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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都是谎言

不见泰山 听见世界说 2681 2024-10-19 10:01

  

  “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莫柏从卧室伸出头,手背在身后,见鱼巫不帮他开门,把头缩回去走过了差不多一分钟这才推门出来。

  “来了。”

  莫柏小跑着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莫柏直接从玄关飞到了客厅的大花瓶下边儿。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反锁上屋门,冲坐在沙发上的鱼巫问,“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热闹,”鱼巫伸长脖子看还趴在地上的莫柏,“下手重了吗?”

  安年活动着手脚,“我还没用全力,这家伙又在装死,不起来吗?”

  安年反身侧踢,莫柏已经躲开,这一脚踢在那个大花瓶上,瓶身给踢出一个大洞,但整个瓶子没有裂开。

  “你们先打着,我去厨房喝杯水。”鱼巫可不想掺和安年和莫柏之间的事情。

  等鱼巫拿着热水壶出来,客厅里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安年脸上挨了一拳,不过莫柏更惨一些,右胳膊似乎被安年弄脱臼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莫柏咬牙切齿地问安年。

  鱼巫递给安年一杯水,“不如聊聊孙磬查到的那些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说实话,”安年警告莫柏,“与其做个糊涂鬼,不如做个明白人,你说呢?”

  “呵,你现在跟他是一伙儿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莫柏靠着墙问鱼巫。

  鱼巫找了个塑料杯子给莫柏也倒了一杯水,“先聊聊你的事情,一会儿再说我的事情,死,也会让你死个明白。”

  莫柏愣了一下,看着鱼巫脸上转瞬即逝的杀气,他确实害怕了,用左手接过水杯干咳着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从哪儿说起呢?”莫柏想了想,“十四岁,我跑出来流浪的时候是十四岁,我爸妈没死,他们活的好好儿的。

  我是在他们领离婚证那天离开的,他们俩说是为了我才忍到现在,说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既然跑出来我就得活下去,我以前是不光彩,偷抢砸盗,下三滥的活法儿我试了个遍,虽然说起来都不好听,可我活下来了。”

  莫柏看着安年,神色里带着些从前的影子,“你也是流浪出来的人,你是知道的,像咱们这样的孩子,哪个没受过欺负,哪个不是整天提心吊胆地东躲西藏。

  我可能稍微幸运一些,有个拾破烂的老头儿愿意分半个房子给我住,他人还不错,偶尔会犯糊涂把我赶出去,我也不在乎,等他清醒了再回去住。

  赶时间不长久,后来老头儿病死了,我拿走了老头儿拾破烂攒的钱继续流浪,我个子长得高,变声早,换了个城市我开始找工作。

  先是给一个小饭店当杂工,后来去厂子里干活,那里面人多也杂,有个家伙跟我不对付,约了人好几次要打我,我躲了几次发现躲不掉,就趁着他走夜路揍了他一顿。

  这么些年我承认自己没做什么好事,可我也不是坏人,替孙磬报仇的主意是老二提出来的,我当初不赞同,是你们一直劝我,说这样才是好兄弟。

  切开沈詹第一刀的是你,你抓着我的手逼我切第二刀,你口口声声说拿我当兄弟,你就这么拿我当兄弟?”

  鱼巫挑挑眉,看着画风忽然转变的莫柏,他这是想重新拉拢安年和他站在一起吗?

  莫柏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扶住安年的肩膀,“咱们俩刚认识的时候,你被一群人吊在桥上威胁着要割掉你的耳朵,是我跪在地上磕头当小丑救下的你。

  沈詹也是,他在冬天躲在垃圾桶里睡觉,要不是我看见了他,他就被垃圾车送到填埋区埋起来了。

  老二其实跟你和我的关系都不好,他看不上咱们俩,认为咱们俩只会油嘴滑舌耍嘴皮子,你不知道吧,那年沈詹生日,你用工资给沈詹买蛋糕,沈詹推说身体不舒服没吃。

  狗屁不舒服,我买菜回来看见老二在餐厅请他吃饭,就他妈他们两个人,叫了一桌子肉,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怕你伤心啊弟弟,你拿他沈詹当朋友,他拿你当条哈巴狗。”

  安年没说话,他现在没有其他人格的记忆,所以并不清楚莫柏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弟弟,你怎么对我我不怪你,谁让我是你哥,”莫柏在想方设法激起安年的愧疚感,他似乎想唤醒安年的某个人格,“咱们兄弟之间怎么闹都是咱们自己的事情,这个女人可是个外人,你想想,在公园儿咱们俩亲手挖的坑,她怎么还活着?

  你忘了老二给咱们俩看的录像了吗?当时在天台上只有孙磬和她,嘀嘀咕咕说了不下十分钟,她明明有时间把孙磬救下来的,可是她没有。

  孙磬跳下去的时候她拉住了孙磬,又为什么松开手,一切都是她做的局,她是故意的,她要把咱们兄弟四个一个一个地害死。

  从一开始她就盯上咱们了,在那个会堂里,她不傻不呆的为什么要跟我这个陌生人走,为什么看到咱们俩挖坑她不逃跑,你仔细想想,她……”

  “他想不出来的,”鱼巫抱着胳膊好笑地打断十分努力的莫柏,“你是想找出来那个哑巴安年是吗?别白费劲了,现在这具身体里只有一个安年,没有其他人格可以让你利用了。”

  “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年掐住一直在跟他说些奇怪的话莫柏,因为缺少了其他人格的存在,他并不理解莫柏想要表达的意思。

  “凭你对他的了解,你认为是真话还是假话?”鱼巫在客厅的废墟里找到了莫柏的手机,一个大男人,在手机壳上用针线绣着几朵小花儿,两朵黑色的,三朵粉色的。

  “两分真话。”凭现在这个人格的了解,莫柏的话在他心里从来只有两分是真的。

  鱼巫用十字刃慢慢挑开手机壳上的绣花,“就是说呢,都死到临头了,嘴里还是没有一句实话。”

  “你放下……我……我的……”

  “你说手机还是说手机壳?”鱼巫蹲在地上问莫柏,“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弄坏你的手机。”

  莫柏竟然挣脱了安年的手,他扑过去把手机抢在怀里,“不许动我的东西!”

  “把手机给我。”莫柏这么紧张手机,安年很难不觉得手机里没有不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不是手机,是手机壳上的绣花,”鱼巫提醒安年,“每片花瓣的针数是不一样的,18、23还有其他我没有细数的,表示什么?年龄还是门牌号,一共五朵花,每朵五瓣,你在流浪的路上真的很忙啊。”

  “呵,”莫柏摸到了掉在杂物里的水果刀,“一开始就觉得你奇怪,我已经重新联系过那些人,他们的人还没到,你是代表警察来的吗?那就留在这里吧。”

  莫柏避开安年向鱼巫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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