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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鬼方万人冢

阴阳道事 上清紫薇 4422 2024-10-19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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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虎山给我们定下七天的时间,七日后,将与‘岳麓区’废弃的防空洞内等我去斗法。

  常青竹见我对符箓之事一窍不通,稍加询问后便将我‘放生’,皱着眉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瞧她失望的神情我心里很不好受,心事重重的返回了国安局。

  在楼道内,闫峰迎了上来,问我去了哪里?瞧他衣服急匆匆的模样,我问道:“有事儿吗?”他说,房主任安排我们几个出差,前往‘西安市——马王镇’调查金鼎的线索。

  我说没空儿,便返回了房间。

  马王镇是古周朝的国都,也称‘丰镐’,没想到房蕾这老女人还挺爱动脑子,这么快就安排我们出差,无非是担心我和龙虎山的人起冲突。

  但她哪里知道,人家早已经欺压到了我的头顶,老子忍不下去了!而这一次,我也不打算再指望她的帮助,准备直接去找我那位债主,黎修先生算账。谁让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麻烦,老子又不是义工,做童工也该有点报酬吧?

  但他说过,两年不再出现,这让我很心烦,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到他。

  几番尝试无果后,我将佟先生的笔记拿出来,翻到记载着符箓的篇章,认真阅读起来。

  一天中,房主任和刚刚参加工作的宋菲瑶都来找过我数次,一个询问我为什么不肯出差,一个则想请我吃饭,最终都在我的怒吼声中退避三舍。

  我心情急切到想要砸窗户、踹门,因为符箓实在是太难学,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比英还英格雷是……无愧与道门‘五术’之首。

  道门五术指的是‘山、医、命、相、卜’,符箓属于其中的‘山术’,是最具有争议性,也最无法以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其存在的真伪虚实,因此,信与不信者可谓壁垒分明,毫无交集,甚难沟通。

  恰好我属于不相信的那一类,打死我也不会想象,简单的画上几道符,就能有神通?开玩笑呢吧,当自己是梵高?

  抱着这种心情,我自然学不好,歪歪扭扭的在草纸上画了几道符,便按照笔记中教授的启符法门,度气进去,还像模像样的喝了几句:“上圣分光,借天慧力,咄!”

  但什么也没发生,仍是废纸片子一张,在我手中飘飘荡荡,丑陋无比的嘲笑着我。

  喇嘛那个流氓还在门外寻问我:“腚哥,您没事吧?”

  我气道:“滚!你不是出差了吗?”

  他在门外说道:“哎,取消了,您是逗哏,我是捧哏,没您,咱们这戏唱不成啊。”

  我知道他是在逗我开心,便将悦瑾的遭遇告诉了他,并让他去城隍庙买些制符的工具来,像黄表纸和朱砂,当然还有毛笔什么的,能买的都买回来。

  结果他还带回来一大摞纸钱和元宝,问我哪一种合适,需不需跟下面儿疏通疏通……

  我攥着一把毛笔,指着他的脑门道:“都拿去烧给云大头,等老子回到归绥,不整死他就不姓刘!”

  想起那个王八蛋我就生气,没有他就不会惹来童刚,没有童刚也不会被国安盯上,如今老子说不定还在四川发大财呢。现在可好,成了不伦不类的临时工,鼓捣破铜烂铁不说,还要跟江湖耍把式卖艺的老道斗法,还不如给老子发把枪,大家指着脑袋突突算了!

  但气归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喇嘛走后,我铺了张黄表纸在桌子上,调好朱砂又开始画符。可一张,两张,一连数张都不管用,画到后来,我干脆在纸上乱写起黎修的名字,心想等写得够多了,就拿出去一把火烧掉,全当是给他送终!

  什么玩意儿,说走就走,真两年不出现了?

  就在这时,有人道:“好了好了,你诚心想害死我啊。”

  这家伙竟然出现了,很无奈的冲我道:“我原想着等两年再出现,这样对你我都安全,但如今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他看着我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废纸,一副很不待见的德行。

  我盯着他,这个喜欢穿白纱袍的骚包还有没有人性?我沦落到今天还不是因为他。

  我气道:“你少装蒜,为什么要等两年?你说啊!”

  他恨铁不成钢似得盯着我,道:“你们人类的智商不够,思想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呢!”我憋了一肚子气,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他解释道:“你们总是看不到事物的本质,心中秽累太多,你想啊,我跟你说过吧,这是一场试验,结束时间是2012年末,在临下课前的几分钟,你还有心思好好上课吗?”

  我想了想道:“你们有多少人?”

  他说很多,但大部分已经返回基地不问世事,等待着撤离的开始,还在维持这场试验人没省下几个。所以他想再等等,等盯着我们的人都消失了才好。

  看来他很小心,还在奉行自己那一套怪异的原则——已成为要!

