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龙城。
固长江与张长扬在王刚家里吃了王母做的姜炖奶后,固长江没有理会王母说他们疯了的见解。几个人接下来又合着互联网的海量资料和肖丽的专家学识,接着对古印等安人的传说进行钻研。固长江一直期望着能从这些海量的数据资料中揭开古印第安传说中的所有隐藏秘密。可是,他们刚开始没多久,固长江却接到陈明头儿打来电话,要他跟老张在下班前去总部一敞,说要开个小会。固长江抬手看了看表,发现离下班时间已经快了,于是便招呼张长扬一道,俩人跟肖丽和王妈妈道别后下了楼。他们一上车便拉响了警笛,驱车飞赴特工总部。陈明头儿没在电话里跟队长说有什么事,但队长一向敬畏头儿,怕去晚了得挨骂。张长扬坐在他身边却显得轻松,还拿出张cd放起了音乐。固长江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老张,外头警笛声那么大,你听得听吗?”
“听得见!”
张长扬一点头,“听不见也得听得见——我们可以想象嘛!先娱乐一下,待会见了头儿挨骂时也可以用来平衡心情……”
“啊?”
固长江听了立刻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张长扬跟他对视一眼,也跟着呵呵地傻笑。队长摇了摇头,“你呀……我告诉你:让头儿知道你这么说他,非得溶了你!”
“嗨!”张长扬不肖地一摊手,“我这又不是诋毁领导,只不过是诉说一下委曲而己,他怎么会溶了我?你也太把领导当母夜叉了……”
“停!这话可又是你说的……”
队长一听立刻打断老张,老张则头看了看他的神色,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队长正经了起来,“你说这回是什么事?”
老张立刻也正经了起来,一边思考着,一边回答,“别古钱币又丢了吧……”
“老张,你可千万别吓乎我!”
固长江闻言立刻吃惊起来,慌里慌张地则头看了张长扬一眼。张长扬在心里发笑,与他眼神相对说:“行了,看把你吓得,真要丢了我们能不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吗?我看呀,还是关于这古印第安人传说的事。”
固长江不由得吐了一口气,“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不经吓的……嗯,我看也是这事!”
“一会就知道了!”
张长扬伸手扭大了cd的音量,把背靠在椅子上,闭目听起音乐来,不再理会固长江了。固长江又则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汽车控制面板上的时钟,发觉离下班时间只剩下几分钟后,踏着油门的脚不由自主地用力。汽车如离铉的箭一样,在车流中撕开一条通道,尖叫着警笛向特工总部飞驰而去。
十几分钟后,队长与张长扬俩人推开了陈明办公室的门。头儿正坐在沙发上吸烟,显然是在等候着他们。俩人一进屋,陈明便一指对面的沙发,“坐!”俩人立刻在对面坐下,随后各自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记事本和笔来。陈明看着皱了皱眉:“干什么?”固长江与张长扬俩人愕然,对视一眼后看向头儿。“不是开会吗?”固长江问。
“嗨!”
陈明痛苦地一甩头,“就座谈座谈,还用做笔记吗?”
固长江与张长扬俩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像两个在父亲面前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地把记录工具又放入了公文包里。
“死心眼!”
陈明瞪了他们一眼,骂了一句。俩人不敢说话,等着头儿说出“座谈”的主题。陈明骂完人后却只是吸烟,但他眉头紧锁,显然正在思考问题,正在努力理顺大脑里的思路。固长江和张长扬俩人只好等着他开口。
“案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陈明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抬眼看向固长江。
“头儿……”
固长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轻声地,小心地回答:“我们上午才开完会通报过……到现在只不过过了几个小时……”
“噢!”
陈明如梦方醒,一点头说:“那我换一种方式:你们将案情分析得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固长江和张长扬俩人一听便沉默起来,谁也没有立刻回答,都在脑子里思考着各种问题。
“你们……真的相信王刚说的那番鬼话吗?”
