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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司马传人

鬼马神探 茶又清 2431 2024-10-19 10:01

  

  那年龙城闹洪灾,农作物全被冲毁,民不聊生。新镇长司徒冠上任,日夜兼程奔赴乡下,赈灾济贫,抚慰人心,深得民心,成为人人口中称赞的好镇长。

  他之所以如此,只是不想落人口舌,传他因与前任镇长的千金成亲,有岳父的扶持方当上了镇长,是靠关系而非实力。二十多岁当上镇长,的确太年轻。年轻意味着不轻易被认可。但越不认可,就越想证明自己,使自己有一日不必开口,站在那里就没人敢再有任何质疑。

  这一走访,竟长达半个月。临近中午,天色犹如黄沙弥漫,非常沉闷。随行的那队人马路过一家饮茶的驿站,司徒冠知道这儿离龙城只剩一段较短的路程,便让大伙儿不必赶路,在此喝水歇歇脚,他自己则在林间的车内稍作歇息,不便现身。

  大伙一坐下,便听见隔壁桌赶路的三个商贩在低声讨论玲珑图。

  “你们听说了吗?司徒镇长有一块玲珑图。”

  “他怎么会有?那块图不是在赵府吗?”

  “据说一共有四块。都说他下乡探望百姓,其实不然,他呀,是去天虹村寻图了。毕竟,得玲珑图者,余生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到时,别说镇长,就算是省长,也不在话下。”

  “嘘,你小声点……镇长平日穿着朴素,看上去就像个教书先生,出门永远只坐马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而且,他胆子特别小,不敢做那些事。”

  “那都是他装的。官越高,权力越大。你见过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不要权力?”

  “别说了,被镇长知道,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真的!据可靠消息,司徒和赵府分别有一块,龙城啊……日后必定天翻地覆!”

  当夜下起了大雨,湿答答的林子里多了三具尸体,受害者全部死不瞑目。谁也不知凶手是何人,连受害者他们自己也没有看见凶手的真面目。

  当日,司徒那队人马走了之后,一位在角落默默喝茶、头戴斗笠半遮面的江湖客,默默留下茶费,拾起桌上的三笑剑,低头朝司徒队伍离去的方向而去。

  “三笑剑法从此消失,江湖中再没听说过司马家后继有人。真正的司徒镇长,也随着三笑剑法一同消失在雨夜。其中的缘由,你最清楚了吧,司马兄?”

  “你若真是司马家后人,那这脸……”

  脸非真脸,而是易容后的画皮。三笑剑法名扬天下,世人皆知司马家是剑术世家,却不知其实司马三笑的外家爪功、易容的画皮术也已练至极高的境界。

  眼前的“司徒冠”真名“司马冠”,乃司马家族第七代传人。司马三笑去世之后,为躲避盗贼、仇家来山庄报仇雪恨和盗窃武功秘籍,司马冠连夜离开山庄离开江南,一路北上至西,走遍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大半年后,还是踏上了回乡之路。

  途经驿站,他听闻玲珑图在龙城,又逢遇到新镇长出巡,心中动了歹念。这些年,他一直过着逃亡般的生活,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早已深深厌倦不能露面的生活。

  他一路跟踪车马的痕迹,寻到司徒冠落脚的客栈。

  傍晚,他偷溜至厨房,暗暗在饭里下药。深夜,雨水一滴滴落在他脸上。他笑了,雨夜适合沉睡。窗外狂风暴雨,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杀死司徒冠,又是怎么将其尸体处理得一干二净。次日一早,大家照样收拾行李出发,没人察觉出这时的镇长已经换了人。

  ——那张脸实在太逼真,毫无破绽,举手投足亦模仿得极像。

  易容不易,司马冠为维持那张脸不露破绽,时隔几个月便要消耗大量元气,寻找玲珑图的速度也因此慢下来。可易容术不能一劳永逸,消耗几次元气后,他发现自己那张脸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极有可能某天醒来再也变不回司徒冠的真容,当下更心急找玲珑图。

  “驼峰大哥,您可知秘密不能说出来?就像一个人不能蠢到自曝最恶劣的一面。你今日毁我不留余地,叫我日后怎么做人?是活是死?”

  “你有脸问我是活是死?”驼峰声音极阴,“我极乐宫的弟子可问不出了!”

  “想我极乐宫当年何等荣景,只要报上我派大名,各路英雄好汉都要让三分,盗贼马匪得吓破胆。弟子不算最多,却从未打过败仗。唯一一次,也是道爷我最后悔的一次。”屠佛猛地望向司马冠,目露凶光,“听信你的鬼话,成了陪你寻玲珑图的牺牲品。”

  从前,江湖传言两大神秘门派:北有无影踪,南有极乐宫。前者扎根大漠,神出鬼没,是著名剑派,也是暗杀组织;后者闯南走北,痴迷收集民间灵丹妙药,修炼诡秘的武功。

  司马冠初到龙城,打听到极乐宫掌门也在寻图,自是不肯错过联手的机会,连夜派人上山送信。信不长,几乎全是司马冠降低身价的阿谀奉承,非常合当时的屠佛的胃口,连夜约见于极乐宫,两人喝酒比拼。屠佛一喝得高兴就答应了司马冠,择日去赵府盗图。

  他们原本只是去盗窃,没有杀人之意,却不料后半夜听闻不良武士拿到玲珑图后疯魔了,竟自己人杀自己人。极乐宫为了救出同门弟子,又去了大批人。

  最后,极乐宫弟子死的死,被抓的吞毒自尽。而那一夜,唯司马冠安然无恙。

  “屠大哥,这话可不对。明明是我陪你们去,我在你们当中一个小弟也不如,怎讲得我似大哥?他们的死,究其真正的原因,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们从未败过,实在太自信了,根本不在乎我的建议,只按自己的认知行事,这怎么能行呢?做人不真诚倒罢了,可不能反咬曾经的队友一口。”司马冠讲得头头是道,但在屠佛听来,此话可笑至极。

  “到底谁咬谁,你心里没点数?”屠佛冷哼道,“今夜道爷来这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了。倘若你肯将玲珑图让与我,这笔旧账便过去了,极乐宫从此既往不咎。”

  “不行!”驼峰不同意,“老夫还是很想听听,当晚镇长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派弟子百余号人全死了,你是怎么躲过他们的刀剑,怎么带着玲珑图离开的?”

  全场噤声,所有人几乎同时望向司马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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