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见过梅林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也没见过他来过医院,因为我妈妈还在恢复的原因,我就直接住在医院了,晚上在我妈旁边的床铺上睡一会。
在医院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身体重的不得了,又不是那种重的走不了的重,就是头晕晕的,我一直以为是之前高烧留下的后遗症,但是这种头晕一直保持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而且每次我出去倒水或者给我妈拿药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我一回头什么也没有。有时候在病房里的时候我也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变得**了点,这事我没和我妈妈说,怕她担心。但是我很快就知道这并不是我精神紧张引起的,是因为,真的有东西在跟着我。
有一天晚上我尿急就去上厕所,蹲在那儿的时候我又开始觉得有什么在看着我,但是我还是没当一回事,摇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就准备站起来。突然我闻见一阵很浓重的医药水味后我就听见了一声一。
我个人是不太喜欢这种味道的,所以一下子闻见那么重的味道我就有点不太舒服。然声的啪嗒声,我一惊,马上不敢动了。突然有人敲我那个位置的门,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能看见我这里是关上门的吧,就应该知道这里有人啊!
我不敢说话,突然声音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我的门突然被很重很重的敲打着!我惊叫一声,因为我看见门的夹缝里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什么东西从那过去了!吓得我从里面把门死死的拽住。
敲了一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只能听见外面那个洗手池的水在啪嗒啪嗒滴水的声音,我觉得应该没事了吧,不管是什么,应该走了?但是我还是不敢出去,然后我听见一声很细微的“恩”,我一惊,下意识抬头看,但是什么也没有。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其实是我是不断安慰自己其实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就是神经衰弱,什么都能放大。我不能害怕,我不断的对自己催眠。最后我说不行,我要走了,不能再在这待着了!
于是我准备开门,手刚搭上门把手,我就吓得松开了手,捂住嘴连声音也发布出来了。因为我看见一张脸从门缝里正在往里面挤,门缝能有多大!那个人的脸都快被挤烂了,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满脸都是血。但好像不知道疼一样拼命往里面挤。
我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那个东西扭曲的脸部,一只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我。不过也许门缝真的太小,那个东西怪叫一声,把脸从门缝里抽了出去。我突然一个激灵,要怎么办怎么办,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这种情况根本镇定不了,我浑身都在抖。
过了好长时间,我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听她们说话好像是两个护士,我才敢把门打开,一出来我脚都是软的。她们看见我有点惊讶:“这么晚还有人啊!”我勉强笑了笑。
我的脚一直是软的,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突然听见里面的护士好像在神神秘秘的说着什么,我下意识的听了一会。
“你说那个王慧是怎么回事啊?真得了狂犬病?”另一个护士回答:“哪是狂犬病啊!好像是中邪了吧!听说那天她和我换班回家之后就发病了,没过一会她家人就把她送来了…”“不是狂犬病?不是狂犬病怎么咬人!”“咬人?何止是咬人哦!她送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我偷偷听她家人说她在家拼命往墙上挤而且把她家人用力的往墙上撞!”
我听着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突然就一阵冷,我当时心想这和我碰到的是一个人啊!原来是人?说不定是她家人没看好她让她跑出来了呢!这样想着我放心多了。没想到下一秒那个护士就说:“你不知道,尸体运来的时候要不是我跟她共事这么多年,我根本就认不出来!死的太惨了!”
