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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五弊三缺

孤村阴魂,红尘鬼缘 宋十三 2383 2024-10-19 09:40

  

  可能是最近脑子被迫接受了太多杂乱无章的信息,坐上车后没多久,我便悄然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已不知多少次梦到雨桐了,她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闭月羞花般的容颜一次次触动着我的心灵。

  肌肤胜雪,双眸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雪白的外套搭配上宽松的牛仔裤,与其身后的冰天雪地构成一幅生动自然之图。

  我每次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无法靠近分毫。就好像她是那么的圣洁,容不得任何事物的玷污。

  我尽己所能的朝她挥舞者手臂,她看到后以微笑回应,单纯的一个笑容却能温暖我冰凉的心灵。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画面中,异变突起!

  原本那张白哲细腻的脸庞赫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雨桐的腹部不知何时开始竟有道触目惊心的洞口,不断翻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外套。

  雨桐的双手死死捂着腹部的伤口,她的身体止不住的**,深深牵动着我的心脏。

  疼,好疼……

  我拼尽全力的狂奔,发狂似的挥舞着早已握紧的拳头,却始终无法突破眼前的这道屏障。

  “雨桐!雨桐!雨桐……”

  没等我喊完,右半边屁股猛地传来一股剧烈的刺痛。

  “喊啥喊,吓老子一跳。”

  我睡眼朦胧的抬起眼皮,揉搓着肿胀的屁股,看着车窗外漆黑一片的荒野,含糊问道:“大叔,咱这是还没到呢?”

  “嗯,我父母本就住在深山之中,几十年前修的马路早已坑坑洼洼,又加上天黑风高,我估摸着还得个把小时。”

  “司机师傅,开了这么久了,要不先停车休息一会?”说着大叔便递给司机师傅一根香烟。

  “啊呼,只要开车时间一长,我这脖子,哎,又犯老毛病了。既然二位不赶时间话,那我就先下车活动下发酸僵硬的脖子。”

  大叔瞥了我一眼“你也下车来活动一下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会导致你体内的血液流通受阻的……”

  这点我倒是深有体会,就比如在学校,每当上了半节课时,我的屁股就开始毫无预兆的发痒,与凳子接触真就如坐针毡,接下来的每刻钟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我按开手机屏幕,我去,已经深夜十一点了,我踏马竟在车上睡了四个多小时。

  哎,咋回事啊,换作以往一夜未眠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如今我却困意重重,难道真是我确实地魂的缘故?

  我才十八岁啊,年纪轻轻的难不成就要……

  眺望着远出的荒野,内心的话语无法言表,只能默默吞进肚子里。

  大叔叼着烟走了过来,“小子,你可知道家的五弊三缺?”

  我冷不丁被突然出现的大叔吓了一激灵,“我靠,大叔你走路没声音的吗?这大半夜的给我人都吓麻了……额,五弊三缺?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但具体是啥我不太清楚。”

  大叔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五弊三缺其实是个命里,所为的五弊是鳏,寡,孤,独,残。鳏是指无妻子或妻子已故的男人。寡是指丈夫已故却还未再嫁的女人,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寡妇。孤是指孩童幼年父母早逝,称作孤儿。独是指人老后无子女养老,孤苦伶仃无人善终。残便通俗易懂,也就是残疾。”

  我咽了口口水,真没想到五弊原来是这五种。

  “而三缺则是钱,命,权!钱是一身生不走财运之势,命是命短之人。权是无福之人。这便是道家的五弊三缺。小子,既然你下定决心选择了道士这条道路,也就无法避免这五弊三缺的束缚!”

  我一听差点当场情绪失控,“啊?大叔,你没开玩笑吧。照你这意思来说,我不光娶不上媳妇,还命短无财?”我从没想过道士竟要承受这般待遇……

  大叔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一团黑色雾气从他口中缓缓升起,“哈哈哈,怎么了,这就要退缩了吗?”

  大叔满是戏谑的瞧着我,月色此刻微微黯淡无光,荒郊野外的公路上除了我们和司机师傅,空无一人。

  大叔的一番话不禁让我心里泛起了嘀咕,我宋汨难不成这辈子真要成光棍了。

  “大叔,我宋汨绝不后悔……我要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道士!管他什么五弊三缺,大不了一死了之。”

  此时的我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无比的抬起头来,漆黑的眸中尽是笃定之色。

  晦暗的月光也开始变得透亮起来,毫不吝啬的照射在我的发梢,可惜的是地上并无影子……

  “好,很好,好极了!当初我就是看中了你小子的这种决心才收你为徒的,我古河眼光果然犀利,哈哈……小子,刚才逗你的,瞧把你吓得脸都白了。道家的五弊三缺其实是从五弊抽其一,三缺抽其一!而你身为天生道体之人,从你出生那刻,你的命理也就早已注定了!”

  “当真?大叔,那我是啥命里啊?”

  “额,这个嘛,你生来父母健在,孤肯定与你无缘,寡就更不用说了,依我看啊,你应该是残,毕竟你的眼睛受过伤嘛。”

  “那三缺呢,我该不会是钱吧?”说着我掏出自己那干瘪的钱包,玛德,在殡仪馆值班时小命差点都没了,结果一分钱都没拿到……

  “这我还真不好说,毕竟你还小嘛,等以后你自然会知晓的……”

  既然大叔刻意没把话说明,想必是有什么禁忌,我也不再往下追问,以免破了规矩自讨苦吃。

  “大叔,你同样身为道家之人,可否告知我你的命理?”

  呼,冒着火星的红点又一次出现在大叔嘴中,“我?是鳏和权。小子,我古河今以三十有旬,曾娶过一位女子,她本与我同属茅山派道士,感情方面十分融洽,就在我以为自己不是天生无妻时,她死了!出车祸死的!”说着大叔眼角开始发红,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动,还有半截的香烟突然掉落在地上,仿佛多年蕴藏的情绪即将在此刻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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