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四十七)中集
李小玉年轻时候是配音演员,天生就是吃这个饭的,懂得模仿各种人的声音,气质好,他男人是从小一起的表哥,混黑社会,电影无间道说的多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hTtp://李得钢被警察抓走的那天,她生了个男孩,把总是哭个不停的孩子丢在马路边上时,那孩子突然笑了,她的心软了。
钱真的很多。钱真的很重要。
李小玉不知道为什么付青珠要给自己那么多钱的理由仅仅是让自己隔三个月或半年打几个电话。她也不想知道,知道的太多,烦恼无穷。
付天怜和韩旭一起走出龙凤宾馆,互相拥抱了一下,又要短暂分开一段时间。韩旭要跟着父母去西藏旅游,韩相宇的汽车都改装好了。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韩旭抱着她,用手指抚摸她柔软的嘴唇。
“没事,我在柏华子老师家里做功课。”付天怜把头埋在他脖子上的羊毛围巾里。
在地下室的超超见付天怜双眼无神,跳到她背上说道,“你在发什么呆?你在想你男朋友对不对,哼哼。”
柏华子倒也跟着好奇了,“为什么要变女生?”
超超的眼睛眯了眯,做思考状,“因为做女生可以让男生买很多东西给自己吃,付天怜就是这样,夏天成日吃冰淇淋。”
柏华子看着吃剩的补品说道,“你别后悔。”
柏超超,女,十五岁,蜥蜴变性人。身份:柏华子老师的远方外甥女。
柏华子找到校长,叫出去吃饭,好说歹说又顺手送了一个红包,这个红包才是关键,校长点点头,勉强道,“出节后跟班看看,如果跟不上就别怪我了。”
柏超超真不满意她的外表,为什么不变成象付天怜那样漂亮女孩子,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矮小也罢,还黑,黑也罢,还肥,肥也罢了还长蝴蝶斑,有斑也罢了,牙齿还不整齐,这样也罢了,身上还有动物的味道,如马粪怄了整个夏天,潮湿、腥臭夹杂着稻草味。
校长夫人回家后,喜上眉梢的拿着验钞机一张张数那叠钱一边道,“我还没见过长成这样子的丫头。”
“你懂什么,数你的钱罢。”校长喝了一口热茶,“回头把这钱分三个包好,回头要给教育局几个领导上供。”
(四十七)下集
圣诞热闹似乎在中国只意味着平安夜,并不影响人们购买年货的热情,火车到了春运都是满满的,刑永宪带着刑博特和付天怜一起去给夏之初祭奠。冰冷的石碑,里面掩埋的善良与无辜。
“爸爸,为什么警察抓不住坏人?”刑博特看见付天怜跪在地板上哭得抽搐,心都碎了。
刑永宪不知说什么才好,夏之初的遇害是一个谜,按照自己在警界的关系,动用了全城最优秀的侦破专家,仍然无法解释,他无仇人,现场无指纹,最后的秘密结论是被一种奇怪的动物抓破了皮肉流血过多再加上心悸而死。这个,能在报纸上登吗?还是提醒广大老年市民半夜里不可开窗望月?还有美国人过来投资的那个工地,从烂尾楼里挖出来的陈年女尸,谁又知道她是谁?比他更头疼的应该是政法委那边负责的任泽锋,这些悬案的谜底到底在哪里?
任泽锋的作家老婆方草好像跟世界隔绝了,以前还愿意去超市买菜,现在更孤僻,话也很少说,好像那台电脑才是她老公。晚上等任泽锋睡熟了才爬上来,又怕吵醒,后来干脆在书房搭了个小铺,累了就睡,醒来就写,反正冰箱里也有吃的。
这时候任泽锋会在暗黑中想念付青珠,那些**的片断一遍又一遍成为打飞机的素材,但偶尔也会在打完飞机后做噩梦,付青珠双目紧闭全身**头发狂乱的坐在地上,旁边有一盏灯在燃烧,还有席伟剑,样子没变,他们身后还有个女人,冷漠绝美,不知道身材怎样,被一朵桑叶一样的云遮挡住了。
祭完夏之初后,刑永宪带两个小孩去吃西餐,一边问着付天怜,“喜欢希美丽姐姐吗?”
“喜欢。”刑博特举手道。
“喜欢。”付天怜的眼睛还是肿的,刚才哭得太厉害。
“我们和她一起过年好不好,她家好远,火车太挤了回不去。”刑永宪很在乎这两个孩子的意见。
其实希美丽打心眼里是喜欢这两个大小孩的,付天怜的内衣就是她帮忙去选的,初潮那次的恐慌也是希美丽耐心的解释,她也会根据刑博特的SIZE及时将刑博特衣柜抽屉里的小裤裤从S换成M。男生如果在发育的时候穿窄小紧张的内裤,**就会变歪歪,会很奇怪。这点希美丽是细心。
刑永宪感激她这样做,是称职的秘书跟母亲,之前也隐约有这样的想法,但当时她的男朋友没和她分手,后来分了,这样的种子才日渐萌芽。其实她的身体比她的脸孔要吸引人多了,虽然没有谢雯的美艳,但终于是属于自己,谢雯在新婚之夜**过后的梦境呓语里喊的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希美丽不是这样,兔子一样乖巧的伏在自己胸口,平庸的五官,博大的胸怀,圆满的屁股好像成熟的苹果,当然苹果中间才是让人向往的,刑永宪不能去嫖,他自觉正派,也不能去跟其他人一样捧主持人,那样成本太高,毕竟两个孩子还得上高中、上大学或者出国,希美丽正是最得力的助手和最合适的母亲。
年后准备开车回她安徽的老家,安徽是个好地方。
打了电话,希美丽就过来了,一起选年货,付天怜在糖果屋里选了很多悠哈薄荷牛奶糖,放了一枚在嘴里,倒吸一口气,冬天的滋味就在胃里,雪是溶化的奶油。
李小玉打电话去刑家,无人接,没人接只有等衣服洗完了再打,那傻孩子笑得在**打滚,爸爸杀人坐牢了,你还笑,你这傻孩子。李小玉抹了抹眼泪,李得钢在监狱里想,唉,顶包就顶包,只要表妹娘俩过的好,无期或者死刑算什么。
他还以为斑马真的会给李小玉三十万,所以他只字不提幕后人,跟他一起干掉付成群一家的灰脸孙据说招了,当他晚上就自杀(估计不是自杀,他家里也有孩子)。李得钢偷偷的抽烟,看着窗外最微弱的星光,隐约有鞭炮声音,他不知道这是他在监狱里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
李小玉继续洗衣服,洗一斤能赚二十块钱,冬天加五块。一个月也有千来块的收入,全部给傻孩子买药,他总有一天懂得叫妈妈的。前面那片楼里那些有钱女人的保姆又拿过来的女主人的昂贵内衣,因为不能放在洗衣机里洗,也不能用热水,会变形。天气又冷,保姆们懒得下冷水,给二十多块让附近的女工洗,赚得个人情也赢得女主人的欢喜,“您看看,手洗的,这我可不是一般的细心啊。您穿的这可是欧洲名牌内衣,用机子绞坏了我可赔不起的。”
李小玉的手懂得象红萝卜,擦了擦,还得再次打电话,希美丽接到了,李小玉一听是女的,就挂了,付青珠子交代的,怕女的问东问西问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