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A侦察员假扮成古董商贩,开着一辆三轮车,在乔家岭村沿门逐户用小喇叭喊着:
“收古董了,收古董了。”
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出来问收啥东西?多少价钱?有的拿出一两个古钱币,有的拿出几个民国时期的铜子,还有的拿出几枚老布票粮票之类的东西问收不收。
这几天赵正和张二联的门上经常听到小喇叭喊着收古董的声音,喊得他俩心里怪痒痒的。
A侦察员见赵正从大门上出来,故意找话题搭话:
“老乡,家里有古董吗?咱给的价钱可是老高,不管有啥货,拿出来看好就收。”
“我家里啥也没有,你还是去别处收吧!”
赵正说着头也没回径直向外㽒张二联家中走去。
见舅舅上门,张二联迎接出去。
“舅舅今天不忙啊,走,屋里说话。”
张二联给舅舅递烟倒茶。
“舅舅,这几天外面风声很紧张,听说公安局为了破案专门进驻乡里,这几天有个收古董的人每天绕村里转,有心卖几件东西又吃不准底细不敢卖。”
“我就是专门为这事而来的,不管这个人是真收古董的,还是公安局的卧底,千万不要搭理,要沉得住气,否则会坏了大事。”
“舅舅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哪里也不去,就是电话也不给你打。”
“对,有事直接到家里说,小心电话被监听,还有就是你手里的那些东西都藏好了吗?千万暂时不要出手,公安局这几天查的很紧。”
“知道了舅舅,你那面也要小心。”
二人互相安慰订好攻守同盟后分开。
派出所尹所长带着几名警员假装查户口,警员中有专案组李鸿运队长和B侦察员。
赵正家的大门被敲开,开门的正是赵正,一看是公安人员上门,赵正陪着笑脸说:
“哦,是警察同志,有事吗?快进屋里坐会。”
“我们是普查人口的,上各家各户摸摸底子。”
赵正的院子在村子北面,还是依傍土崖建的五间土窑洞,院子不小,几颗大杏树长的很旺盛。
“进屋坐会吧!”
赵正把三位警察让进屋,李队长问到:
“赵正,这几天没有干活啊。”
“昂,地里的庄稼刚刚下锄,消闲了几天。”
“家里几口人,都做什么?”
李队长问的很详细,赵正一一答复着。
李队长一行人坐了一会儿走了,赵正爬上自家那棵大杏树,瞭望公安人员的去向。
李队长一行和赵正进行了第一次正面接触,这几天乔家岭村普查率达98%,就剩“楞凉贵”家和孤儿全喜家没有去
到了全喜家没人在,房子破旧不堪,屋门锁着。经尹所长介绍,知道这是一户贫困人家,家里只剩全喜和奶奶二人,绝对不会跟案件有牵连。李队长看到房屋破败,深表同情,大家在院内看了看就走了。
“楞凉贵”家住村东面,上午,李队长一行走到他家附近,听到有吹锁吶打蒙鼓的声音,向人一打问,才知道“楞凉贵”的父亲去世了,家中正在做“白事宴”。
李队长说:
“全村就剩一户没有调查了,既然“楞凉贵”家父去世,我们权当去慰问一下,走,我们去家里看看去。”
堂屋停着一口普通棺材,红油漆油过的棺木油漆味很重,帮忙的亲戚也没几人。
“楞凉贵”身穿一身白孝衣,手拿“哭丧棒”在棺木前随着哀乐翩翩起舞,左一下右一下摆动着,鼓乐师吹够了时间停止了吹打,“楞凉贵”也停止了舞动。
见有戴大沿帽的警察来了,“楞凉贵”不住用“哭丧棒”敲棺材,并大声说:
“东西在衣服里,东西在衣服里。”
李队长和尹所长及B警察被“楞凉贵”的话说得有些蒙了,但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疯子,也就没在意他说的话。
三位警官安慰“楞凉贵”母亲节哀顺变,安慰几句后离开其家。
返回路上,“楞凉贵”敲棺木的神态和说的话反复在李队长的脑海中回放,李队长突然冒出个想法:
“莫非古墓中失盗的《十六宿神形图》与“楞凉贵”家的丧事有关连。”
李队长不禁哑然失笑,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
“绝对不可能,不能胡乱联系。”
李队长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案情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案情碰头会上,A侦察员说:
“收古董没有碰到特别的东西,只是一些小东西,盗墓贼很狡猾,收古董不会‘引蛇出洞’。”
李队长提出一个破案思路:采取内紧外松的策略,对外放出风声,说公安局破不了案专案组人员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