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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又一桩凶杀案

她的秘密 王稼骏 7654 2024-10-19 10:02

  

  1.诈尸

  把时针往回拨半圈,地点转移到区级医学大楼附属楼的四楼,那里是东区警局存放尸体的地方。

  这是陆波第一天值班,他一个人在停尸间旁的办公室里上网。

  陆波喜欢逛论坛,论坛上汇聚了这个城市里最稀奇古怪的事情。前几天有一个**上身的男人去抢银行,结果冲进了警卫休息室,而后打伤两个警卫逃逸。众网友对于此人**上身以及冲入警卫室的异常行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近论坛上一个有关寻找上海古老宝藏的帖子异常火热,陆波凑热闹也胡乱回了几贴。

  走廊里,实验室大楼里破旧的电梯无病呻吟般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生恐慌。

  今天刚从解剖室送来一具尸体,在登记时,陆波瞄了眼表格,送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死者,听说是被人掐死的。

  传达室的老张,还开玩笑说凶手肯定是女人,因为他觉得没有男人会不对这么漂亮的女人动邪念。

  死者露在被单外的皮肤很细滑,只是少了点光泽,大脚趾上挂着枚俏皮的标签,随着病床的移动而左右飘**。乍一看,还以为是尸体在动呢。

  陆波在电脑台前越坐越困,他生怕自己睡过去,便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去泡咖啡喝。

  不巧,没热水了。陆波便拎着热水瓶去炉火间泡水。

  整个四楼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安全通道指示牌亮着绿幽幽的灯光,陆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慢慢往走廊尽头的炉火间走去。老实说,就算是个阳气很重的大男人,走过停尸间门口也会不寒而栗。

  老电梯的破嗓子还在不知疲惫地唱着,陆波突然听见背后“吱呀”一声,回头一看,停尸间的弹簧门居然在微微晃动。

  因为实验室曾经发生过盗窃尸体的案件,所以才增设了值班岗位。

  陆波心想:是不是遇到贼了?

  他心里有点怕,脚跟贴着墙,缓缓往停尸间门口移动着。

  弹簧门挣扎了几下,安静了下来。它就像老电梯的fans,在为它的演唱献上有气无力的掌声。

  之后,歌声依旧,一切又和几秒钟前一样了。

  陆波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了,他把空热水瓶当作武器举在面前,一只手推开了停尸间的门。

  停尸间里还有一道玻璃隔墙,墙上装着一扇门,门里一整面墙上都是存放尸体的冷藏柜,就像中药店里放存放药的大柜子。尸体放在抽屉式的冷藏柜里,门上插着死者的姓名卡。房间当中放着一张不锈钢的病床,寒光闪闪。

  加上今天送来的女尸,停尸间里一共存放了三具尸体,另外两具是捐助给医学院的尸体,专供解剖课使用。

  陆波用钥匙打开了停尸间的门,小小的房间一目了然,没看见里面有人,他松了口气,走到冷藏柜前又巡视了一番。

  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想看看今天送来的那具女尸,他看过登记表上的照片,死者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反正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例行检查吧。

  陆波这样说服自己,拉开了存放女尸的那个冷藏柜。

  冷藏柜里空空如也。陆波以为自己开错了冷藏柜,复查了一遍柜门上的名字。

  明明没错嘛!

  他想:可能是送来时放错了地方,又拉开了邻近的几个冷藏柜,全都一无所获。

  难道是遇到窃尸贼了?不可能啊,没有钥匙,停尸间的门不可能从外面打开。

  尸体不见,只可能是它自己走出去的。会不会是诈尸?陆波想到这,只觉头皮发麻。一阵阴风扫过,他忽感背后有人。

  猛地转身,一个人影闪过,停尸间外面的弹簧门又在微微摇摆。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喊了句:“诈尸啊!”

  陆波一个箭步蹿出门外,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他表情惊恐,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往停尸间的门里指着,张大了嘴巴想说点什么,可没几秒就断了气。

  这个男人是传达室的老张,他被活活吓死了。

  老张死前,手到底在指什么呢?陆波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停尸间,刚才明明还是间空屋子,现在房间正中的不锈钢**却躺着一个女人。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外,包裹的是一层布满尸斑的松散皮肤。