  “那现在怎么舍得出来了?”我问道。

  他撇撇嘴没做回答,看向桌上我画的符说道:“你这样是不会成功的,你首先要搞清楚,符箓是什么,而且必须要相信,它真的存在。”

  他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拿起笔来亲手画了张符,速度极快但很复杂,看的我眼花缭乱,几乎像是在乱涂鸦,完成后交给我道:“你再试试。”

  但这张符我不认识,每一种符箓都有独特开启法门儿和神咒配合,不清楚是什么符,我没办法开启。

  可他说不需要,‘神咒’只是一种形式,类似乐谱,颂唱‘神咒’是为了规整心情,所谓心神合一,唱颂不同的歌曲,人的心情与感觉便不同,比如中国人唱《大刀进行曲》,肯定杀气腾腾地,所能引来自然也是杀伐金气……

  而我不需要搞这一套,因为我与人不同。

  我便听了他的话试了一试,将‘承载’的土气度进这道符中,不想还真成了,整个人如同沐浴在奇妙的光晕中,被包裹了起来。

  这时,黎修毫无征兆的拿起一物朝我打来,便听‘砰’的一声,那东西应声散架,但我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痛处,甚至连被触碰的感觉都没有……就是心情不太好,散架的是闫峰的宝贝吉他,虽然他从来都不弹,但好歹也是件不错的装x摆设,很有格调的说……

  我无奈的道:“这是什么符?“

  黎修告诉我‘金刚护体神符’,我用的这张,大概可以承受住,初速为1000米每秒的子弹强度,勉强能承受得住ak系步枪的点射。

  我心想,还不如被扫射了好,最起码死的痛快。

  但他却说是真的,不信开两枪试试?

  闻言我吞起口水——难道这是真的?那也太变态,随便画几笔,就变成小强?

  神话故事中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见我目瞪口呆,黎修又瞧出了我的心思,警告我:“但没那么简单啊。“

  他说符箓可以看作是一种工具,之所以神奇,是因为我们在画符的过程中,施加进去了气。而所画的符,就气在运行轨迹,如同枪械的枪管与配件,为什么枪管越长,口径越大的枪械,威力往往也越大?

  他告诉我,任何事物之间都是有关联和规律的,不要对不了解的事情盲目的抵触,画符绝不是随便画几笔那么简单,它如同是在制造一支精美的枪械,比划的粗细变化,连接的角度转折,都将影响到符的效果。

  而我们画的只是最简单的初级符箓,复杂的符箓需要反复运用数十种气道的变化,哪怕出现一点偏差,都如同航天飞机上松动的螺丝钉,会造成‘挑战者号’似得悲剧。

  我要走的路还很长,必须收心,好好受教。

  这下我听明白了,也许是因为我爱鼓捣枪的缘故,黎修是在告诉我,画符如同设计枪械,自己打造的鸟铳,自然不能与设计合理的世界名枪强提并论。

  这么说,制符也有危险了?还好我刚才没随意注气进去,就我那水平,制作出来的没准就是《国产007》中的‘颠来倒去**碎骨抢’,或是达西同志的‘要你命三千’!

  想想还真tmd汗颜~

  黎修继续对我讲述,说制符材料同样也很重要,龙虎山用金子制符并不是为了摆阔儿,而是某些符箓必须要运用特殊材料才能制作成功。否则,就是泥捏的手枪,根本打不响。

  有了专家的指点,我终于摸到了制作符箓的门道,原来这东西并不是迷信,更像是简单的机械制造,只不过所使用的材料与原料不同。

  果然,黎修告诉我,更复杂的制符,便是制器,成称炼器,‘禹王金鼎’便是他们炼器的巅峰之作,很多材料在地球上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我必须寻找到它们,才能撅着屁股去向‘塞昂人’求援。

  而时间只剩下十几年,人类的命运,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闻言我苦笑,并觉得人类的命运也太可悲了点儿,交在我的手上?那是多么的不靠谱……

  但我还没有忘记悦瑾的事儿,询问黎修该处理?其实是想让他帮忙,就像收服渊龙一样,手到擒来。

  可他说不行,收服渊龙他还可以解释糊弄过去,毕竟危害太大,但如果因为小事儿出手,肯定会暴露。

  这位地下工作者还真他娘的谨慎,始终奉行‘小命第一,革命第二‘的崇高原则,让我自己解决麻烦。

  他告诉,办法其实有很多,比如去找房主任闹,她肯定会帮我。

  我问为什么?

  他说一物降一物,为什么他选择我?这都是有原因的,是很多错综复杂的‘势‘,结合在一起的必然结果。如同推盘算卦,用神虽好但神不出力,不‘值符’,有个屁用。

  ‘飞星用神’是奇门遁甲中的说法,简单的讲就是,在推演天道的时候,吉星即便入位,进了宫格,但不‘值符’,处于‘大姨妈来了’那个特殊阶段,有吉星也是没用的。

  听了这话我暗暗的感觉到,难道房主任是我命中的贵人?

  这时,浑身冒着神光的黎修又敲敲我的脑壳,警告我用神用惯了,神不‘当值’的时候,可就麻烦了。打铁还需自身硬。

  意思让我自己解决。

  这道理我当然懂,问题是救急不救穷,我现在又急又穷,当然是先救急了。

  他道:“非也,非也,不急,不急。“跟我拽起了,我真想踢他一脚,让他去飞!

  当我是‘铁臂阿图姆’,还是阿拉蕾?我只有七天时间,能学的会制符吗?

  他说:“当然可以,你难道忘了?我能切割时间维,只是用这个法子,你可是会折寿。“

  呃……闻言我给怂了,谁不想多活两年,这事儿咱们再议议吧……

  但他又道:“折不折寿的其实都一样,我就是担心,你这个颗愚蠢的小脑袋,理解不了这么深奥的东西。“

  我皱眉道:“你聪明你说啊,装tm孙子呢?“

  我发现自己跟他惯越来越对脾气,本来我都好久没这么皮过了,但他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非常的可口!

  呕……想到这里,我差点吐了。

  好奇怪的念头,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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