固长江与张长扬俩人一怔,不太明白头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明叹了口气,“我开完会回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我们是办案人员,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而且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处在一种客观的思绪方式上。王刚坚持认为的世界未日论,在上午的会议中,确实有事实上可信的一套理论。但是,就这个理论本事而言,在我们办案人员看来,就没有任何的事实根据,甚至可以说成是藐论。你们想想:王刚是一位电子学家,而现在的这个时钟危机可以说是基于电子业界而出的。虽然,我们从表面上看来这个危机在技术上无法搞得清楚——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知道造成这次危机的那个病毒程序的主要构成。而王刚呢,是在输入了终极代码后才使它手上的那本笔记本电脑完全被控制的——我们想过没有:如果那台笔本记电脑并不是终极代码在控制,而是那个病毒程序在控制着,而终极代码并没有在笔记本电脑中运行的这种可能性?”
固长江和张长扬俩人听得怔住了,张长扬开口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终极代码和古钱币可能跟现在的时钟危机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我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陈明点了点头,“我在想王刚可能被现在这种技术误区误导了,所以才会将这些危机联系起来,所以才会将终极代码跟古印第安人的传说联系起来,由此才会产生这种世界未日论!”
“你难道始终认为这只是某些电脑高手做出来的电脑病毒?”固长江看向头儿问。
陈明点了点头,“难道这不正是我们办案人员应有的思路吗?”
固长江一时无语——当然,他自己也由始至终没有接受什么世界未日说。
“可是……”张长扬也陷入了沉思,“王刚在输入终极代码后,笔记本电脑在初始化后确确实实是显示了古印第安人的传说,是那句……那句什么来着?”
“开始在结束的时候,结束在开始的时候!”
固长江补充道。
“对!”
张长扬一拍大腿,“这句话出现在病毒上,很难说成是巧合呀!”
“没有人说它是巧合!”
陈明点了点头,“我相信这句话就是病毒程序的主要组成部分。可是,它跟古钱币没关系,古钱币跟古印第安人的传说也没关系……老张呀,你给绕回去了!”
张长扬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脸上显出了愧色,他不由咬牙道:“这招狠呀!”
“嗯!”
陈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他站了起来在屋里踱着步,“从g8的危机看来,从毒蛇集团的这些所有大手笔看来,某些人有大阴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大阴谋是什么。但是,我相信非同小可。你们想想:这次的病毒危机,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它都让我们把它跟古钱币,还有古印第安人的传说联系了起来。从表面上看来,在时钟危机、古钱币和印第安人传说这三者之间是有关联的。但是深层一点的分析,却又不难发现这只是一种构想而己。我们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构想,才会想到古印第安人传说中提到的世界未日说。那我们有了这种想法,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种自我的危机感。我们无从知道制造这个病毒的人为什么要让我们有这种危机感,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或是要我们怎么做。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们出现这种危机感。但是,因为古钱币在我们手上,而我们是掌握其中最多秘密的人。显然,在时钟危机出现后,我们是最容易受到冲击的第一波人。所以,我要大家重视,我要你们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将本次的时钟危机设想成一个人为的阴谋。不管它接下来要对我们形成什么样的危害,但是,要调查它,现在就调查它!老固,从你那调出一个部门立专案调查这件事,把它跟古钱币案区分开来……老张,这案子最好由你去负责!”
“是!”
张长扬立刻站了起来一个立正。“坐下吧!”陈明点了点头,看着张长扬坐下后,又对他说:“我看这个案子的关键还是在于技术层面上。王刚之所以也被误导,也是因为他不能了解到这个病毒的核心程序,一旦了解到这个病毒的核心技术,这次的时钟危机便会立刻瓦解。王刚是个天才我们不否认。但是,天才也有他不懂得的地方。当然了,这次的时钟危机,在我看来最终还是得要由王刚来破解!”
固长江听到这里迷糊了,他抬头看向头儿,“你不是说他不了解这病毒的核心技术吗?那怎么让他去破解?”