  尸体怎么会自己从冷藏柜里跑出来呢?陆波第一反应就是真的诈尸了,他慌不择路地往外面狂奔,到了楼下的传达室才打了报警电话。

  2.谋杀

  程震的背上结起了细细麻麻的小痂,摸一把,就像沙子一样往下掉。

  那个神秘的女顾客却不像这些痂一样可以随便从心中抹去。

  程震主动给Jane打了一通电话,旁敲侧击想要打听点消息出来,可她对那个女顾客的事情三缄其口。

  无奈之下,程震放低姿态,约Jane一起出来吃饭。闲来无聊的Jane对与程震的约会,不管室内还是室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她欣然接受了邀请。

  约会地点定在了一家酒吧里,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程震使出了当年国民党逼供时的解数,像灌烈士辣椒水那样灌着Jane,这一晚,Jane醉得很厉害。她也确实吐了,除了真言,胃里能吐的她都吐了。

  程震见也没办法再套她话了,就送她回家。

  路上,Jane的手机响了起来,醉醺醺的Jane掏出手机就要往地上丢,还口齿不清地说:“这个破闹钟,晚上闹个什么劲呀!”

  程震忙夺过手机,替她接了电话:“对不起,现在Jane没办法接电话,你明天再打来吧!”

  电话里没有声音,程震以为对方挂断了,可电话还在通话状态,程震又“喂”了几声之后,对方这才挂断。

  “奇怪?”程震把手机放回了Jane的口袋,又拿出她家的钥匙。然后把她瘦小的身子从车上抱下来,一路送到她的**。

  Jane的家程震已经来过好几次,房间的布置都已经熟悉了,他找出解酒药,倒了水,喂Jane服下药,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如孩童般蜷缩着睡去。

  程震突然心里酸酸的,他为自己感到可悲。他的生活其实就是用肉体来满足他人的肉体和精神,而他再拿这些钱去换取自己精神上的满足。

  这个过程听起来就很绕,就跟踢足球是一样的,前锋不一定非要配合到小禁区里再射门,可以禁区外远射。

  程震认为有能够让自己肉体和精神同时得到满足的办法,那就是建立一个家,**能有一个女人像此时的Jane一样安详入睡。

  神秘女人在肉体上带给他的精神快感,萌发了他改变现状的想法。

  他前所未有地厌恶起被女人召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生活,他只想找到那个神秘女人,这个念头已经完全掌控了他的大脑。

  Jane的手机再度响起,程震的思绪被打断。手机接通后,对方依然一声不吭,几秒钟后,电话被挂断。

  对这样的恶作剧,程震生气地帮Jane关了机。他感觉现在酒劲有些上来,背后那块结疤的部位也热乎乎的。在灌醉Jane的时候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于是就倚在沙发上昏昏而睡。

  和煦的阳光一寸一寸从窗台边爬向沙发,爬上还在酣睡中的程震的脸,他厌烦地转向另一边,忽觉不是在自己**。

  一睁眼,差点和Jane那张瘦脸撞在一起,程震埋怨道:“你别吓我好不好。”

  Jane点点他的鼻子说:“从来没见过有人睡觉这么香。”

  程震故作惊恐状:“昨晚你没把我怎么样吧!”

  “怎么可能,要怎么样也是你把我怎么样了?”Jane突然话锋一转,说,“昨天你是不是故意把我灌醉的?”

  程震起身避开Jane,岔开话题道:“你饿不饿?”

  Jane不依不饶:“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自从那天以后,你就不接我的生意了。”

  “那是因为我背疼。”从来不为自己解释的程震没有意识到,他的解释就是掩饰。

  “你说谎。”Jane一脸认真地看着程震,“你说谎的时候,总会做一个特殊的表情,所以你瞒不了我。”

  “哪有?”程震心虚地摆摆手,“我去给你买早饭吧!”

  说着,快步走出门去。

  程震走进电梯,在里面照了半天镜子,盯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有一千万的资产。”

  没有出现Jane所说的特殊表情。

  他继续说:“我是变性人!”

  表情还无异常,程震觉得话可能还不够扯,于是高声说道:“上海房价要跌啦!”

  正巧电梯门打开,外面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他们走进电梯,低语交谈起来。

  “介小只梭的系今系假?”(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因该不废吧!不系梭冲天才废跌嘛?”(应该不会吧!不是说春天才会跌嘛?)

  “那赶紧抛了吧!”

