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的心情算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姜彬离开他早就有准备,毕竟姜彬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景程小区。他没猜到的是姜彬会以这种方式离开,瞥了一眼副驾驶上面的黑色舍利子,袁峰开车往县城驶去。
一号别墅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诸葛暗辉站在一号别墅门口,面带微笑看着宁夏,“宁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宁夏咬了咬嘴唇,“请进!”
对宁夏冷淡的态度,诸葛暗辉只是笑了笑,道了声谢诸葛暗辉走进了别墅。
扫了一眼大厅,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桌子上有准备好的茶具,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诸葛暗辉好像来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己动手摆弄起了茶具,拿起木盒打开,看到里面细小的叶子,诸葛暗辉脸色一喜,“好东西,这可不多见!”
一个人煮水,一个人泡茶,一个人自斟自饮,诸葛暗辉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宁夏拿了本书在诸葛暗辉对面坐了下来。
诸葛暗辉连忙给宁夏倒了杯茶,看的宁夏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是脸皮厚还是习惯了这样。
“诸葛先生来找袁峰的吧?”
“也不全是,不过找你也一样,毕竟你若是没意见,袁兄弟肯定是没意见的!”
听到诸葛暗辉的话,宁夏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诸葛先生应该去找袁峰,我如今也是寄宿在这里!”
宁夏歉意的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了浅浅的酒窝,看的诸葛暗辉有些失神。
“非礼勿视,我都有点羡慕袁兄弟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在这里住几天!”诸葛暗辉说完,平静的看着宁夏。
他之前打算走的,不过临上车的时候又改变了决定。
把他的那个跟班打发走,他则是留了下来。
宁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和诸葛暗辉只有一面之缘,而且从之前的见面中,她能看出来袁峰对诸葛暗辉有一定的戒备。她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是她不允许对袁峰造成威胁的人存在。
“诸葛先生如果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诸葛先生可以回去了!”
诸葛暗辉很帅,而且他也认为自己很帅,他习惯微笑,在他看来微笑更能让人舒服。作为诸葛家的继承人,他也可以算是富二代,但是富二代也并非都是纨绔不堪。
至少他就是富二代中的贵族子弟。
富不过三代,那说的是暴发户,对真正的有钱人来说,这就是句笑话。
他自认从小到大见到的人不少,女人更是不少,他从来不放纵自己,也从不靠家庭背景、金钱权势来吸引别人注意力。因为他自己就是个焦点,他努力让自己完美,可是完美的自己竟然在宁夏面前频频碰壁。
“宁小姐似乎不太喜欢我!”诸葛暗辉也不生气,只是不停的喝着茶。
不过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举动完全和他之前的作风不一样。
“诸葛先生可能误会了!”
点了点头,诸葛暗辉没有再开口,不过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院子里传来发动机的声音,诸葛暗辉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说道:“袁兄弟回来了,我去开门!”
站起来的瞬间,诸葛暗辉脸色微变,小腹处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茶喝多了!
“宁夏……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诸葛暗辉,袁峰微微皱眉,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放入了口袋。
诸葛暗辉用余光扫了一眼袁峰的手,笑着说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对佛法产生了兴趣,来找袁兄弟论论佛法!”
袁峰心里一紧,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诸葛暗辉,“我可不会什么佛法,龙少可以去普陀寺走一趟!”
突然诸葛暗辉脸色一变,转身往里面跑去,边跑边大声问道:“卫生间在哪儿?”
袁峰看着宁夏,“他怎么了?”
宁夏抬了抬下巴,“自己看,他自己一个人喝了三壶茶,还说要住在这里。我现在不担心你,我担心你这点家底儿不够他喝茶的!”
趁着诸葛暗辉不在,袁峰回到房间把身上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听到外面的响声,他连忙走了出来。
看到袁峰出来,宁夏找了个借口上楼了。
诸葛暗辉挑了挑眉,道:“袁兄弟真是好福气!”
“别,你不是会拍马屁的人,说吧,找我什么事,如果是孤星转阳我帮不了你!”
袁峰清洗了一下茶具,重新泡上一壶茶。看到袁峰给他倒茶,诸葛暗辉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吓得脸色大变,“袁兄弟不用客气!”
“来者是客,好东西没有,茶管够!”
见袁峰一脸的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诸葛暗辉表情有些僵硬。
“袁兄弟,你饶了我吧。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本来我是昨天就要走的,不过临上车前卜了一卦,卦象我看不懂。说出来不怕袁兄弟笑话,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别的本事没有,对于卦象,就是在族内也只有几个老祖能胜过我。让我解不出来的卦象,只有袁兄弟了!”
诸葛暗辉说的有些着急,似乎生怕袁峰让他喝茶一样。
“什么卦象?”
诸葛暗辉没必要说谎,他虽然没有接触过诸葛家族,不过诸葛暗辉本身就是一个傲慢的人,即便是他看起来温儒尔雅,可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掩盖不住的。
“与缘与佛!”
“与佛与缘?”
“不对,与缘与佛!”
袁峰抬起头有些不满的看着诸葛暗辉,“这是什么卦象?”
诸葛暗辉耸了耸肩,“我要知道也不留下来了,不过我敢肯定这个卦象和你有关!”
“要不我们一起分析一下?”
“没办法分析,与佛与缘我听说过,来自《简卦》上篇,不过你说的与缘与佛我不知道!”
道不可轻传,卦不能乱解。
每一种卦象都是一个固定的结果,而曲解卦象很容易南辕北辙。
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在卦象中却代表了千变万化。
诸葛暗辉故作头疼的揉着脑袋,“这可如何是好,我感觉这个卦象解不出来可能会成为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