到江大夫带回了这枚古币。”
“怎么个说法?”我问。
“因为按照历史推算,秦朝短短两百年不到,之后就是汉朝,和氏璧在秦朝的时候还是完整的,到了汉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分为二,而这其中一半就是我们从明代云南王沐英的墓里找出来的这半块,另外半块……”崇一舟说到这里,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们一眼,继续说道:“就是在发现这枚古币的地方了!”
“什么?”我灵光一现,听明白了崇一舟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因为这枚古币提醒了你,另外半块和氏璧有可能在汉武帝的时候,被张骞带到西域作为礼品送给当地部落的首领了?”
“对,没错,而且我这次查资料,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不光带去了金银钱财,而且为了和亲,还带了一块美玉,至于美玉是什么,史料上只有只字片语,没法考证,但为了安抚匈奴头领,这东西一定不是凡物,所以我猜测,十之**有可能就是另外半块和氏璧。”崇一舟肯定的说道。
我想了想,崇一舟说的不错,有很大的可能和氏璧的出处就在这个发现铜币的地方,而且这一块完整的和氏璧到底有什么作用呢?越是这样想,我越发想找到,看看到底有有什么妙用。
第二天上班,我很早就到了医院,想到办公室换完衣服,然后去找院长陈琳问问发现那枚铜币的具体位置。
但是刚从电梯里出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一个人跟我擦肩而过。
是个挺奇怪的人,穿着一件很厚的衣服,带着帽子,双手插进口袋里,快步走向了楼梯。
为什么奇怪呢?因为他的脸上全是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而且充满了戾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双这么凶狠的眼睛。
而且他走过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怪味,味道很重,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脸上都裹着绷带,除非是严重的烫伤烧伤,但是这阵子医院没有接受这样的病人啊?
我想跟过去看看,但是一个护士叫了我的名字,说是有份件要签字。
我只好作罢,拿着件准备开办公室的门。
还没用钥匙开,只是轻轻一碰,办公室的门自己打开了。
我说真是见鬼了,这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我身上,昨晚走得时候,我明明锁的好好的,是谁开了门?
我心里一咯噔,不会是那个裹着绷带的人吧?
上次有个人在我办公室里放了那三个草人,会不会就是他?
我连忙跑回去,再找那个人,但已经找不到了。
我悻悻然的换了衣服,没想这事,到了院长陈琳办公室问她铜币的事情。
“小江,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也敢兴趣了?”见我特地跑来问这件事,院长陈琳问道。
“就是帮着一个朋友问问,他喜欢这些东西。”我打了个哈哈。
陈琳也不知道,说要联系一下她父亲的老战友才知道,你不着急吧?
我笑着说当然是越来越好了,心里其实担心那半块和氏璧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陈琳白了我一眼,用玉指在我额头点了一下,笑着说:“当了主任,一天还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
我说院长批评的是,仅此一回,绝不再犯,不过还得劳驾您帮着问问,这事对我那个朋友特别重要。
陈琳拿起电话说:“既然这么重要的事,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我说陈姐你如此大恩大德,唯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陈琳脸上一红,说你这张嘴,就没有正经说话的时候。
别说陈琳脸这么一红,别有一翻滋味,看得我微微一愣。
很快,陈琳就打了两个电话,问到了详细地方。
挂了电话,陈琳微笑道:“帮你问到了,以身相许就不用了,以后请我吃饭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乐,这不是给我机会跟她多亲近吗?
从陈琳办公室出来,我中午到老赵店里吃饭,顺便把发现古币的地址告诉了师傅老赵,刚好崇一舟孙胖子也在,几人合计了一下。
听陈琳帮我问的,挖出古币的地方,是一个戈壁上的古代墓葬群,也保不准有地下古墓
我的意思是把上次卖明器的钱用来买装备。
因为有了上次云南王墓的经验,装备一定要带足才行,野外探险的装备,如果能搞到武器最好。
孙胖子对上次的云南之行心有余悸,听我这么说,举双手赞成。
崇一舟犹豫再三,但在我们劝说之下也同意了,毕竟这次的西域之行非常神秘,如果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足够让他这个历史学家名留青史了,当然上次从云南王墓里带出来的明器都卖掉了,他始终耿耿于怀。
师傅老赵最近大伤小伤不断,这次计划里,我本来不打算让他去,但是师傅老赵害怕我和孙胖子两个,带着崇一舟瞎胡闹,再有个好歹,所以表态要一起去。
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同行。
大家商量了一下,这次还是以探险队的名义出发。
孙胖子说,既然是探险队,肯定得有个带头的,他让我做这次探险队总司令,他当副总司令,给我打打下手,当然如果真碰上打洞挖土这样的体力活,肯定是我和孙胖子的;崇一舟当我们的考古学顾问,给我们提供历史和古墓群资料;老赵师傅就当个除魔专家,碰上脏东西了可以有个准备。所以这次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司令,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出兵?
我心里琢磨总共就四个人,什么司令不司令的,不过看着还挺好玩的,我想了想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先派总顾问崇教授先去挖出古币的地方,探探虚实;然后副总司令孙胖子负责采购装备,按照上次云南王墓的规格每人各来一套,还有留上几套备用,看能不能搞到武器最好。
至于我和师傅老赵就原地待命,等这些东西准备好了,我们就在挖出古币的古墓群附近的小镇集合。
老赵见我排兵布阵井井有条,笑着点了点头。
我又仔细商量了一下细节,这时后面有只带着香气的小手,拍了拍我的肩头:“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我回头一看,身材玲珑有致,一双修长的腿,是江玉婷,刚才专心致志,没注意她来。
我连忙给几人使了个眼色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江玉婷,我笑着说:“没有,这不是闲着没事,吹牛过过嘴瘾吗?”
江玉婷双手叉腰,瞪了我一眼:“还骗我,刚才我都听到了,你们这是要去盗墓是吧?这可是违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