  一个福建炒房团覆灭在程震的谎言之下。

  出了电梯,程震迎面和一个大汉撞了下肩膀。那人像没有知觉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眼神冷漠地走进电梯,关上了门。

  “真是个怪人。”程震揉着生疼的肩膀,嘀咕道。

  程震忘记问Jane爱吃什么了,便随意买了些。回到Jane家,他发现门居然没关,走进房间,Jane赤身**地趴在**,虽然不怎么丰满,但也具有男性无法抗拒的**力。她的衣服乱糟糟地丢作一团,像是用很快的速度脱掉一样,有件衣服上还撕了个大口子。

  Jane经常玩得很过火,程震见怪不怪了。一次,Jane穿着比基尼去逛超市,间接导致路口两起追尾的交通事故。

  “别闹了,快吃早饭吧!”程震放下早点,招呼着Jane。

  不见反应,程震上前拍拍她,看见她的背上有一只还未褪尽的大手印。程震连忙呼唤着她的名字,扶起她的头,脖子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拇指印。

  程震忙用手指探Jane的鼻息,已无生气。

  突然,外面的客厅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大门被撞开的声音。

  程震急忙去追那人,走廊拐角,一个魁梧的身影闪进安全通道,空**冗长的楼梯道立刻回**起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虽然体形壮硕,可速度迅如捷豹,程震追赶不及,但他在楼道口捡到了一样东西,是从大汉身上掉下来的。

  拾起一看,是个木刻的小挂件,程震用两只手指捏着它端详了半天,觉得样子像只蘑菇,但又不是蘑菇。

  他先收起小挂件,找了个能看见大门的窗户守着。

  几秒钟之后,一个男人飞快跑出大门,程震惊讶地发现那人正是电梯里撞他的大汉。

  从他上电梯到Jane被害着短短的十分钟来看,大汉就是冲着杀Jane而来的。

  程震回到Jane的房间,叫了救护车,报了警。

  由于自己的职业以及同Jane之间不可示人的关系,为避免与警察打交道,程震在警察赶到之前,离开了Jane的家。

  他也没有留下那枚小挂件。

  大汉遗留给程震的不止一个“蘑菇”,还有许多个问号。

  为什么杀了人,还要脱光她的衣服呢?是想强奸?可现在是大清早啊!欲望未免也太强烈了一点吧。难道是属山羊的?

  难道在搜身?Jane的身上有什么大汉想要的东西呢?

  身上?程震一下子想到了背上的疼痛,仿佛已经消失的疼痛感再度袭来。大汉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自从那个难忘的夜晚以来,程震第一次想起来,应该要看一看自己受伤的部位。近在咫尺的身体不看,程震最近费尽周折去想那个不该看的身体了。

  倒不是程震鬼迷心窍,而是像他这样的现象在人类社会比比皆是,自己的老婆不睡,专去睡别人的老婆。自己的钱不花,老花国家的钱。舍己为人的可贵精神风靡全球,大家争当“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程震没看过三国,他现在只关心,背上的伤口里,是否真的就有Jane被杀的真相呢?

  3.失窃

  还没睁开眼皮,消毒药水的气味就往我鼻子里钻,怎么每次醒过来都会接触一种刺激性气体。

  我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情况,发现自己坐在医院急诊大厅的地上,急诊大厅人很多,名副其实的急诊,大家都急着等待诊治。

  密密麻麻的人头之上,一只走时准确的石英钟挂于雪白的墙上,我一看,距离我昏倒已经过了四个小时。

  刚想摸一摸额头是否还依然滚烫,感觉手上被绑了东西,是根输液管,我看到里面流淌着鲜红色的**,我不禁感到好奇,点滴液不都是透明的吗?难道给我用的是进口货?难怪烧已经退了。

  我拉住一名护士,问她给我用的是什么药水,效果这么好。

  她漠然地看了眼点滴瓶,说:“是你的点滴瓶空了,血液倒灌了。”

  说完,她在一片哀号的人群中闲庭信步地走开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医院居然在给我实施放血治疗,连忙拔掉手上的针头。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脚印,一掏口袋,空的。

  看样子,那小姑娘是丢下我,一个人去找她姐姐留下的秘密了。

  我正责怪自己怎么就忘记让她留个电话号码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拍我。

  “走开。”我没好气地甩开那只手。

  “那我走啦!你自己解决温饱问题吧!”

  声音很熟悉,还有一阵淡淡的饭香飘来,在刺鼻的消毒药水包围中,我仍然能闻出香味来自一碗咸肉菜饭,还加了一个卤蛋。

  我的五脏庙受到视觉神经的影响,开始叽哩咕噜地念起经来。

  我换了一副笑脸转过身,从夏夕手里接过饭盒,边吃边问她:“你刚才跑哪去了?”

  “你晕倒后,我带你来医院挂急诊,结果看病的人太多,医院没有空床位,只能安排你在走廊里吊点滴。于是我就出去买了套新衣服,顺便给你带了份吃的回来。”

  我这才发现夏夕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我昏倒前看见的那套了。

  “你居然把我一个病人丢在医院里,一个人跑出去买衣服?”

