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寒只是看了一眼许愿,然后一把扯过石高风,说道:“你再这么污蔑木秀先生,我就……”
“小寒,你给我住手。”许愿忙着拉过林枫寒。
“你可能不知道——”林枫寒恼恨之极,说道,“我才是林家的家主,不管是你,还是木秀先生,如果你们还承认,你们怎么改名换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是,只要你们还承认你们是林家的人,那么你们都要听我的。否则,我不在乎执行一下子家法。”
“小寒,你这是打我打顺手了?”石高风苦笑道,“你要打我,也不用说什么家法,我本来就对不起你,如果你打我几下你能够开心,我不在意,但如果你是为着林君临出头……”
这一次,石高风没有说出下,但是,他眼神中的要挟,却是呼之欲出。
“石先生,小寒也是在一时气头上,你知道的,他一时半刻的还接受不了。”马胖子也怕他们谈崩了,忙着劝解。
虽然他对于许愿的很多说法都不满意,但是,他也知道,绝对不能够让林枫寒和石高风在这个时候翻脸,否则,他和许愿就是首当其冲的炮灰。
“你先出去。”林枫寒看着他道,“我不太想吃西瓜,你去看看,有没有榴莲?”
“呃?”石高风愣了一下子,明明知道他就是找一个借口支开他,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寒,你居然要吃那个?”
“嗯!”林枫寒点点头。
“好吧,我去给你准备。”石高风说着,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等着石高风走了出去,许愿走到林枫寒面前,叹气道:“小寒,我的主人,你是高贵的、温雅的、俊美的,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我知道我很是俊美,但是我的高贵温雅,不过是你们的意愿,强行加在我身上而已。”林枫寒摇摇头,说道。
“可你也不能够……”马胖子说道,“你也不能够一言不合,就甩他一巴掌吧?”
“不就是因为我小时候打过他,他就要把我活埋?好吧,他都要把我活埋了,还指望我好言相待?”林枫寒反问道,“胖子,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可是你教我——做人不说睚眦必报,但也要快意恩仇。”
“成成成,当我没有说过。”马胖子摇摇头,这种事情,说到底不过是人家的家事,他和许愿掺合进来,本来就很是尴尬,可是他们如果不掺合,林枫寒和石高风翻脸,他们两个人,早晚成为炮灰。
“小寒,我问你一个问题。”许愿走到他身边,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他抱在怀里的那只小猫,说道,“就是这个小猫咪救了你?”
“是!”林枫寒看到小黑,忍不住伸手抚摸着。
小黑温顺的靠在他怀里,用脑袋蹭了一下子,然后用小爪子抱过他的手指,轻轻的咬着玩儿。
“你不会就对小黑有兴趣吧?”林枫寒反问道。
“小寒,你最近的火气好大啊?”许愿苦笑道,“为着你的事情,我可是跑了两趟京城。”
“呵呵,许愿,如果是以前的事情,我承你的情,现在的事情,你可不是为着我。”林枫寒冷笑道,“你我之间——如果非要戳破那层窗户纸,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成成成,我的错。”许愿摇摇头,他突然发现,林枫寒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原本的呆萌,不过是装傻而已,没有必要把事事都弄得那么清楚,相互有利的事情,他会装着糊涂,就这么含糊着。
“说吧!”林枫寒说道。
“你不希望石先生和木秀先生拼得你死我活吧?”许愿问道,“我知道,在木秀先生心目中,他确实是瞧不起石先生,但是,这不能够否定石先生的能耐,他很是优秀,对吧?”
“嗯……”林枫寒点点头,不管他怎么否定这个人,他也得承认许愿的这句话,确实,石高风很优秀。
“你说,如果他现在和木秀先生再次对上,会如何?”许愿问道,“不管是他先开始布局还是木秀先生先开始布局,你认为——谁会棋高一着?小寒,我很负责的告诉你,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二十年前的悲剧将会再次重演……”
对于这个问题,林枫寒认真的想着,确实,如果让现在的石高风和木秀再次对上,不管是谁开始布局,谁破局,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人都是不死不休。
“我很烦躁。”林枫寒摇头道,“这几天,我一直很是烦躁。”
“因为你也怕。”许愿说道,“你也知道,木秀先生没有绝对的把握胜出,事实上,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石先生和他应该一直都是旗鼓相当。他可能学不了你们家祖传的技术,但是,他在别的方面,天赋异禀。”
“我怕!”林枫寒听得许愿这么说,在一瞬间已经明白过来,是的,他怕,他没有死,但是他很怕石高风有一天再次把木秀给坑杀了。
“我怕他……伤害我爸爸!”林枫寒低声说道,“我现在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是焦躁,我感觉……我感觉……”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比划了一下子,“在古墓中的日子,我是在绝望中渐渐的绝望……现在,我还是绝望。或者说,我的人生就没有看到过希望,早些年的时候,我在一片灰色中渐渐长大,长大了……”
“他和木秀先生是亲兄弟,不管他们怎么否认,这总是事实。”许愿说道,“小寒,当初的人都已经作古,但是,他们还活着,你还活着,你或者可以解开这个死结。”
“怎么解?”林枫寒皱眉问道。
“你得想法子让他们两人和平相处,否则,只要其中一个人开始准备布局杀人,另外一个人就只能够破局,到时候就是不死不休,当然,我也所私心,一旦开始——我可能是第一个牺牲的炮灰。”许愿苦笑道,“因为我吃了两家茶果,里外都不是人,自然是第一个被二边要处理掉的人,何况,我和你走的太过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