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郝然用手撑着膝盖一边儿像破风箱一样喘气儿,一边儿悲愤的看着那辆飞快的消失在他视野内运货马车。
“至于嘛!”他郁闷的咒骂道。“反正你也是往前走,呼……呼……带我一个有什么的呀!呼……呼……居然看见我过来立马儿就加速,难道就我这样儿的,还劫持你不成吗?啊!真是太没天理了……”
原来,当郝然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赶上那辆拉着大木桶的旧马车时,还没容他开口提出搭便车这句话,对方抬手给马屁股上狠狠地来了一鞭子。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辆马车立刻开始加速,将郝然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难道说赶马的车夫没看见吗?当然不是。郝然清楚的看见对方已经注意到他了,但却完全没有搭郝然一程的意思。不但如此,他发现对方的眼神好像还很戒备,就好像郝然是手持凶器劫道的匪徒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呀。
郝然郁闷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公元七九年的古罗马帝国,这个时代的总体安全水平基本还处在民为草芥的时期。这代表着什么,很简单。那就是让人啥死了等于白死,谁让你倒霉呢,根本就没人管,也管不过来。当然了贵族和特权人士除外,这一点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共同的,只不过在现在这个古罗马时期更加露骨些罢了。
基于这种自己的命自己小心点大环境,是个正常人在野外猛的碰上个意外人士都得加小心,天知道这个不明身份的家伙是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有夺财害命的意思,所以一般是不会有人热心过度去救人的。郝然明显很无辜的被人当成了黑户……虽然他也确实是个黑户……
这条古罗马人修建的直道利用率很高,郝然一边儿顺着直道往前走,一边儿试着搭便车。大概几个小时的时间起码已经有十余辆马车飞快地驶过,但却没有一辆停下来允许郝然搭车的,甚至连减速通过都没有,这直接导致马车走过之后,直道上都会尘土飞扬,让郝然捂着嘴咳嗽不已。
刚开始,郝然还会挥舞着拳头大声咒骂几句。但是后来郝然就不再这样做了,因为他发现咒骂也是需要气力的,本来能量来源就不多,这么折腾了几次之后,他很明显的发现肚子里的存货开始迅速减少。于是,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看到有车经过的话,只是轻轻的挥挥手,并喊一句“能不能搭我一程。”如果对方不搭理,也就不再追骂了。
事情就这样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郝然已经连喊都不喊了,仅仅只是在马车快到的时候挥挥手,示意自己有求于他们,希望对方停下来。不过,情况却和最开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太阳又要从地平线上消失了,看着缓缓下沉的太阳,感受着光线慢慢变暗,郝然现在的心情简直和周围的环境是一模一样的。
也许因为这里修建了直道的关系,周围生长的植物大部分都是杂草,要是想再找点能吃的东西他只能离开这里前往更远的地方才行。可是郝然真的不想再在野外过夜了,昨天那一晚的折腾已经让他受够那种环境了。
“真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居然都这么冷漠,电影里的英雄和善良人士不是挺多的吗,我怎么一个都碰不上呀,唉。”一时间郝然是心灰意冷,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因为过渡饥饿和无人帮助而寂寞的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在这种心境的影响下,他甚至连挥手拦车都懒的拦车,反正这些马车也不会停下来,还不如省点儿力气呢。不过,虽然破罐破摔的心情在极大影响着他,但郝然还想最后再试一次,只不过这次他决定换个新方法。
有句格言说的话,遇到困境不能颓废,要积极的开动脑筋想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新的希望。这句话郝然一直都是谨记在心,只不过遇到困境他还是止不住会颓废,但却能一边儿带着这种颓废的心态一边儿想办法,并不能完全的乐观。
现在呢,郝然在确定用平常的方法无法让路过的马车停下来搭他一起走到情况下,换了这么一种新方法,那就是吸引对方停下来。可问题是是该怎么吸引对方呢,方法很简单,郝然不是从那个干瘪老头那里买了个老式风笛吗,就用它好了。
这个用音乐吸引人的方法确实有很大的希望,但是却有个前提,那就是需要学会风笛的使用方法,这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要知道风笛的演奏方法可不光是需要指法还需要通过胳膊对风囊的挤压来进行控制,如果是个肢体协调能力不好的人根本就玩儿不转。
不过巧了,这个问题对郝然来说却并不是个太大。因为他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风笛,只不过学的并不是这种需要嘴往气囊送气的苏格兰风笛,而是那种不用嘴吹,换成使用风箱送气的爱尔兰肘风笛。
虽然这两者有些区别,但还难不住郝然,毕竟肘风笛的演奏方法可比苏格兰式的麻烦的多呀,所以稍微习惯了一会儿之后,郝然就勉强的掌握住了这种需要使用肺活量的送气方式。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指法的差异了……
没用过这东西的人也许不知道,爱尔兰肘风笛(音乐人士将其简称为:up)的指法是有很大区别的,因为这种风笛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只能依靠手工作坊进行纯手工制造,所以制作人不同,发音孔儿就不同。
但是,苏格兰风笛(音乐人士将其简称为:ghb)这种风笛是可以大批量量产,所以的指法几乎都是一样的,所以作为它的前身老式风笛自然也和它大致相同,郝然只要花费些时间熟悉一下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