  “一件衣服只能在我身上穿一天。”夏夕轻描淡写地答道。

  “你真是阔小姐的脾气。”

  我渐渐怀疑,夏夕是不是真的家财万贯,否则怎么可能这样折腾。

  我正琢磨着,医院收费窗口**起来。

  一位老伯对着收费窗口问:“为什么其他医院验血才收20元,你们医院要收58元?”

  窗口里的收费员头也不抬,反问道:“没见医院这么多人吗?”

  “人多也不能乱收费啊!”排得老长的队伍后面,传来了烦躁的抱怨声。

  收费员答道:“人多空调自然要开得大些,电费当然比其他医院高,运营成本就上去了。”

  老伯含着泪光,叹息道:“大厅里这么多人,还用得着开暖气么?”说着,他无奈地走开了。

  夏夕拉拉我,关切地问:“医生说你是受寒发烧,现在好点了吗?”

  “这里环境那么好,人气又这么旺,我又被放了血,想不好都难。”我问她,“那本书上写的什么‘夕阳’、‘隧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

  我刚说完,就看见夏夕疯狂地在她的挎包里翻寻起来,还嘀咕着:“咦?书呢?”

  “书呢?”她抬起布满乌云的额头问我。

  “我现在才醒过来,怎么知道书在哪里?”

  夏夕低头不语,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唯唯诺诺地说:“我把书放包里了,现在连钱包一起不见了,真奇怪,明明包都扣着啊。”

  我问她:“你一路上回来有没有经过有很多人的地方?”

  夏夕点点头。

  由此,我做出了几天以来最正确的一个推理,夏夕遇到贼了。

  这时,刚才那个神态冷漠的护士提着一瓶点滴朝我走来。我忙拉着夏夕朝医院大门走去,因为我刚才听夏夕说她的钱包也丢了。我怕护士知道这事以后,她手里的瓶子会装满我的血。

  我俩刚要到门口,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的大汉急匆匆地从我们身边跑过去。

  他们身上的白大褂乍一看跟厨师的差不多,我心想:卖猪肉的什么时候到医院来赚外快了?

  医院大门外,刚才那位验血的老伯走出医院时,昏倒在了台阶上。四个大汉上去,提起老伯的四肢,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掉头,随后才冲门里面喊:“快救人呐!抬担架来!”

  夏夕问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老伯倒在医院门口,可以根据他脑袋的朝向来判断这件事的性质。脑袋朝大门,说明病人是没撑到医院就倒下了。要是脑袋朝外,说明医院没把人医好,这些穿白大褂的就全都要下岗了,他们去买把杀猪刀,直接就可以转行再就业了。

  夏夕对老伯能否在这个医院里康复持怀疑态度,我对能否再找回《1+1=0》持怀疑态度。满脸写着“怀疑”的白大褂们目送我们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路人们又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好像我是来陪女朋友堕胎的一样。

  在这个充满怀疑的社会中,夏夕说她怀疑书是在步行街被偷的。

  而我怀疑两个人身上的钱加起来,也凑不出去步行街的车费。

  俗话说:要致富,先劫富。

  我打算向小学生下手,一来他们钱多,二来这个群体之中基本没有比我个子高的。

  正巧拐角处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走来,挂在书包上的饭盒**来**去,发出“哐哐”的声音。

  我上前拦住了他,抖着脚,摆出拦路抢劫的样子,说:“小子,有钱么?有的话,给哥哥一点。”

  小学生把手伸进了口袋,问了句:“要多少?”

  我算了算两个人往返的车费,答:“十块钱。”

  小学生掏出一张二十元,为难地问:“可以找零吗?”

  这小子果然有钱。

  我对他说:“你就当我搞促销,抢一送一吧!”

  小学生想也没想就把钱递给了我,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抢多少呢。”

  听了这话,我心里异常别扭。

  不管有什么困难,必须把《1+1=0》这本书找回来,不仅因为这是夏美留给妹妹的遗物,而书中所隐藏的秘密,是夏美用生命换来的。

  不对,我还不能完全肯定夏美已经死了,所以不能说遗物两个字。

  昨天晚上公寓楼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和夏美太像了,虽然没有在照相机里看得清楚,但我熟悉她的姿态和动作。况且并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夏夕也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从退学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我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看在夏夕把我送到医院的情份上,哪怕是要去新疆,这本书我也帮她找定了。

  因为新疆的哈密瓜和美女那真是一个亚克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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