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的声响回**在大厅之中,等鬼重重落回地面之时已经无法维持自身的平衡,侧摔而落。
周身没有几个关节可听令于自己的控制,黝黑足有拇指粗的铁链缠绕着全身,将这可怜的鬼,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
更特别的是铁链表面依稀贴着许多黄色字条,鲜红朱砂在其上书写着封印的符咒。
“以为这样的小把戏能锁住我吗?”鬼的声音在颤抖,心中已是异常的愤怒。
“谁说锁着你就完了?我是要杀了你!”牵着铁链的另一端,许哲轻闭起双眼,几次的吸气吐纳,膨胀灵气压缩进体。那已近乎妖魔般的强大灵压,让那嚣张的鬼都脸带疑惑。
“这是人能达到的程度吗?灵气竟能引起我的‘共鸣’……八歧看重他就是因为这个?”鬼渐渐明白,为什么八歧不阻止自己独自来碰他喜爱的玩具。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玩具拥有抵抗,甚至杀了自己的能力……
“开始了……”学着刚才鬼的姿态旋转,牵动着三米多长的铁链,许哲甩动了起来。
被束缚在另一头的鬼,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力的牵引将身体硬生生拖到半空,甩到了五米之高,如铅球般的垂直下坠。
吸气凝神,双手紧握伴随自己一路走来的宽大桃木剑。
“咿呀!”一声怒吼带动着力的冲击,沉重一剑正中下落的鬼之背脊,许哲仿佛都听见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只见被铁链包裹的鬼,真的如同球般的撞穿了木头窗户飞出了楼阁之外。
好像大战已经结束,耗子与吴倩迅速的围了上去。
“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刚才你要被干掉了呢。”耗子庆幸的说着,为许哲捏了一把冷汗。
“你没事吧,快去医院检查一下。”吴倩更多的则是担忧。
而许哲却未发一言,目光死死看着那鬼被击飞出去的窗口。
“你怎么了?”还是吴倩最先发现了许哲的反常。
“快走……用你们最快的速度离开……不要管什么平民,也不要担心我……绝不要回来,绝不要停下……”许哲的声音很低,也只有身边的几个人能勉强听清。
“你到底要说什么?”耗子是不明白许哲想表达的意思。
“那家伙……那家伙被逼得要显出原形了……我可能……可能连我都无法阻止他……”除了八歧之外,这是第二个能让许哲担心的人物。
似乎那“神”的称为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仅凭空气中所透露出来的妖气,就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人窒息。
更恐怖的是它还是在被自己封印的状态下,等于是渗透出来的些许部分。
“如果我死了……告诉老大,让他上终南山之巅……他明白我的意思……”说完,不管身边的目光带着疑惑,奔许哲跑的由那窗口跳了出去。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了茫然的两人……
明媚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徐徐的微风吹动着四周的树枝。沙沙的响动如同谁的窃窃私语……
黄鹤楼位于“龟蛇锁大江”的蛇山之上,可并不意味着蛇山只有这孤楼缥缈度日。
在大楼背后是一座宽大广场,雪白的基石如玉砌的一般。
几年之前,为庆祝千禧之年,在这广场正中支起了一口直径三米的巨大古钟,每当钟声响起,浑厚的沧桑音符就像一首低沉的歌,能传唱百里,最后淹没在城市烦嚣之中。
而这些,都是观光客喜欢去研究欣赏的东西。
对于许哲来说,那站立在大钟前的人影才是真正让自己“关心”的存在。
不用什么确认,偌大的广场早就在自己进入楼阁前彻底的清空,现在只有那被封印铁链缠绕的鬼才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平时的斗嘴与多话,这鬼与许哲都是意外的安静。
两人只是远远相望,鬼极力释放着身上的气,方圆百里内鸟飞兽惊。就是对灵感迟钝的人都会异常的头晕恶心,四肢无力。
而许哲则不同,努力凝聚着每一丝的灵气,防止任何的浪费,这是自身现在唯一可依赖的东西。
不过百米的距离,因为那上上下下的楼梯,许哲过了一会才走到了鬼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已不过五米,就是眼神的细微改变,彼此都能看得明白。
也许是太过的专注,也许是根本就不在意。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一棵青松粗大的树枝上,坐着八歧那身穿和服的属下。
童子的手中举着小巧的DV,仿佛在欣赏一台最有味道的舞台剧。
回到属于八歧的办公室中,忙碌的董事长都放下手边一切的工作。
带着细腻的无线耳机,靠坐在舒服的沙发之上,看着电视中精彩的“现场直播”。
“大人,您真的认为许哲能从鬼的手下活命吗?”无线耳机中,童子述说着自己的迷惑。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不过也正是如此,现在才有观看的价值。知道结局的电影,也就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缓缓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赤红的酒,八歧在享受。
“大人……如果结局不是你期待的样子,需要属下出手帮忙吗?”童子轻声地问着,只是不想主人有什么遗憾。
“没必要,别忘了我们是观众。不管结局如何,我们也只需要接受它而已。如果许哲死了,就当这是场‘悲剧’好了……”轻尝着杯中的酒,有着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