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修车房前,吕送一几个人沉默不语。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眼前的修车房,竟然成一片废墟。
听邻居说,这个房子是一个多星期前被烧的。当时火势很大,消防队用了五六个小时才把火扑灭。所幸这大火没有蔓延开去,就是把房子烧得面目全非了。根据事后调查,消防队得出结论,这场大火是人为纵火的。现场有汽油的痕迹。
只是,纵火的人,至今没有找到。
是谁干的呢?
“可恶!”吕送一气得攥紧拳头,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愤怒。这场火,一定是章老瘸派人干的。是连他们的栖身之所也烧得一干二净,让他们无处容身啊。
等着瞧吧。我不会放过你的。吕送一暗中咬牙切齿地想道。
在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米卡卡正站在门口等候。
他不停地看手表。按照约定时间,齐木早该来了呀。
直到过了十分钟后,一辆摩托车才施施然出现了。
它来到医院门口,坐在摩托车上的齐木摘下了头盔。
米卡卡有些不爽,走过去说:“你来了?”
齐木淡淡说:“按照约定,我才来的。”
米卡卡苦笑一下,不管怎么样,能来就好。
这是他和齐木在韩国就约定好的。只要齐木答应来探望一个人,米卡卡就答应协助他解决反骗联盟被冤枉杀人的那个案子。正因为如此,齐木才肯来医院。
而在这个医院,有米卡卡十分关心的人。他相信,这个人,同样是齐木牵挂的人。
“走吧。”米卡卡在前面带路。
齐木随他走到了三楼302病房的门口,忽然脚步一停。
那一刻,齐木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本以为不会在意。却在临见面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还是会在意的。
“进来吧。”米卡卡拉着他的手,生怕他会跑掉似的。
齐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着米卡卡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单人房病床,窗台放着一盆鲜花。
一个女性躺在病**,她很年轻,只有28岁左右。她安静地看着窗台的盆花。她的侧脸那么熟悉,眼睛明亮,青春的气息在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上仍保留着一丝痕迹。毕竟,大家都长大了。就像遇见当年的旧同学,才恍然醒悟,我们已经长大了。
米卡卡轻轻说了一句,“夏早安,他来了。”
她转过头来,目光与齐木对视。两个人多年后再次见面,却是相对无语。终有千言万语,仿佛都在那眼神的交流中。
良久,她才说了一句,“齐木,你来了,好久不见了。”
“嗯。”齐木轻轻说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了。”
米卡卡静静地走了出去。就让他们独处一会儿吧。
米卡卡走到医院外面的长椅上。抬头眺望外面的天空。他想起那些年,他们三个人也曾经在校园里,眺望这么蓝,这么美的天空。只是,岁月就像被风带走了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这些年来,米卡卡考上了警校,一路奋斗,当上了国际刑警。他实现了当年的梦想,依然在与罪恶斗争。
而夏早安毕业后,立志加入了娱乐圈,曾经是一个知名组合的成员,本来事业正处在上升阶段。不料,忽然有一天,她在舞台上跌倒了。原来,她的心脏出现了问题。要想活下去,她还得重新移植一颗心脏。而这次,凶多吉少,进了手术室,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所以,夏早安才会拜托米卡卡,想见到她曾经的小伙伴齐木。
米卡卡望了天空许久,不知道齐木和夏早安谈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齐木已经站在身边了。
齐木说:“夏早安已经进手术室了。”
米卡卡说:“你要在这儿等她出来吗?”