我浑身都开始发凉,死人?!在我还在害怕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回过神来才发现里面没有声音了,我一惊,跑进去一看,哪还有那两个护士!整个卫生间里空空如也。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我。
我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好像有个人在后面拽我,我看都没看直接甩开了。然后我就被一阵大力掀起来,直接往走廊的墙上撞去。不知道为什么,走廊一点灯都没有,医院的照明设备也太差了,我撞到墙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
我感觉我背后有什么东西,但是我不敢回头。我都能听到有什么在往下滴的声音,、好像是水在滴的声音,但是我知道那不是。
就这样好像僵持了很久,我就想回头看看。然后我还真就这么做了,我慢慢的转过头,惊讶的发现我的背后什么也没有,只能看到卫生间有点惨白的灯光。走了?我呼了一口气,顺势就站了起来,准备走了。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喷到我脸上了,我把头转过来,然后对上了一张满脸都是血的脸。
那一瞬间我连惊叫都忘了,就和那双死气的眼睛对视着。然后我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球上爬过去,吓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好像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我听见背后有笑声,是一种很奇怪的笑声,就好像是被人掐着嗓子那种笑声。
我正好看到旁边有一扇门,我打开就进去死死的顶着门。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要怎么办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就是死死的顶着门,就好像这样真能拦住她一样。
但是奇怪的是,还真的就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但是我还是一直顶着门,放松一下都不敢。就这样好像过了很久,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我才放松了一点,就这样靠着门,我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保持着靠在门上的姿势,我的头很疼。我想起昨晚的事还是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庆幸了一下,躲过一劫啊!!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有点不太对劲,我回头一看,倒抽一口冷气……
我的后面,冷冷冰冰的摆了很多具尸体!停尸房?这个医院的停尸房怎么在这里!!然后就是一气呵成打开门飞快的跑了出去……
跑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到我妈的房间,发现我爸正在帮我妈收拾东西,我过去问,我爸说我妈这身体经过医生同意可以回家去休养,多接触点新鲜空气比较好。然后我妈问我昨晚去哪了,我心想我昨晚碰到的怎么也不能说啊,于是就打哈哈说昨晚正好潘佳来找我我就跟着她一起回去了。我妈倒也没怎么怀疑,说她感觉也是,就继续收拾东西了。
我突然想起我爸说的要呼吸新鲜空气,就问他们不会还想回去乡下吧!我爸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当然要回去!你在城里待惯了,我们可不行!你不能看不起乡下吧!
我赶紧说当然不是,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他们收拾好先走,我连出院手续都没有办,就打电话给潘佳,让她赶紧过来,我正好去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帮我收拾东西回家,虽然我这东西也
不多,但是我就是想找个人来陪我。
潘佳很快就来了,我的出院手续也办好了。不过我意想不到的是,一出门,我们就被拦住了,被一个警察拦住了。那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将近四十岁的男人,穿的是很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倒是十分的正气。看见我们出来就直接走了上来,很直接的说:“请问是陆茜小姐吗?”我都是一愣,潘佳也很疑惑的望着我。
我也很奇怪,这个人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他好像看出来我的疑惑,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原来他叫李聪,是市警察局的警察,找到我是为了调查我们公寓之前死了5个人的案件。我听后一惊,问他:“难道那些人不是得了怪病死掉的么?”那个警察好像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才淡淡道:“要是一个人得了怪病死了,就算了,但是那么多人,我就不能在当作是单纯的生了怪病了!”
我听的胆战心惊的,然后问他那找我们干什么,李聪警官倒是很轻描淡写的回答只是了解情况而已,可是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他下一句话就是让我把林申河和李宣任的号码给他。
我当然没有给,只是借口他们的手机掉了,最近在换号码,等知道了再告诉他。他倒是也没追问,就是和我约了个时间,让我带他去我在那个公寓的房间看看。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走了之后,我和潘佳赶忙给他们打电话把这个事情告诉林申河和李宣任,小河倒是有点慌张,但是李宣任还是出奇的冷静,让我们晚上约个时间讨论一下。
晚上我们还是照旧在我们之前经常去的酒吧见面,小河一见到我就扑过来问我怎么办,我倒是没有这么紧张,因为就算是跟我有关,也不是我亲手害死他们的,他们只不过有可能是古曼童给他们做了什么让她们得了怪病,而且那个古曼童也不在我这,这样想来的话,其实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中国的警察,呵呵。
我们基本上也都是这样想的,小河在我们的解释下也了解了,所以最后我们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但是没想到,在我们喝酒将近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李宣任接了个电话。我们看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有点担心,等他把电话放下的时候,他有些无奈的说:“是一个叫李聪的警察。”
我是一惊,我没有把他们的号码说出来啊,他是怎么查到的,而且我说了要给他他还这么急,看来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一点,或者说,这件事至少他是相当重视的。我看了看其他人,很明显他们也有点沉默。后来还是李宣任打了哈哈,说他手机号码也不是什么机密,有认识的人一查就查到了。在晚上我们走的时候,李宣任说那个警官要求明天去我的那个公寓,我说我知道了。然后我们大家就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因为从泰国回来,我也懒得收拾公寓,也就直接住在潘佳家,加上之前一直在医院,那天晚上也算回来后第一次住她家,到她家不知怎么地我有种很神清气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身上的压力啊什么的全弄没了一样。我有些奇怪的问潘佳,她无奈的笑了笑,带我到阳台,掀开一块帘子,里面是一座观音像。我有些了然又有些无奈。潘佳以前是怎么也不信这些东西的,现在被逼成这样,真是……
她好像看出来我有些沮丧,安慰我说:“还别说请了观音啊感觉就是不一样,你以后也别弄那些奇怪的东西了知道不,请个观音请个如来多好!”我点点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