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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手术刀

案发现场禁止发糖 巫其格 2690 2024-10-19 10:03

  

  世上最恐怖的事是,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危险在哪里等着你。

  万万向后猛地退一大步,没想那人却先她一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在她没来得及开口惊呼时,伸手捂住她的嘴,嘘声:“不要吵,不想被杀就不要吵。”

  万万奋力地挣扎着,还没忘了自身带着的格斗术,手肘屈伸,在男人大意之际,一击必中,直接撞向男人的下巴。

  男人吃痛收回手捂着嘴,口齿不清地呜咽着,万万顾不上和他说话,抬腿朝着他膝盖横踢一脚,这回男人直接侧倒在地,“嗷”地一声惨叫,不知道要捂下巴还是要捂膝盖。

  趁着空**,万万立刻朝着宽敞的大道奔了过去,可附近并没有什么人烟,她连续跑出几百米,却一辆车都没有看到。

  喘息越来越重,体力渐渐地跟不上,却丝毫不敢停留,手慌乱地朝着衣服口袋摸过去,把手机扯了出来,颠簸地解了锁,按照最上面的号码拨过去。

  那头很快就被接起来,她有一瞬间感到了解脱,刚要开口说话,只觉脖颈处一阵钝痛,她没能做出更多的反应,像根木头似的直直地栽了下去。

  再醒过来时,万万像是溺水者一般,猛地喘息一口挣扎着想要动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禁锢住了,心里咯噔一声,睁开眼垂头去看自己的手脚,不低头没觉得,一低头整个脖颈都疼得发胀,直抽冷气。

  她的手脚被麻绳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她尝试用力扭动手腕,一点松动都没有。她被人从后面偷袭了,到底是谁?

  那个时间段,那个距离不可能是那个男人,难道剥皮案的凶手是两个人?

  她依靠在椅背上,尽量不让脖子继续疼下去,空出来的时间则打量着所处的环境。是一间杂货间的四方小屋,地上满是灰尘,角落里堆着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其中一张桌子立在房间正中央,上面倒没有一丝灰尘,干干净净地,上面还摆着不少东西。

  万万眯着眼仔细看,然后抽了口气,没有看错的话,桌子边缘摆着的正是成排锋利的手术刀,而正中央立起来展示的盒子里正是字母模样的铁戳。

  正当她要看得更仔细时,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屋外刺眼的光透进来,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看清站在门口的黑影。

  不是高大的身影,约莫只有一米七二左右。

  那人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地走进她的视线,让她看清楚她的脸,竟然是她最后排除掉的那位四十三岁的男医生。

  男医生咧着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想不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害我找你找得很辛苦。”

  “为什么要杀人,你明明已经为这些人服务了近二十年,怎么会突然想要杀掉他们?”

  “突然?”男医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人跟着一颤一颤地,“我做错了什么,没钱没人脉就要一辈子照顾这些老不死的?他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在这里混吃混喝,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不该享受的一切,皮肉都是罪过,我不能留下他们!”

  “那我呢?”万万极力地保持着镇定,“又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是看到我了吗?”男医生继续笑,“我考察了那么久的地方,想不到竟然被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打破了计划。”

  “那辆没有牌照的车是你的?”

  “呵,看来你真的都知道呢。”男医生走到桌子前,从布袋子上拿出一把手术刀,伸到灯下比划着,“我还没想过要杀一个年轻人,不过也是一种尝试,不是吗?”

  说着,男医生朝着她走过来,冰凉的刀片贴在她的脸上,沿着皮肤蹭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将她的恐惧完全地引了出来,甚至能感受到手脚发麻。

  下一秒,手术刀放置在她的脖颈处,她呼吸一窒,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刀片没有落下来,门倒是“砰”地一声被外力破坏。

  男医生不设防,手术刀没握稳,直接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疼上加疼,万万觉得自己是眼冒金花了,强忍着一股劲,透过男医生的肩看向门外,泪花没控制住落了下来。

  即使她看不清来者的脸,却还是从那高大的身影中,轻易辨别出来人是韩策。韩策三步跨两步走过来,没等男医生做更多的动作前,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万万更是激动不已,正当她要开口时,门口又出现一道身影,看起来蹒跚不少。

  好不容易放缓的一口气又一次提了上来,万万只怪手脚不能动弹,急得喊出来:“韩策,你身后!”

  韩策牢牢地摁住男医生,让他无法动弹,回身看向门口又去看万万:“走快点,帮我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一时间,万万有点没明白眼前的情况,那个捂住她嘴想要她命的男人和男医生不是同伙,反倒像是韩策的伙伴。

  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韩策身边,帮他摁住男医生:“老赵,你说你做点什么不好,非要杀人?”

  韩策起身奔到万万身上,手快速地给她解了绑,万万身体没了支撑,险些滑倒在地,他伸手接的及时,看清她脖子上的伤,愧疚当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纸巾,一急直接将衬衫的下摆撕了下来捂在她的脖颈。

  男人已将男医生捆成虾米状丢在地上,男医生身体不能动弹,死鸭子嘴硬:“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太自负,昨天你和警方说你的不在场证明是和患者在一起,可你明知道那个患者除了会说是和好的外,什么都不会。”

  万万惊讶不已:“他们不是同伙?”

  “这是我大学室友,石生,前法医,为追求生命的意义,毅然决然地辞职来老人院做半个赤脚医生。”

  “那他为什么……”

  “我怕你冲动,叫他出来迎接你,谁知你们出现了小误会。”

  石生揉着已红肿起来的下巴:“误会确实不小,你教出来的学生也出色,要不是我下巴够硬,今天就得躺那一天。”

  韩策心里高兴,觉着跟夸自己是一样的。

  “廖峰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等他来接替你,你再去医院看看下巴,我先走了。”

  万万手脚酥麻,没等走路,韩策抢先一步,蹲下身手往万万的后膝伸去,一屈身直接将万万抱紧了臂弯:“我带你去医院。”

  石生在那反应了一秒后,立刻叫了出来:“韩策,你双标啊,我也是伤员,你还把我和一个连环杀人凶手留在一起!”

  万万攥着他衣角,黑色的眼睛湿漉漉地,韩策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睡一觉吧,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许是这话带着魔力,也可能是神经绷得太紧,万万坚持了一会儿,头一歪便睡了过去,手仍旧攥得紧紧的,没有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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