齐木摇摇头,“我要走了。”
他抱着头盔,转身离开。
米卡卡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但米卡卡有种感觉,还会有一天,他们三个人会坐在一块儿,一边看着天空,一边怀念过去的。
这是香港的清晨。
清早的马路上,空无一人,寂寥冷清。红绿灯在坚持着岗位。天边露出鱼肚白。
一辆解款车从某银行缓缓开了出来。
它们这次的任务是要押送一亿港币去某某集团。对方突然提出要大量现金,很着急。由于对方是大客户,银行不敢得罪,便连夜急忙调出了一亿现金,派解款车赶往集团所在地。
清晨的原因,这个时间段,马路上的车辆很少。
解款车开到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
从车上慢悠悠地走下两个人。
解款车上的两个押解员和司机顿时紧张起来了。他们发现这两个人戴着头盔,手里还挥舞着两把枪。押解员虽然也有枪,但他们不敢乱动,因为其中一个匪徒将一枚炸弹贴在了车窗上,手里拿着起爆器。
如果他们敢乱动就会把车子给炸了。押解员想用车内的报警系统报警,但不知为何,系统硬是没反应。好像坏了。
现在,他们只能听天由命。三人面面相觑,一动不敢动,冷汗从额头冒出。
说实话,他们也不过是打工仔而已,根本没必要拿命去拼。就算钱被抢走了,那也是劫匪的错啊。
随后,另一个劫匪走到车后面,同样放了一枚炸弹。
这炸弹经过精心设计,能炸开解款车的门而不炸毁整辆车。
“砰!”随着爆炸声,解款车的门被炸开了。
劫匪将车上的钱扔到自己的车上,然后招呼另一个同伴上车。
中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剩下目瞪口呆的押解员。
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劫匪也太大胆了吧。
这个案子顿时引起了轰动。
被劫走钱财的银行和集团联合在报纸上悬赏一千万,誓要抓到劫匪。香港警方也出动了大批警力,然而,那两个劫匪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连影也没见着。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后。
在澳门的金鼎赌场,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他每次逢赌必赢,横扫整个金鼎赌场,短短几天,就赢了一千多万。每次他出现,大批的赌客都被吸引过来了。
这个人身边还有一男一女,好像是他的助手。
这三人正是吕送一,叶钇君和邢破,至于王雨菁因为怕被章老瘸找麻烦,已经脱离了反骗联盟。
不过,吕送一无端端地,跑来赌场干什么?
这天,吕送一刚来到赌桌前,屁股还没坐热呢,才赢了一两盘,一位赌场保安就走过来了。
“这位客人,我们老板,想亲自跟你赌一局!”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大惊失色。
没想到,吕送一连金鼎赌场的老板也惊动了。不过,这金鼎赌场的老板黄金鼎可不是普通的人物。他在澳门博彩业混迹许久,有强大的人脉,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赢那么多钱,他非要看看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
接到邀请,吕送一和邢破,叶钇君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邢破说:“他不会把我们宰了吧。”
叶钇君也有点担心,“我听说,在赌场赢钱的人都会被拖出去灭口的。”
邢破说:“不会这么残忍吧。那太可怕。这赌场还不能让别人赢钱了?”
听到他们的议论,保安忍不住插嘴说道:“你们放心。我们是正规的赌场。不会对你们怎样的。”
吕送一霍然站起,“行。那就赌一盘吧。”
“那真是太高了。这边请。”保安颇为欣喜,忙将他们引到贵宾室。
屋里,放在一张大桌子。桌子一头,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显得十分精明。他看着吕送一三人。“你们就是最近搞得我赌场鸡犬不宁的人?”
“黄老板过奖了。”吕送一说道,“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好?不会是出老千吧。”黄金鼎盯着他们,眼珠儿贼溜贼溜的。
吕送一也不怕,呵呵笑了,“你有证据吗?以黄老板这么多年的经验,想在你的赌场出老千,岂不是找死?”
“啧。”黄金鼎撇撇嘴唇,他还真没证据,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三个人有什么本事。
“请坐吧。我们赌一局。”
“荣幸之至。”
吕送一也坐了下来,邢破和叶钇君分坐两旁。
黄金鼎吩咐荷官派牌。
赌局开始了……
一个小时后,贵宾室的大门打开了。
赌客们看到吕送一三人意气风发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每人各提两箱钞票,大摇大摆地穿梭在人群中,朝门口走去。而黄金鼎则脸色阴沉,从里面走了出来。
赌客们议论纷纷,有人小声说,“我刚听人说,这三个人,赢了黄老板一个亿。”
“不会吧。”
“太可怕了。连黄老板的钱也敢赢!”
就在这时,黄金鼎喊住了吕送一他们。
“几位,请留步。”
“怎么?黄老板还想送我们一程吗?”
“呵呵。”黄金鼎拿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三天后,我们再赌一局,你可敢?”
吕送一耸耸肩,“岂有不敢的道理。”
“那我到时候,就恭候大架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来的。”
看着吕送一他们离开赌场门口,黄金鼎一脸愠色地将香烟扔在地上,然后用皮鞋按熄。
这帮人,想赢他的钱?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