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翁的劈柴声不绝于耳,震人心魄,此人料想也是道门中人,修为远在我和何阴阳二人之上。
“你们走吧…”砍柴翁叹息了一声道:“过了十一点你们若是还不离开,那你们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现在已经十点五十多了,再过不到十分钟就是子时,听他这意思,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
他劝我们离开,但是我们能吗?没拿到将军令我们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
我拉着何阴阳朝着老头拱了拱手,接着走进了水榭朝着漆黑的后庭走去。身后依然传来老者沉沉的叹息。
拐过两道弯,水榭之中竟然出现了少许清水,在清水之中有荷花矗立,荷塘月色风景优美。
在水榭尾端的朗庭之中,突然亮起了两道微弱的光亮,仔细一瞧,竟然是两盏青灯,悬挂在庭粱之上,灯下青光里,两个轻纱**的舞女竟然在琵琶弹唱。
原来后庭之曲便是出自此二人口中。
气氛异常的诡异,我和何阴阳在黑暗处停住了脚步,而那两个女子似乎发现了我们,朝着暗中抛了两个媚眼,那一颦一笑,简直媚到了骨子里,古代的歌妓果然不同凡响。
曲线优美,丰盈体柔,白皙透明,神色娇羞。
这种**对于天然呆的何阴阳来说简直是无法抵挡的,那**在青灯下的美妙酮体,别说是他,就算是我都不自觉的升起了反应。
当我发现自己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不禁晃了晃脑袋,掏出醒神符贴在了脑子上,神智终于清醒过来,再看何阴阳的时候,丫的两行鼻血正吧嗒吧嗒往下掉呢。
大爷的,这小子定力怎么越来越差了!
我连忙一张醒神符给丫的拍在了后脑勺上,丫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冬哥诚不欺我啊!果然有艳遇,这么快就有艳遇了!”他兴奋地怪叫着,让我一阵无语,我只不过是随意乱说的罢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上心!
何阴阳留着口水,迈着大步朝着两个舞女走了过去,我反应慢了半拍竟然没拦住,这两个女人明显是鬼魅魍魉,这家伙也太色胆包天了吧!
等我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候,何阴阳已经一手搂着一个大美人饮酒作乐起来,我不禁睁大了眼睛啧啧称奇,当看到他朦胧浑浊的眼神之时,我终于明白,丫的已经彻底让人迷惑了心志!
怎么会这样?
我目光惊疑不定,醒神符乃天书上的上等符咒,制作简答但定神的功效绝非一般,怎么会毫无效果可言?
我连忙开启了刘伶眼,左眼皮狠狠地跳了跳,那两个与何阴阳饮酒作乐的人,岂不是两个类似狐头人身的妖媚!
她们不是鬼魅魍魉,是妖!此二妖与黄皮子的有些相似,但浑身皮毛却竟是白皙,这不是黄皮子,而是老人口中所说的皮子!其媚人的手段不再黄鼠狼之下,而何阴阳岂不是让皮子给寐了!
两只皮子在我的刘伶眼中无处遁形,我不知道深宫庭院为何会出现皮子,但观此二妖的魅惑之术,绝非善类。
“阴阳!”我大喝一声,试图将何阴阳给唤醒,可是这小子已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两只皮子自然发现了我的存在,两眼之中露出忌惮之色,其中一只皮子化成的娇小女子,扭着妖媚的娇躯向我频频走来,锦绣的手绢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差点让我失了神智。
我咬了咬舌尖,刺痛的感觉令我瞬间转醒,那女子已经是环住了我的身子,旖旎的香气扑面而来,我冷笑了笑,暗中将一只火符贴在了她的腰间,嘴唇耸动间只听一声惨叫传来,丫的已经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浑身符火锦簇!
紧接着,又是一道娇呼从何阴阳的方向传来,我这才见到,何阴阳不知何时已经翻身骑在了另一子皮子的身上,那柔美的酮体被他**的不成样子。
就在我摇头叹息怒其不争的时候,何阴阳却是眼中精光一闪,将一张化生符塞进了那女人的嘴里!
皮子的毛绒狐肉瞬间显出形来,腐蚀的不成样子,头部是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眼见如此,那皮子还有活路?
何阴阳贪婪地从那女人的胸部狠狠地抓了一把,这才从她的尸体上站了起来。
这时,两只皮子黑光一闪,都缓缓化出了本体,似狼,却比狼的体格小上不少。
“可以啊小子!”我不禁对何阴阳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子先前那被迷惑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连我都是没看出来。
丫的嘿嘿笑了笑道:“我这是打入敌人内部,她俩的姿色照比素素来说不过是庸姿俗粉,我又怎么会轻易上套!”
切!拉倒吧,刚才明显看到这小子起了色心,这会儿却是不承认了!
两只皮子媚术高朝,但道行却是浅薄,此刻都已经断了气,我和何阴阳正打算朝着庭院深处走去,没想到那漆黑的幽径之处竟然吹来了一股阴风,我俩不禁连退了两步。
“怎么回事?好强烈的阴煞之气,莫非是那色天王来了不成!”何阴阳口中惊呼。
我目光露出惊异不定之色,想起方才那砍柴老头的话,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刻竟然已经是十一点中,子时来了!
我目光闪烁的看着幽径之处,月光将假山照得惨白惨白,月下没有影子,远处却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道道黑影从假山后面的幽径之中窜了出来,步伐整齐,如同锦衣夜行!