陈明正想回答,老张已经说话了:“他不了解,可是他现在正要参加一个国际性的专家会议。也许,在这个会议上有人会了解。”
“嗯!”
陈明连连点头,伸手一指张长扬,“你坐下班飞机飞往英国,马上到伦敦去。你的任务就是扭转王刚的想法,让他联合各国的电子精英,同享数据,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次的时钟病毒给破解了!”
“是!”
“在去之前,你先去小王那一敞,把古钱币发出的那些我们不能破解的电波谱也一并带走,交给王刚让他拿出来与各国专家共享!”
固长江听了一怔,张长扬也是吃惊地看向陈明。“头儿,那可是机密呀!”
“机密个屁!”
陈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俄罗斯人手里没有呀?毒蛇集团手里没有呀?我相信那根本上就是危机,而不是什么机密!再者,王刚说的世界未日说虽然是藐论,但也不能突视。如果在会上有人能破解这些波谱并能证明是它引起了时钟危机,那么……王刚的藐论就是真的了!”
张长扬和固长江俩人听了,只觉背上一陈发寒,脸上皆都变了颜色。陈明呵呵一笑,“你们也别太担心,王刚不是也说过一句话吗?他说就算是世界未日,也是人为搞出来的阴谋。你们忘了?既然是人为搞出来的阴谋,那就可以由人来对付它!”
“是!”
固长江和张长扬俩人连忙应了一声。
接下来,陈明再一次明细了张长扬和固长江俩人的任务要求。除了张长扬要到英国主导王刚破获时钟病毒一事,陈明还要求固长江上德国走一敞。对于搜查安利.沙里夫下落一案,陈明始终以为不会那么简单,德国警方在这个案子上毫无进展这件事非常可疑。陈明不想妄论他国警方的能力实力,但是在整个追查过程中,有关安利.沙里夫的下落连一点珠丝马迹也没有,这怎么说也能令人生疑。无论如何,多少的线索总是会有的,但德国方面却并没有给合作方有任何的线索提供。陈明要固长江走一敞,这一方面能给对方压力,另一方面又可以显露己方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相信这样做之后,有关安利.沙里夫下落一案可能会有所突破。这个人物对于整个古钱币案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其实……”固长江在这时也说出了对安利.沙里夫在德国失踪一案的看法。“在常规的情况下,安利.沙里夫已经暴露,那对于毒蛇集团来讲,当然是越快除掉他就越好。可是,我们也应该想到:安利.沙里夫对于我们破获古钱币,追踪终极宝藏一案固然重要。但是,他对于毒蛇集团如何得到终极宝藏,也是一个关键所在。所以,我一直认为毒蛇集团不会像对付一般的手下那样,一暴露就干掉他。可能他们正在安排安利.沙里转移,把他藏起来也不好说……”
“不是可能!”陈明打断队长“我看事实就是这样……至于他们是如何做到这点,那就不好说了。我在较早前联合海外调查组的同志又开了一次会,了解到毒蛇集团在欧洲的渗入是非常严重的。所以,我不排除德国警方有人在安排安利.沙里夫潜逃!”
“如果是这样的话……”固长江听了不由叹气“那我到了那里的工作也会很难开展……”
“我对你这次去德国是否抓到安利.沙里夫并不抱太大希望。”陈明再一次打断队长。“可是,你要是发现什么疑点,不会就此追下去吗?搞不好,你在古钱币案上又能多出一条线索来。你这次去德国,他们让不让你去查安利.沙里夫我不知道。可是,我相信因为你的到来,他们的阵脚一定会乱……”
“我明白了!”
固长江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一旁的张长扬却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老固会不会有危险?”
“嗯!”
陈明点了点头,双眼看向固长江,“应该会有一点。老固,你可以不去,毕竟你也上了年纪了,而且还是咱们的支柱,我也不想你有什么意外。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安排小付去,但是案子还是归你管!”
“我去吧!”
固长江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