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要忘了我生前可是很善良的!”林有才狰狞的说道。
话音刚落,林有才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覆盖上一层朦胧的黑色气体,就好似整个人化成了一个黑雾般!
黑雾让整个刘村的气温下降几度,小平安体表皮肤微微一震,手臂上浮出一层疙瘩。他丝毫不敢大意,一掌拍在法台上,一跃而起,右手持碧桃剑才猛地劈了过去。
“桀桀,小娃娃,还有几分道行!”林有才怪笑一声,以闪电之姿向小平安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瞧碧桃剑要劈在林有才脖子上,只见林有才怪异的笑一声,极速向后退出。这把剑给他的感觉很危险,若是被碰到,十有**会受重伤。
“我本意不想杀你,但你手上的武器对我危险太大”林有才盯着小平安,声音冰冷,“就拿你的魂魄助我突破四等,前往镇里吸收更多的戾气!”
一股冰冷的气息猛然从高空降临,直接扑向小平安,空中发出刺耳的冰啸声,待气息落在小平安身上,霎时之间,地面好似铺上一层白霜。
“嗖!”小平安提起碧桃剑,猛地挥出一剑,剑光如水隐隐化作一道黑线,左手快速结成道指,嘴里大声喝道:“光耀八极,无物不伏,破!”
随着咒语念完,碧桃剑剑身浮现一层金色,很快便吞噬原本的黑线,直指林有才身上的黑雾。
“砰!”
小平安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好似劈的不是一团黑雾,而是一块生铁,想要再前进一分,手心都会传来钻心的疼,心道:“这鬼魂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人似得!”
“陈大婶,快把法台上的蓝色符箓拿来
!!”小平安向陈芸喊了一声!
陈芸从地面一番爬起,拿起蓝色符箓跑上前去,刚到小平安身后浑身一凉,她感觉好似走进了冰窟,虽然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但这温度却是一个如寒冬,一个如炎热的夏天。
“快,贴到剑尖处!”小平安着急的喊道。
“那是空气,怎么贴啊!”陈芸冻得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快啊!我坚持不住了!”小平安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小手激烈的颤抖着!
陈芸顾不上寒冷大步向前,猛地贴了上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蓝色符箓悬浮在剑尖处,从中心的位置,爆出一阵蓝光,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这惨叫声就像武侠小说的聚音成线般,猛地向陈芸左耳冲了进去,陈芸身子一软,倒在地面,晕迷不醒!
小平安空下来之后,大吸了几口气,只见林有才躺在地面抽搐着,浑身流出一股黑色的**,小平安也来不及检查手腕的伤口,转身向法台走去!若是让这鬼魂吸足地气,恐怕有点麻烦。
拿墨斗,倒入墨汁,再倒入朱砂一把,又往里面倒入一点童子尿,快速搅拌起来,口中念道:“一转天下动,二转祖师线,三转凶神恶煞去千里外。”
念咒的同时,小平安先往左边转了一圈,又往右边转了一圈,再往左边又转了一个圈,此三转代表张天师、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三位尊神。
原本,小平安不打算用这一招,可他心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不安,再加上林有才的鬼魂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没有其它选择,只能用这招。
而这一招的代价是非常巨大,轻则抽干他身上的气力,重则会下半身瘫痪,毕竟他才九岁,道行不够支撑他发动这一招。
这一招在道士眼中,被称为“墨三线”,是以自身道行为引子,请天上三尊大神降下微弱法力附于墨斗线上。
待小平安弄好这一切后,发现林有才已经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露出一个个小洞,想必是蓝色符箓在其身上留下的印记,并没有消失
。
“正一派的小道士,我今天要活剐了你!”林有才咆哮着,横冲直撞的奔了过来。
“这什么鬼东西,被蓝色符箓烧伤后,竟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小平安暗道:“难道他生前是一个巫术师,死前给自己身子加持了某种力量!”
小平安神色一凝,向墨斗内再加一味辅料,狠狠的咬破手指,一滴滴鲜红的鲜血滴入墨斗内。
陡然,墨斗内一阵红光大闪,小平安心中一喜,墨三线跟我的精血产生了加持,这招的威力比平时要大上几,若是再困不了这鬼魂,说明我楚平安只有这点本事。
小平安提起墨斗一跃而起,躲过林有才的这一扑,大拇指狠狠的按进墨斗内,从里面拉出一根约莫一米的黑线,说是黑线,上面也泛着一点红光!
“天圆地方,律令三线,吾今拉线,万鬼伏诛!”十六个字,四字一句从小平安的口中吐出,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刚劲有力。
咒语完毕,小平安扔掉墨斗,双手拉直黑线,往林有才所处的位置扑了过去,双手猛地抱住林有才,把黑线系在后者身上。
顿时,林有才惨叫连连,一双手臂拼命挣扎,脸上露出一股恐惧,奈何这条黑线被三尊大神赋予了微弱法力,岂是他这小小鬼魂能挣脱的,这‘墨三线’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捆仙索,但对付这三等鬼魂还是绰绰有余!
小平安没想过这样就能除了林有才,转身向法台奔去,一手提起碧桃剑,脚踏七星步,眨眼间便到了林有才身前。
挣扎中的林有才,突然停止了挣扎,还没等小平安有所动作,直奔陈芸而去,看样子是想附身,小平安左手迅速掏符,往碧桃剑剑身一抹而过,“哗”的一声,一束火光燃起,手一抖,带着燃烧的符箓,直至林有才的脑门。
就要刺中的时候,林有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把头一低,恰好躲过这一击。
一击不中,小平安再次掏符,符箓的火光再次燃起,举剑就要劈下去时,林有才猛然抬头,眼神之中已经没了先前的那股戾气,倒是有几分恐惧,接着又是把头一低,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