“他们来了!”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在我感知之中,一道道隐晦的阴煞之气,从假山后面冒了出来,待到眼前之时,我二人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是一群腰别长刀的大内侍卫。
不对,这些人的衣着并非金缕盔甲的清朝大内,而是锦衣绵薄,头顶黑冠,不是明朝的锦衣卫又是何人!
锦衣卫密密麻麻地朝我们围了过来,在那人群锦簇之中,一道凶煞的身影被中心捧月一般,护着走了出来。
那人身材高大,印堂发黑,如同草莽汉子一般,但却身披蟒袍玉带,头顶金冠,煞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质!
莫非此人就是婉颜格格口中所说的两大鬼仙之一的太监头子?
原来古代的太监也并非都是娘娘腔的架势嘛,起码这太监头子不是,他身材甚是魁梧,凶煞之气一时无两,让人提不起对抗的念头,在我和何阴阳的感应来看,此人的修为绝对在气、财两大天王之上!
这就更加让我们肯定了几分,此人多半便是色天王!
锦衣卫不断逼近,我和何阴阳不得不一退再退,先前的悍不畏死瞬间没影了,尼玛,谁叫他们人多了!
渐渐的,我们退出了水榭,那砍柴翁依然不紧不慢地在砍着柴火,就如同没发现眼前的状况一般,而那群锦衣卫也已经从水榭之中涌了出来,把我们和砍柴老头团团围住!
太监头子缓步从锦衣卫中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他面容虽有些俊朗模样,但却戾气丛生,观此面相,恐怕生前便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大胆!竟然敢动本提督的女人,不要命了!”
一道尖细的怒骂传来,我们眼睛眨巴了半天,才听出这娘娘腔是从这草莽太监嘴里发出来的,丫的声音细如女人,这才真正让人相信,他是个太监!
“唉…”砍柴翁缓缓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斧头,缓缓站了起来,“先前便是已经告诉你们,子时之前务必离开,果然是刚顾不化的众生!”
我俩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当然在黑暗的光线下是看不出来的,我们这般勇往直前,虽然将军令是最大的诱因,但是见到这高深莫测的老头,也未尝不让我们产生侥幸的心里。若是我们遇难,此人能不出手?
在我们看来,这砍柴翁绝非等闲之辈,定然是故宫的守夜人,故宫的守夜人绝非外面的那些高人可比,若非有一定修为,怎能有勇气深入故宫来守夜!
“把他们给我拿下,回去都给我阉喽!咱家好不容易寻来两个妖媚听曲做戏,却让你们给杀了,简直是不可饶恕!”
那阉人一声令下,周围的锦衣卫霍然朝我们扑了过来,鹊起鹤落,矫健的身影瞬间便接近了我们。
我和何阴阳大喝一声,阴阳双拳齐齐爆发,霎间罡气游走,剑芒璀璨。
交手之下阵阵心惊,这些锦衣卫身手了得,几与我二人不相上下,就算是太极拳都是疲于应付,看来古人尚武果然不假。
若非有着铜钱剑和桃木剑的周旋,恐怕我们早就被这帮锦衣卫给拿下了,可是有法器在手,我们倒是能够应付过来,一道道黑衣消融在炽热的阳气之中。
呼呼!
锦衣卫越来越多,从水榭的深处不断涌来,这哪里是什么故宫,简直就是个鬼窝!
这些可都是明朝时候的鬼,道行已然不浅,而且有着生前的武功加身,凶威堪比厉鬼!我和何阴阳渐渐有些不支了!
那阉人没动!冷冷地与砍柴翁对视着。
“咱家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莫要得寸进尺!”那太监头子森冷道。
砍柴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阉人!莫要猖狂,今夜到我轮守你却闭门不出,这个中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你岂不是惧怕于我?”
“放屁!老东西,你真的以为咱家怕了你不成!刀来!”
只见那太监大喝一声,锦衣卫中飞出一把修长的关公大刀,只见那阉人鹊起鹤落,已经把长刀狠狠地攥在了手中。
就在我们震惊这人的凶猛之时,却是没想到丫的竟然是提着刀朝我们劈了过来!
我俩翻了翻白眼,连忙转身就跑,尼玛,这刀太猛了,若是不跑咱的小命就没了!可操蛋的是,大门竟然不知道被谁给锁上了,我俩无处可逃!
尼玛!要成肉泥了!
“宵小之辈!毁我美妾,拿命来!”
****!不就是杀了你老婆么,至于对我们这么凶吗!?
“孽障休要张狂!”
就在我俩干瞪眼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闪,砍柴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寒光凛冽的斧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将那凶煞的长刀狠狠地抵挡住了!
我们顿时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把劈柴用的破斧头竟然还是个法器!
“看什么看!快走!”
就在我俩惊诧之时,周围的锦衣卫已经包围过来,老头大喝一声,一手夹着一个,带着我们高高跃起。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们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了红墙之外,不禁大吃一惊,真他大爷的是高人,这老头会轻功!会飞!
还没来得及惊讶,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已经破入了甬道之中,朝我们力劈而下!
砍柴翁脸色一变,提斧迎战,与那阉人大战一处,而周围的锦衣卫门竟然朝着我们奔了过来!
“还看个毛啊!快跑!”
我俩很没意气的把老头丢下了,自己跑路,大爷的,我们知道他是世外高人,死不了,可是我们不跑的话,那就永远告别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